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鄴城的王宮當中,朝天殿外的臺階之下,只見上百名大燕文武正在此地等候朝會開始,他們三五成群的熱聊著,李儒,田豐,諸葛亮,徐庶,龐統,韓衍等皆在眼前。
然而若仔細一看,確會發現,在這群人的左邊的不遠處,有兩位男子確沒有穿著大燕的官服,也沒有人去理會他們,就好似沒有見到一般。
兩人一位身著黑色華服,臉型消瘦,留著短須,面上波瀾不驚,而另外一位則身材魁梧,雙臂尤為粗壯,眼神當中透漏出幾分驚嘆。
“成主簿,那位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北韓南彧之一的大燕尚書令韓衍”魁梧男子突然向著一位被眾多官員圍聚的威嚴男子,好奇的問道。
兩人真是馬騰和韓遂派來商量和親的涼州主簿成公英,以及馬騰的侄子,馬超的堂弟馬岱。
“不錯,他就是韓子佩,掌管大燕財政,賦稅,官吏調動,等內務各方面的尚書令,地位可媲美兩位相國的存在”成公英的目光當中帶著一絲敬佩和渴望。
“那,那一個,是不是就是擁有免死金牌的大燕左相田豐”馬岱再次期待的問道。
“真是,這一位服侍袁家兩代,幫助袁紹北平北方,幫助袁熙建立大燕,可謂擎天之柱”成公英感嘆道,田豐的地位,不是努力就可以得來的,羨慕也沒有用。
“以前總是聽別人說大燕很強,這次來了才知道,這話還真不假,你看著朝會,竟然有一百多位的官員參加,我涼州就算把所有高層加起來,也不及一半啊!”馬岱驚嘆道。
成英苦笑了一下,道:“伯瞻,除了這個,這一路走來,你就沒有發現其他嗎??”
“其他”馬岱疑惑了一聲。
“哎!”看到這一幕,成公英微微嘆了一口氣后,道:“一路走來,我們路過很多城池,或者說只要從涼州進入并州,就仿佛是天與地的差別,大燕鼓勵工商,繁榮經濟,打擊貪污腐敗,百姓安樂,民生富足,在路過太原的時候,某差點沒嚇一跳,似乎家家都在辦喜事,一位位婦女都手捧著嬰兒,這代表著什么,這代表著人口的急速暴漲,最多二十年后,大燕的人口或許將恢復黃巾之亂之前,這實在太驚人了,某問了一下當地官員,一個城池的戶籍人數,竟然快要比的上我涼州一個郡的人口了,這代表著大燕將來的國力和民力,將是何等的強盛”
馬岱立刻吸了一口涼氣,著急道:“主簿,其實我們涼州也可以學習學習一下”
“學習不了”成公英搖頭道。
“為何?”馬岱疑惑了一聲。
“第一大燕王統以立,徹底脫離了大漢,自成一體,而我涼州,還是很多方面要聽從昌邑,此乃制限;第二:大燕一勝官渡,二收高句麗,三滅二族,收復整個草原,麾下帶甲百萬,北方的子民心中泛起了無上的驕傲,已然稱呼自己為燕人,而不是漢人,而我涼州的子民卻完全沒有這份歸屬感,流動太大,此乃威限;第三,我涼州原本就是貧瘠之地,人口稀少,根本比不了北方四州的地大物博,此乃天限;第四:燕王袁熙四世三公出身,地位高貴非常,在加上不斷的大勝,他有能力,有威望,有本錢去鎮壓一切敢于反對新政的存在,所以才有了士寒大考,而涼州現在確還需要大士族的鼎力相助,此乃人限,有此四個限制,我涼州根本不可能趕上大燕”成公英嘆息道。
“這么嚴重”馬岱滿臉的驚訝。
成公英微微點了點頭,涼州跟的大燕差距太大了,他甚至感覺,袁熙之所以現在沒有出兵,不是因為懼怕涼州和曹操的聯盟,而是打算將根基扎穩,隨即一舉平定。
“哈哈,閣下能有這番見識,真可謂大才也”這時,一道欣賞的笑聲突然從成公英和馬岱的身后響起。
兩人頓時一驚,回頭一望之后,只見一位長相一般,嘴角帶著絲絲微笑,但眼神不自覺的帶著一絲銳利的官員出現在了眼前。
“本官大理寺少卿司馬懿”司馬懿禮貌的施禮道。
成公英和馬岱匆忙還禮之后,成公英開口謙虛道:“在下不過是胡言亂語而已,讓大人見笑了”
“非也,非也,閣下的四限之言,洞徹事態的本質,足見對民政,時局的深刻了解,不知閣下如何稱呼”司馬懿好奇的問道。
“在下乃是涼侯麾下主簿成公英”成公英抱拳道。
“原來如此,不過涼侯雖是英雄,但還配不上閣下之才,閣下若是愿意,本官愿意將你引入我大燕,如何”司馬懿笑道。
“什么!”馬岱面色一凝,看向司馬懿的目光極為不善了,他們涼州本就沒幾個大才,竟然還想奪走。
“司馬大人嚴重了,剛才在下雖然說了四限,但只要我主英明,照樣可以以弱勝強,畢竟我們涼州雖窮,但尚有十五萬鐵騎存在,保住基業是絕無問題的”成公英立刻驕傲的表明立場道。
“哈哈,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涼州豈能幸免,此非戰也,乃時勢所為也”司馬懿笑著說完之后,直接離去了。
望著那自信的背影,驕傲的成公英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 “囂張什么?早晚讓他們見識一下大哥的厲害”馬岱氣憤道。
司馬懿離開之后,直接來到了田豐的身邊,低聲說了幾句。
“哦!”田豐意外了幾聲,向著成公英看了一眼,笑道:“如此人才,豈能埋沒在涼州,這件事情本相會跟大王說”
“左相英明”司馬懿笑道。
這時,一聲巨大的鑼聲突然響起,回蕩在所有人的耳邊。
朝會正式開始了,大燕百官立刻整齊的站好位置,分成四排,傲然而立,在田豐和李儒帶領之下,向著朝天殿而去。
看到這一幕,馬岱有些渴望道:“我涼州什么時候能有這樣氣勢朝會”
“這樣的氣勢只有真正的王朝才能擁有的”成公英感嘆道。
不久之后,一道道肅穆的高喊聲傳了下來。
“宣,涼侯使者成公英,馬岱覲見”
“宣,涼侯使者成公英,馬岱覲見”
聽到這話,成公英臉色一凝,嚴肅道:“伯瞻,這一次不但關乎到涼州的存亡,也關乎到兩位侯爺的未來,見到燕王之后,一定要恭敬有禮,切不可沖動形勢”
“主簿放心”馬岱重重點了點頭。
“好”
當兩人沿著臺階來到恢弘的大殿門口,立刻脫掉了腳上的靴子,彎腰低著頭,跨過文武百官來到大殿之中,深深的施禮道:
“涼侯麾下主簿成公英”
“秦侯麾下安北將軍馬岱”
“拜見燕王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歲歲”
“哈哈哈,成主簿,馬將軍不必多禮”威嚴的聲音響起。
“謝燕王”成公英感激過后,依舊低著頭,不過馬岱就忍不住了,眼神不由的向著高臺望去,他要見識一下,這位比他大哥馬超還有優秀,年輕一代當中無可爭議的王者,到底長什么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