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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暗潮洶涌

  由于耽誤了一些時間,當袁熙帶人趕回鄴城之時,只見巨大的城門已然關閉,一行人連忙勒住戰馬,停在了城門的面前。

  “開門,二公子回城”胡牛兒立刻向著城墻之上,高聲喊道。

  “二公子!”一位站在城墻上的軍侯立刻舉著火把向著下面望去,當看清的袁熙面容,以及那身后渾身帶著鮮血的士兵,連忙著急的吩咐道:“快開城門,通知校尉,二公子出事了”

  “是!”

  只見沉重的城門緩緩的被重新打了開來,當袁熙騎馬而入之時,一位身著鎧甲,腰懸佩劍的校尉快速沖到了袁熙的面前,滿臉恭敬道:“東門校尉審榮,拜見二公子”

  袁熙立刻拉住了戰馬,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道:“你是審治中的弟弟”

  審治中真是審配,不但是袁紹的心腹謀士之一,更是統管軍事的治中,地位和權利在將軍府內僅僅遜色于沮授和田豐二人,深受袁紹的重視。

  “正是,二公子,你們這是怎么了?”審榮看著那鎧甲上沾著鮮血的侍衛,面帶關心的問道。

  袁熙眼神一凝,微微一笑道:“沒什么,碰到一伙山賊罷了”

  “山賊”審榮的眼中立時閃過一絲懷疑,這里可是鄴城附近,四洲大本營的所在地,怎么可能有山賊存在。

  “審校尉,我還有事,就先回府邸”袁熙說了一聲后,立刻驅馬沖入了城內,沒有再多留,一是這個審榮數據平平,還不值得他費大心思,二是他早已經看清楚,對方對他的忠誠值只有3,很明顯早已經歸順了袁尚和袁潭中的一人。

  審榮恭送過后,眼中精光一閃,立刻吩咐道:“快通知三公子,就說二公子在回城的時候遭遇山賊襲擊,另外在告知沮別駕”

  “是,校尉”兩位士兵連忙匆匆離去了。

  審榮待在原地,眉頭緊鎖,喃語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當袁熙帶著一行人抵達府邸門前的時候,一直等候的管家劉全心中驟然一驚,連忙跑到袁熙面前,著急無比道:“公子,你沒事吧?”

  “我沒事,宓兒還好嗎?”袁熙關心的問道。

  “好,很好,夫人正在等公子”劉全連忙回答道。

  “我們進去,關閉府門”袁熙一揮手,向著府內而去。

  袁熙平安抵達府邸之時,整個鄴城卻漸漸開始暗潮洶涌了起來。

  只見在距離大將軍府僅僅一條街距離上,一座豪華異常的府邸出現在眼前,在府邸的客廳當中,燈火慧明,高朋滿座,顯得熱鬧非常,身著華服,面色醉意的袁尚坐在主位之上,左右各有一位嬌艷而又穿著暴漏的女子正在服侍與他,手中握著三腳酒杯,臉色通紅道:“來,在飲一杯”

  “公子,請”眾人連忙迎上。

  干了一杯之后,坐在右邊首位,一位面帶斯文,皮膚白皙,氣質雖然不凡,但眼中當中帶著一絲狠辣的文士輕聲笑道:“主公已經一統四洲,只要在修養生息幾年,就可以揮兵南下,掃蕩各地梟雄,一統天下,登基為帝,到時候公子就是太子了”

  此人乃是袁熙的重要謀士,與審配同掌軍事的逢紀之弟,逢令,目前在大將軍府任功曹主簿,早已歸順了袁尚。

  “哈哈,元明萬萬不可如此說,我雖為嫡子,但畢竟是最小的一位,那個位置在怎么輪也輪不到我”聽到這話,袁尚極力謙虛道,但眼神中閃爍出的濃濃野心和欲望確如此輕而易見。

  “公子何必謙虛,我兄前幾日才發來文書,說主公在行軍當中曾多次贊美公子,袁潭公子雖是嫡長子,但他勇而無謀,果而無端,絕非帝王之資,袁熙公子就更不用說了,雖然仁厚心善,但過于庸碌無為,只有公子知人善任,文武兼備,才是未來大業唯一的繼承者,必然開創千古未有之盛世”

  “不錯,除了公子之外,其他人若登大位,我等不服”坐在左邊首位,一身黑色錦服,身材魁梧,左眼帶著一道傷疤的虎嘯營校尉郭緣大聲,渾身散發出一股兇氣。

  “不錯,支持公子”

“我等唯公子馬首是瞻  “哈哈!”看到這一幕,袁尚不由高聲一笑,手握酒杯道:“一切都有靠諸公相助,來,來”

  “公子,請!“眾人再次喝了一杯之后,一位管家模樣的老者突然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在袁尚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只見袁尚瞳孔一縮,驚訝道:“確定嗎?”

  “審校尉親自開的城門”管家連忙回道。

  袁尚面色一凝,整個人瞬間清醒了很多,審榮是他的人,自然不會說謊。

  “公子,怎么了”逢令立刻看出了不尋常。

  袁尚慢慢站了起來,勉強的笑道:“元明,郭援,你們隨我來一下,各位繼續吃喝”

  “諾!”逢令和郭緣連忙跟了上去,其他人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

  另一邊,在袁潭的府邸之內,一間書房當中,同樣響起了陣陣的議論之聲。

  “二弟,怎么樣了?”只見袁潭的聲音突然響起了,夾帶著絲絲關心。

  “二公子無礙,稍微有受驚了,目前已經回到了府邸”

  “是嗎?那立刻準備一些禮物,明早我要去看看二弟,為他押驚,父親就要回來了,二弟絕不能有事”袁潭立刻吩咐道。

  “是,公子”

  。。。。。。

除了這兩地之外,在那冀州別駕府當中,沮授輕輕揮去了通報的士兵,臉上帶著一絲無奈與擔憂  “父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見沮授的面前,一位年齡大約二十幾歲,跟沮授長的有幾分相似,但神情上少了幾分睿智與果斷,多了稍許敦厚與本分的年輕人疑惑的問道。

  “他們也太著急了,以為主公一回來,就會選出世子,所以在逼人站位”沮授的眼力豈是等閑,只是稍微問了幾句之后,就已經知道了個大概。

  “那到底是誰截殺二公子?”

“是誰并不重要,鵠兒,他們不會傷害二公子,重要的是,天下還未一統,各地梟雄皆在,而我四洲的目光確已經不在天下,而在世子之爭,長此下去,必釀成巨大禍端”沮授重重的一拍案桌,臉上閃過一絲憤怒  “父親,別生氣,注意身體”沮鵠連忙關心道。

  沮授眼中寒光一閃,慢慢站了起來,臉上閃過一抹堅定:“為父不能在裝作看不見了,如果真的按照主公的想法,將公子們全部分出去,一旦主公有失,必然會引發內戰,徹底毀我北方基業,為主公的大業傳承,為父只能拼一把了”

  “父親!”聽到這話,沮鵠渾身一震,臉上頓時浮現出了擔憂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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