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起我們啊,我看誰敢來找茬?老娘把他渾身的毛都燎光!”
阿魁“霸氣”的聲音傳來,陸寬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了一個女法師,手拿法杖,目露兇光的彪悍樣子,不由一笑。
陸寬心說如果沒記錯,但凡是有玩家對抗的任務,死亡后掉落物品的幾率都會大大增加。
這也是諸神回響的特色,如果正常游戲遭到惡意PK,不但被PK的玩家物品掉率很低,主動PK的一方還會遭受嚴厲的懲罰。
但如果是任務內容要求的對抗,游戲又會鼓勵玩家PK,充分享受這種人與人對抗的刺激過程。
聽了陸寬的解釋,幾人都警覺起來,紛紛答應。
戴廣緊跟著問道:“老陸你什么時候過來,其實在這兒刷經驗升級也挺不錯的,咱們隊伍現在就少一個強力輸出啊~”
“你說什么?我不是強力輸出么?看不起我是吧…”陸寬還沒說話,通話器里就又傳來了阿魁犀利的聲音,戴廣立刻忙不迭地解釋起來。
陸寬聽到咧嘴一笑,心說看樣子,小胖和阿魁相處的還不錯。
“很快就來,我從外邊剛回城,恢復一下就過去。”
陸寬笑道,結束了通話,將人物停在旅館里休息,然后趁著這幾分鐘時間下線,到論壇里逛了逛。
今天最熱門的新聞,是有一位美洲區的玩家,成功完成了超過300公里的城際旅行,成為世界上第一個涉足兩個主城的玩家。
不過這位旅行的方式有點兒特殊,他和朋友一起扎了個筏子,帶夠了食品補給,順著大河一路飄流,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到達了下游的另一個城市。
這樣雖然能拿到游戲里的成就,但并沒什么實際效果,旅途中的地圖全都是一覽而過,寶藏、怪物、奇遇任務等等全都碰不上,當成一次觀光旅行倒是很不錯。
另外,世界上等級最高的玩家,已經達到了驚人的18級,據說是在整個公會的支持下,每天一刻不停地刷怪升級。
陸寬頓時感覺到了壓力。
等級高可是有很多好處的,最有用的就是能先接觸到高等級的內容,先探索高等級的地圖等等。
“這段時間一直忙著賺錢搞裝備,做的任務也有限,尤其是剛才又掛了一次…是應該刷刷經驗了,等把等級升上去,找寵物的事就該提上日程了。”
陸寬暗自想著,又翻了一會兒帖子,看時間差不多,便重新回到了游戲。
在旅館中休息了一個多小時,人物體力恢復的七七八八,陸寬出了城門坐上馬車,直奔清水寨。
問清楚了幾人的位置,陸寬又在村子里接了幾個聲望任務,很快趕到了幾人身邊。
一見面,陸寬就注意到,白可可和青衣胸前的職業徽章發生了變化。
“進階成功了?恭喜恭喜~”陸寬笑道。
白可可害羞地低頭笑起來,青衣則一如往常,輕輕點了一下頭。
現在小隊5個人,都完成了進階,陸寬自己是獸王,戴廣聽從陸寬的建議,進階了咒法牧師,青衣是持盾角斗士,白可可是通靈祭祀,阿魁則進階的大法師。
標準的5人小隊,合理的職業搭配,只要稍加磨練,就是一個標準的戰斗小隊。
“你們的任務別做了,我給你們共享一些高級任務。”陸寬直接道,然后把自己的任務進行“隊伍共享”。
“這啥任務啊,‘摧毀獵潮魚人定居點’?怎么從沒見過呢?”戴廣看著任務面板新奇道。
“接任務有聲望要求的,但是能共享,”
陸寬簡單解釋了一下,道:“走,先去把獎勵最多的幾個任務做掉。”
眾人都習慣了陸寬的先人一步,連驚訝的表情都省了,跟著陸寬一路往南,來到了淺灘沼澤偏東一點的位置。
這里離平時的任務區有段距離,很少有玩家跑遠路上這里來,到了湖岸邊,戴廣幾人才發現,不知什么時候,岸上竟然多了些小房子。
這些小房子外觀簡陋,大部分都是用樹枝、石頭搭起來的,其中不少木頭上還帶著厚厚的水藻太咸,明顯是從水底撈起來的。
在房子周圍,游蕩著一些皮膚暗紅的魚人,這些魚人比普通的與魚人戰士大了一圈,穿著簡單的木頭盔甲,手里的武器也升級成了可以投擲的長矛,甚至還有短弩。
當幾人踏入湖岸的范圍,便同時接到了系統提示。
“你已經進入自由pk區域,可能受到敵對玩家的攻擊。”
陸寬微微挑眉,心說還真讓我猜對了,果然有人觸發了對抗任務…就是不知道對方實力怎么樣。
如果是些休閑玩家,就不會對任務有什么影響,但如果是職業玩家看中了清水寨這塊“大蛋糕”,那可要小心點兒了。
陸寬把情況跟幾人說了,大家心中一緊,紛紛提高了警惕。
幾人很快來到魚人小屋附近,戴廣忍不住驚奇道:“咦?我怎么不知道這里還有魚人呢,什么時候搭了這么多違章建筑啊?”
“應該是新出現的,如果玩家們的任務進度跟不上,湖岸上的魚人會越來越多,最后一步任務的難度也會隨之增加,”
陸寬摘下背后的獵弓,望著遠處正在游蕩的魚人,笑道:“不過既然咱們來了,直接把它們清光就好了~”
“好~殺啊!”
戴廣興奮地大喊一聲,摘下盾牌和錘子,嗷嗷叫著就沖向了湖岸。
“這個白癡…”阿魁無語地嘟囔了一句,抬手用爆裂法杖指向戴廣,給莽撞的牧師套了一發“防護箭矢”法術。
此時青衣已經沉默地沖了上去,替戴廣擋住了右邊一個想要伺機偷襲的魚人;白可可低頭笑著,一邊跟在青衣身后,一邊逐一給眾人加上了“祝福術”和“神恩”。
陸寬是唯一沒有挪動腳步的,穩穩站在原地彎弓搭箭,然后一發碎骨箭簇閃電般射出。
“噗嗤!”
一個想用短弩偷襲的魚人獵手,被陸寬一箭洞穿了脖子,踉踉蹌蹌地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