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先生,午飯如何?”
“涼先生,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涼先生,我帶你去看看怒濤營,那可是花費熙不少的金錢”
只見一連三天的時間,袁熙什么事也沒干,就是天天陪著李儒四處亂逛,這可讓袁平,焦觸,鐵先虎,胡牛兒,沮鵠等大營高層咂舌不已,甚至有些吃味了。
又一天清晨,袁熙早早的來到了李儒的帳篷外,李儒的帳篷很大,甚至都可以和袁熙的媲美了。
“涼先生,起來嗎?”袁熙在外面低聲的問道。
看到如此小心謹慎的袁熙,跟在身后的胡牛兒頓時有些憋屈,面色難看的大喊道:“涼先生,公子來了”
聲音如洪鐘一般,巨大無比,震耳欲聾,半個大營都聽到了。
袁熙一愣,隨后氣的重重一腳踢在胡牛兒的屁股上,罵道:“你抽風了啊!”
胡牛兒一噘嘴,一臉委屈與不甘的樣子。
這時帳簾被拉了開來,只見已經穿著一襲紅色錦衣,頭上戴著華冠,臉上浮現淡淡從容的李儒慢步走了出來,整個人比起山寨之時,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不認真看話,甚至都不會以為是一個人。
“涼先生,牛兒魯莽了,沒打擾到你吧”袁熙一臉親切的問道,眼中金光一閃,發現李儒對自己忠誠值已經到了34了,很明顯這幾天努力沒有白費。
李儒搖了搖頭,有些感動,也有些無奈的看著袁熙,苦笑道:“公子,你有那么多大事要忙,不用整天陪我”
“沒事,沒事,熙反正也沒什么事情,給先生做做向導,是熙的榮幸”袁熙的臉皮厚到了極點。
李儒目光一凝,“那好,某要去鄴城看一下,公子可以駕車送我過來”
聽到這話,袁熙瞬間露出了微笑,但還沒等說話,胡牛兒已經再次咆哮了起來,“你少得寸進尺啊!竟然敢讓公子給你駕車,你受的起嗎?你信不信我給你一錘子”
李儒搖頭一笑,而袁熙確已經一腳踹了過去,憤怒道:“你信不信我給你一百板子”
胡牛兒揉了揉被踹的屁股,很是不解道:“公子,你干嘛對這個家伙這么好啊!”
“涼先生是某的子房,范增,韓信,你小子要再敢胡言亂語,我非揍死你”袁熙滿臉怒意的罵道,真所謂千軍易得,一將難求,更何況是李儒這樣的蓋世謀主,那是多少兵力,多少金錢都換不來的。
“就他”胡牛兒眼中滿是懷疑。
李儒淡淡一笑,道:“公子,不必生氣了,我們走吧”
“好,先生請”袁熙伸手帶著李儒向著營外而去,當一輛馬車開來之后,袁熙立刻親自扶著李儒上了車,隨后將奴仆趕了下去,立刻跳到車攬上,笑道:“先生,我們走了,坐穩”
“好”李儒安穩的坐在馬車內。
看到這一幕,胡牛兒等親衛營的士兵頓時一個個面含怒意,這家伙還真讓公子駕車啊!
