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黑市范圍后,陸寬馬不停蹄地趕往監獄的方向,既然沒有其他線索,就先去熔巖堡監獄看看,試試能不能找到蒙戈。
陸寬之所以對蒙戈這么在意,是因為這家伙遠不是普通的npc。
蒙戈常年混跡于熔巖堡和激流港,他在旅行商人中的地位,基本相當于野外地圖上的稀有精英怪,罕見,且價值極高。
作為一個旅行商人,蒙戈經常出售一些價值極高的物品——極品紫裝、寵物蛋這些不必說,雖然理論上有可能出現,但幾率極小,更多的是一些有特殊作用的東西。
其中有一些,還是陸寬夢寐以求的極品道具,因此既然湊巧聽到了蒙戈的消息,肯定值得花時間去看看。
熔巖堡監獄就在城中心,入口在城主府后門附近,一個通向幽深地底的陰森大門。
大門右側十幾米外的地方,有一個閃爍著綠色微光的漩渦傳送門,那里是副本“熔巖堡監獄”的入口,和眼前的熔巖堡監獄是兩個地方。
作為城里第一個出產紫裝的副本,熔巖堡監獄的人氣極高,這不,即使是大半夜,仍然時不時有玩家在傳送門進進出出的。
陸寬把長弓和短劍都收進背包,邁步走向監獄大門。
“喂!干嘛的!”
剛一靠近,門口的守衛立刻警覺,手持長矛沖陸寬逼近過來。
“不要誤會,先生們,”
陸寬趕緊舉起雙手,笑呵呵道:“我只是想打聽點兒事情。”
其中一個人高馬大、長著絡腮胡的衛兵,毫不客氣的用長矛尖端頂了頂陸寬的肩膀,厲聲道:“別廢話,現在什么時間了,再說了,這里是你打聽消息的地方么?”
陸寬絲毫不以為意,仍舊滿臉帶笑:“幾位千萬別誤會,我有個朋友可能被抓進地牢了,我就是擔心他…”
兇悍的衛兵眉頭一皺,就想教訓一下這個不識好歹的冒險者,不過還沒動手,身邊的同伴卻拉了他一把,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絡腮胡一怔,旋即反應過來,原來陸寬已經拿出一個小巧的布袋,笑嘻嘻遞了過來。
旁邊人把袋子拿過來,在手里顛了顛,露出滿意的神色,絡腮胡見狀咳嗽一聲,收起了長矛。
“那個…你朋友叫什么,什么時候進來的?”旁邊那個比較機靈的衛兵問道。
陸寬腦子飛快轉動,心說蒙戈這家伙擅長易容術,誰知道這次他化妝成什么樣子了?
想了想,陸寬回答道:“這小子我也很久沒見了,是個半身人,話特別多,應該是昨天晚上或者今天凌晨被帶過來的。”
絡腮胡子直接搖頭道:“今晚只有幾個打架生事的家伙被帶進來,是幾個醉酒的獸人,沒有半身人。”
“不過我們是午夜換的崗,興許是前半夜抓進來的,也說不定。”旁邊的衛兵像是想到什么,補充了一句。
陸寬微微皺眉,心說看來只能親自進地牢確認一下了,因此直接道:“這樣啊…兩位,能不能通融下,讓我進去探視一下?不然我實在不放心…”
“這個…現在時間太晚了吧…”
兩人都露出為難的神色,猶豫著說道,不過看到陸寬再次拿出一小袋銀幣,兩人立刻喜笑顏開,簡單吩咐了幾句,給陸寬讓出了一條路。
陸寬連聲道謝,快步走進了監獄,當離開兩個守衛的視線,陸寬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恢復了平時冷靜的表情,開始在陰暗的地牢通道中快速穿行。
上一世陸寬來過這里無數次,對這兒的地形知之甚熟。
微弱的火把亮光中,這個潮濕冰冷的地下世界再次出現在視野中,但陸寬心中涌動的,卻是一股淡淡的溫暖感覺。
記得當年,大學的女朋友第一次接觸諸神回響,自己就是帶她來刷的熔巖堡監獄。
副本中的場景和眼前的地下監牢是一樣的,當年的點點溫馨場景浮現在腦海,讓陸寬一時間有些失神。
不過很快,陸寬就恢復正常,繼續專心搜索。
二十分鐘后。
“咳咳…這尼瑪,熏死我了…”
陸寬被地牢中濃重的霉臭味熏的夠嗆,五官幾乎都擠到了一起:“這味道,有幾百年沒人打掃了吧…”
最讓陸寬糟心的還不是這個,因為在把地牢中所有的分支和角落都找了一遍之后,陸寬壓根兒就沒有半身人的身影。
這地牢中絕不會有什么密室和暗道,陸寬能百分百確定這一點。
“監獄的兩個衛兵沒說實話?還是黑狐對我撒了謊?亦或是逮捕蒙戈的根本不是城衛兵…”
陸寬微微蹙眉,沒有多待,快速離開了監獄。
暫時沒有頭緒,陸寬一邊思索整件事細節,一邊來到銀行,存上烹飪配方,把要用的煉金材料拿了出來。
“在想什么?”
陸寬正蹙眉思索著,旁邊傳來一個恬淡的聲音,轉過頭,這才發現青衣正站在旁邊,有些好奇地看著自己。
“這么巧啊~”
陸寬一邊從銀行儲物欄里拿出材料,一邊笑著打招呼道:“沒事兒,就是有個任務卡住了。”
青衣的嘴角微微翹起,罕見地用開玩笑的語氣道:“還有任務能…能難住你?”
陸寬嘿嘿一笑,目光落到青衣臉上,敏銳地發現,女孩兒絕美的臉龐上帶著一絲輕松,比起以往,心情似乎很不錯。
難得青衣有聊天的興致,陸寬便和對方結伴而行,順便把蒙戈的任務簡單說了下。
目前任務中唯一可能的線索,就是那些衛兵盔甲上的三角形徽記,不過即使是陸寬,也不可能把游戲中所有細節線索都記住啊~
“三角形?”
出乎陸寬預料的,青衣聽到之后,意外地說道:“我倒是記得一個線索,你還記得上次任務里,熔…熔巖堡那個第一副統領么?”
陸寬一怔,很快反應過來:“你是說唐杰?”
之前陸寬和青衣三女一起進行的B+任務,劇情里最大的反派其實就是這個唐杰,只不過陸寬一直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