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降臨,書房內的燈光映出了兩個人影,袁熙的暗中利器,黑魔的最高首領張南出現在了眼前。
“這個玉家的勢力還真不弱,除了主簿王楓,治中楊安外,在刺史府各級官員當中都有他們家的朋友,真是好一番應付啊!”坐著的袁熙笑的很隨意,但眼中確精光閃閃。
“公子辛苦了,不過玉皓也太天真了,光憑這些人,如何能影響到公子”張南不屑道。
“哈哈,事情查的怎么樣?”袁熙問道。
“已經全部查清,公子請看”張南拿出了一份奏件。
袁熙接過一看后,頓時瞳孔一縮,隨即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這件事情有意思了”
“要不要給盧縣令立刻送過去”張南低聲問道。
“不用,這是一次難得的機會,你立刻將這上面所說的一切證據全部抹除掉,并且把所有的證據都給我指向玉坤,有些人的確忠誠,但能力過于平凡,享受安逸,是要換一換了”袁熙輕輕按下了奏件,面帶感嘆的說道。
“諾!”張南應聲后,有些擔憂道:“不過這個案子很簡單,屬下擔心會被人發現”
“不會的,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玉坤身上,大家已經認定他是兇手,只要引導一下就夠了,我們需要的就是一個時間差,不過,這件事情要找一個合適的人來辦”袁熙神秘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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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在刺史府內的一間臥房內,一位滿臉皺紋,頭上有一半白發的老著,正渾身顫抖,面帶害怕與悲傷的蹲在地上。
“老張,你不要怕,二公子一定會為你主持公道的,玉家還遮不了天”
只見一位儀表不凡,腰桿筆挺,眼神當中透著一股正氣的年輕人推門走了進來,看到這一幕后,立刻上前安慰道。
“徐公子,謝謝你,可是玉家勢力龐大,公子真的會為了我等這些卑賤小民,而得罪玉家嗎?”老漢很是擔憂道。
“會的,他玉家再厲害,也厲害過王法正義”徐邈一臉堅定道。
“哈哈”突然一聲大笑,房門被推了開來,只見李儒慢步而入,看著徐邈,很是欣賞道:“你既然這么堅定,那就自己去查吧!如果真的鐵證如山,公子絕不會徇私”
“涼軍師”徐邈驚訝道。
“三天之后,公子會親自審理此案,這是剛才公子交給我的虎牌金令,你憑借它,可以遍查任何地方,但是要我告訴你,玉坤地位特殊,你可能會受到多方的拉攏,甚至還有被秋后算賬的可能,性命不保,你敢不敢接受這個任務”李儒拿出了一塊金光閃閃的令牌。
徐邈瞳孔一縮,隨后看了一眼戰戰兢兢的老漢之后,臉上堅定了起來。
“我等飽讀詩書,談股論今,不就是為了伸張正義,主持公道,這件事情學生接下了”徐邈一臉無畏的接過了虎牌金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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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時間悠悠而過,這其中發生了很多事情,一次精彩波瀾的查案之旅發生了,徐邈手持虎牌金令極力的尋找玉坤的罪證,剛剛成為蘇縣縣丞的盧毓也在不斷的幫助,然而王楓,楊安等一批玉家家主玉皓的好友,確在極力的阻攔,甚至用金錢,官位對徐邈進行拉攏,上演了好一場破案奇劇,雖然他們做的很隱秘,但確不知,這一切都被黑暗中的一雙眼睛看的清清楚楚。
到了第四天,也是正式審理的那一天,在刺史府的大門外圍擁了許多的百姓,大家都臉上都露出了期待,徐邈的大名也正式傳播了開來。
巨大,威嚴的正堂之中,袁熙高座在主位,兩旁站滿了蘇縣的各級文武重臣。