“軍侯”一位士兵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上馬”胡牛兒干脆撇過頭去,當做沒看見,架馬牢牢的守衛在袁熙的身旁。
袁熙駕著馬車向著鄴城的方向而回,速度不快不慢,剛好合適,一邊駕車,還一邊對著里面笑道:“先生,鄴城有很多風景名勝,我帶一一去逛逛”
李儒坐在里面,目光當中的距離感漸漸被融化了,他能真正的感受到袁熙對他的重視和愛護到了何種程度,這是當年自己的岳父都沒有做到的,尤其對方對自己的各種計謀和行為,表現出來的巨大欣賞,更是讓他的心中為之震動,真所謂士為知己者死,袁熙對待自己人如春天一般溫暖,但對敵人確冷酷如冰雪,牛頭山山賊就因為他一句話,被徹底的斬殺干凈,那心中的霸道與無情是不言而喻的,此人的確是梟雄之資,能伸能屈,一旦出手,就絕不會留情,這一點極合他的口味。
馬車大約行進半柱香的時間后,距離鄴城已經不遠了,胡牛兒抬頭看了一眼,臉上閃過一絲著急,若是讓城里的官員看到袁熙親自駕車,那肯定會惹出很大的風浪。
但望著依然不斷向著車內說話的,完全沒有在乎的袁熙,胡牛兒也只能嘆了一口氣,公子對這個涼隕實在太好了。
當鄴城的輪廓漸漸浮現之時,袁熙笑道:“先生,我們馬上就要到了”
“是嗎?”李儒淡淡回了一句后,輕聲道:“停車”
袁熙眼中精光一閃,連忙勒住了馬,故作不知道:“先生,怎么了”
“哈哈,公子真是厲害”李儒夸贊了一句后,命令道:“胡軍侯,你讓一位士兵來拉車”
聽到這話,胡牛兒臉上瞬間露出了驚喜之色,第一次恭敬回應道:“是,先生”
袁熙則慢慢進入了馬車內,有些尷尬道:“先生,是不是熙拉的不好”
“沒有,公子已經做的相當不錯,以你此時的地位和實力,能為儒做到這一步,真的讓儒感動,如不介意,跟儒說說的你情況吧”李儒語氣溫和,甚至恭敬了幾分。
袁熙望著那一下沖到了61忠誠值,臉上閃過一絲激動,李儒終于被他感化了,連忙道:“不瞞先生,我已經被父親冊封為幽州刺史,明年開春就要趕赴幽州之地,護衛我大漢邊疆,我目前除了擁有鐵衛營,血虎營,怒濤營三營之外,那魏郡高覽將軍和大將軍府的主簿田豐大人也是我的人”
“田豐是公子的人”李儒頓時有些驚訝道。
“是的,剛剛歸順沒多久”袁熙笑道。
“好,很好,公子真是厲害,這北方四洲,在某眼中唯有沮授和田豐乃大才也,田豐智謀超群,戰略深遠,雖然有些迂腐,少了幾分狠辣,但絕對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當年十八路聯軍聚集虎牢之時,某就注意過他,公子要記住,無論什么時候都不要動,都要讓他留守鄴城,只要他在,鄴城就是公子的了”李儒微笑道。
袁熙重重的點了點頭,“熙也是這么想的”
李儒笑了笑后,臉上嚴肅了許多,道:“幽州雖然比不上其他三洲,但也可養兵十萬,這已經足夠了,下一次大戰,必是你父袁紹與曹操的戰爭,依儒之所見,你父估計不是曹操的對手,當年他用一封所謂的天子詔書,集合天下十八路諸侯,直逼洛陽,我已然對他刮目相看了,而當我讓主公牽天子從洛陽前往長安,避開十八路諸侯的鋒芒,讓他們在失去目標之后,相互之間產生摩擦,甚至爆發內亂之時,又是他曹操毫不稀罕已經是火山口的帝都洛陽,竟然帶領著麾下幾千士兵前來追趕,雖然在榮陽城外被我設計埋伏,差點生死,但我以賭定此人的未來不可想象,他的目光十分長遠,性格又冷靜果斷,他那一追不是想要戰勝我們,而是想要那個匡扶漢室的名氣,這個名氣會讓許多忠誠漢室之人感激涕零,這比那已經被毀壞殆盡洛陽強上何止百倍,果然,后來他占據了兗州,更挾天子以令諸侯,將天時完全占盡,坐到了當年丞相沒有做好的事情,真是讓人敬佩,而你父雖然是四世三公之后,但在當年大戰,以及這幾年的表現,我確就發現他優柔寡斷,經常躊躇不前,錯失諸多良機,估計就算現在占據煌煌大勢,也未必能戰勝曹操,公子估計也是看到了這一點吧”。
袁熙苦笑了一下,“先生睿智,父親確實有很多問題,不久前剛剛殺了我北方第一將,麴義將軍”
李儒淡淡一笑,“麴義大將某聽說過,的確很不錯,但事情已經發生,就不必多說了,某感念公子對我的重視,就用另外一位大將作為見面禮,你看如何?”
袁熙一愣,:“先生的意思是?”
李儒眼神閃過一絲自信與驕傲,“北方最有名就是顏良文丑二將,某愿用半月的時間,為公子奪得他們其中一人之好感,未來時機一到,這一位將會為公子入主鄴城,提供最強大的威懾力”
袁熙面色一震,臉上瞬間露出了一絲激動,興奮的握緊了拳頭,這位亂國毒士,終于要再次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