這里是枯萎骨林。
陸寬用磨刀石把烈焰之鋒打磨片刻,直到彎刀的屬性上多出“鋒銳2”的文字,才把磨刀石塞進背包。
這種鐵匠技能造出來的磨刀石效果極好,稱得上物美價廉,只需5個金幣就能買到一塊,使用次數50次,每次效果持續2小時。
和磨刀石類似的,還有鈍器武器使用的配重石,法系玩家能用的法力金油…陸寬背包里,每樣東西都裝著10份。
打磨好彎刀,陸寬這才甩甩左手,盯住了前方。
就在十幾米開外的陰影里,一個佝僂著身子的怪物,已經悄悄盯了陸寬好幾分鐘。
陸寬所在的這片區域,是夜隕天坑里人盡皆知的禁地,因為這兒的怪物等級全是17,而且基本都是精英怪。
有些陰險的怪物不但會法術,還特別喜歡暗中偷襲,讓誤入此地的玩家吃了無數次暗虧。
“好久沒干這種有挑戰的事兒了,嘿嘿”
陸寬彎刀在手,右手食指在腰上一勾,將短弩提溜出來,熟練地在掌心轉了一圈,然后毫無征兆扣動扳機,地朝前方的黑暗中射了一箭。
“嘶哈!”
一聲慘叫之后,一個體型怪異的生物猛地從黑暗中竄了出來,陸寬只來得及看到對方異常粗壯的兩條大腿,然后面前黑影一閃,對方已經在巨大的骸骨間靈活地輾轉騰挪起來。
陸寬神態冷靜,右手的短弩連續攻擊,“嗖嗖”聲連成一片!
不過對方速度太快,“叮叮當當”的清脆聲響起,大部分弩箭都沒命中目標,黑影怪叫一聲,兩條大長腿蹬在一根豎起的巨骨上,朝陸寬猛的撲過來。
“來的好!”
陸寬等的就是現在,不退反進,竟然直沖對方沖去,同時甩手就是一發震蕩射擊!
一人一怪相向而行,速度極快,黑影這下躲不開陸寬的攻擊,隨著震蕩射擊的白光閃過,黑影的速度驟然慢了下來。
就在距離黑影不足一米的地方,陸寬一側身子,弩箭繼續連發,同時彎刀順勢一抹,和對方探過來的利爪來了硬碰硬。
“夸嚓!”
黑影顯然沒料到陸寬的傷害這么生猛,更沒想到這個看似瘦小的游俠身上,竟然么大的力氣,高速奔跑的身體立刻失去平衡,狼狽地摔在地上,硬生生滾出去五六米遠才停下來。
直到這時,對方的身形才徹底袒露在光線下。
乍一看,這貨就像個放大了數百倍的蛤蟆,兩條腿比身子要長出一半,上半身沒有脖子,碩大的腦袋和肚子直接連在了一塊。
不過這貨顯然沒有蛤蟆好說話,大嘴里四五排密密麻麻的牙齒,一直延伸到咽喉深處,還有兩只類似蜥蜴前爪的短胳膊,都說明它是個不折不扣的食肉動物。
“暴怒蛙形魔…”
陸寬低聲說了一句,右手再次抬了起來。
幾米外的暴怒蛙形魔條件反射地往旁邊一跳,顯然剛才陸寬弩箭的傷害給它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過這次發動攻擊的不是陸寬,而是潛藏在陰影中的迪米。
皮毛藍黑色的迪米閃電般出擊,只是黑影一閃,下一刻已經惡狠狠咬住了蛙形魔兩腿之間的要害。
“嘶哈…”
蛙形魔疼的大吼一聲,抬手就往身下拍去,奈何迪米滑溜的很,一擊而中,絲毫不貪功,速度不減地朝前沖去,輕松避開了蛙形魔的攻擊。
“唰!唰!”
這么一耽擱的功夫,陸寬的弩箭已經無聲飛至,一連串釘在蛙魔的肚皮上,而陸寬自己也緊隨其后,沖上來照著對方的腦袋就是一刀。
“噗!”
怪物頭頂立刻出現一道尺許長深可見骨的傷口,這下蛙魔幾乎疼瘋了,戰斗起來根本沒有章法,瘋狂地朝陸寬進攻。
“呵呵,跟老子比速度?”
陸寬嗤笑一聲,將游斗的本領完全發揮出來。
對方逼近就震蕩箭減速,對方后退就讓迪米上去騷擾,總是保持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蛙形魔要是敢去攻擊迪米,等著他的就是陸寬弩箭和彎刀的雙飛待遇。
就這樣幾個來回,蛙形魔的血量已經被耗的差不多了,只聽到它嘴巴里發出一聲清脆的蛙鳴,然后猛然一縮,身體毫無征兆地膨脹起來。
“迪米后退!”
陸寬早防著對方這一招,在對方深吸一口氣的時候就果斷讓迪米后退,就在迪米跑開三四米時,蛙形魔的身體已經脹成了一個大皮球。
“嘣!”
暴怒蛙形魔瞬間爆開,像是打翻了顏料板,紅的白色的黑色綠的,猛地朝周圍噴射開來。
有些血液殘渣濺到地面和懶骨頭上,立刻冒起了白煙,竟然有極強的腐蝕性!
“還好老子閃的快,不然就算全套極品的防戰,被這么炸一下,估計也成半殘了,”
陸寬看著“慘烈”的現場,心里有些后怕,即使很清楚蛙形魔的套路,但稍一疏忽就會被秒殺,說一點兒都不緊張是扯淡。
然后陸寬低下頭,看了看剛剛的系統提示。
“你與迪亞希爾的親密度20,當前親密度99。”
一個精英怪20點,比想象中要多啊 陸寬的心情輕松了一些,這樣一來,或許能比計劃中更早地完成任務。
回過頭,陸寬看到蛙形魔滿地的殘害,即使以他一向摳門的性格,也狠不下心去里面翻戰利品了,直接沖迪米招招手,直奔骨林中尋找下一個目標。
時間流逝,一個小時說長也不算長,但在夜隕天坑這片地圖上,已經足夠晝夜循環好幾次了。
當指北針帶著另外三個玩家趕到枯萎骨林時,全都驚呆了。
幾人目光所及之處,全都是惡魔怪的尸體,東一處西一堆,各種顏色的血液在地面上肆意流淌,有些甚至只剩下殘骸斷肢,場面血腥之極。
不遠處黯淡的霧氣中,隱約能聽到兵器交擊的聲音,還有迪米和不知名動物發出的嘶吼聲,似乎正在激戰。
三個玩家都不由感到后背發涼,其中一人咽了口唾沫,沖指北針道:“兄弟,那位真是一個人?我怎么感覺他像是帶了一個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