當玉坤和老漢張四被帶上來之后,徐邈的身影也漸漸出現在了眼前,他的臉上有些疲憊,但眼神之中確依舊堅定。
王楓,楊安等看到他之后,一個個面色難看,想到他們何等位高權重,竟然在這小子手中吃了幾次虧。
“學生拜見公子”徐邈看了一眼平淡之中帶著一股濃濃的威嚴的袁熙,立刻恭敬施禮道。
袁熙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三天的時間已經過了,你有沒有查到什么證據,如果僅僅是路人偶然看到,那還不足以定玉坤之罪,士族不可以隨意侮辱”
“學生知道,經過這三天多的番探察,雖然屢屢被人阻礙,但也足以定玉坤之罪了”徐邈高聲道。
“徐邈,你休要口出狂言,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公子”聽到這話,楊安立刻高聲喝道。
“這點就不勞楊治中擔心了,邈今日既然來了,就沒打算活著出蘇縣,治中還是關心你自己的金錢和權利吧”徐邈反擊道。
“你放肆”楊嶺怒道 “你大膽”然而徐邈確反過來一聲高喝,拿出袁熙賜予的虎牌金令,指著楊嶺,大聲罵道:“公子賜我虎牌金令,原本應該通行無阻,而你確百般阻撓,恃寵而驕,你最當問斬”
一股凜冽至極的正氣立刻席卷了整個大廳,讓眾臣為之一驚。
“你!”楊嶺頓時氣的不行,隨后害怕的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袁熙后,立刻解釋道:“公子,徐邈之言完全無中生有,重傷下官,下官對公子是絕對忠心的”
袁熙飄了一眼,冷漠到:“退到一邊去”
“諾!”
“徐邈,今天這里的都是幽州的高層名士,你說的每一句話都要負責任,否則你必將死無葬身之地”袁熙收拾了楊嶺之后,嚴肅的看著徐邈。
“為天地之正氣,為公子之信任,邈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辭”徐邈看著袁熙高聲說道。
“好,那你說吧”袁熙道。
“諾!”徐邈應了一聲,看著眾文武道:“的確,僅僅憑借一個路人的口供,絕不能定玉公子之罪,只能說有一點嫌疑而已”
“不錯,所以才讓你去查”袁熙道。
“公子英明,本來學生在小柔死去的床腳之下,找到了一件極為有利的證物,但確因為一部小心,被黑衣人給毀掉了”
“是誰毀掉了”李儒問道。
“這個學生也不清楚”徐邈隨是這么說,但確看向了面色平靜的玉皓。
“這么說你沒有證據”主簿王楓語氣冰冷道。
“不!學生還有人證”徐邈輕聲道。
“就在王公子犯案的那一天,剛好老張出門了,一個小偷,或者說是災民因為太餓了,就進屋想偷點東西,當時他真好看到了玉坤的到來,隨即連忙躲避起來,等了大約一刻鐘后,就發現玉坤渾身是血的倉皇逃了出來,他看到這一幕很害怕,偷了幾只雞就倉皇逃走了,要不是老張突然發現雞少了,學生也發現不了”徐邈仔細說道。
“帶人證”袁熙吩咐了一聲。
立刻在兩名侍衛的押送之下,一個枯瘦如柴,眼神惶恐不安的男子被帶了進來,感受到堂內的威嚴之后,立刻跪在地上,王楓,楊安等不由看了一眼玉皓,發現對方依然穩如泰山。
“狗子,我問你,是不是你看到玉公子進屋,隨后又害怕的逃了出來”徐邈輕聲道。
名叫狗子的男子頓時渾身一震,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你不要怕,今天公子在場,任何人都不會對產生威脅,盡管照實了說”徐邈安慰道。
狗子不由抬頭看了一眼前方玉皓,當發現對方眼中的寒光后,連忙搖了搖頭,高聲道:“沒有,我什么都沒看到,我只是貪圖徐公子給我的賞錢,所以才亂說的,不過小的曾經受過玉家的救濟,心中有愧,夜不能寐,實在做不出這樣昧良心的事情”
“什么”徐邈頓時瞳孔一縮,其他人則有的震驚,有的幸災樂禍,有的甚至殺氣騰騰,這突然的臨場翻供,反咬一口,對徐邈可是極為不利,堂上還保持著平靜的,就只有袁熙,李儒,韓衍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