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打到別的部門了吧。
聽到她的聲音,電話那頭也是沉默了兩秒,透過話筒可以聽到對面傳來的呼吸聲。
“他在忙,你有事可以對我說。”
說長句聲音聽出來了,這不是蘇宇柒嗎?
“哦,那沒事了。”陳萌要掛。
“你是小保姆?”蘇宇柒也聽出來了。
“不,我是你二小娘。”陳萌說完把電話掛了,然后叉腰狂笑。
萌式生存法則:對于一切對自己男人明擺著有覬覦之心的女人,要隨時隨地亮羽毛,能有多嘚瑟就要有多嘚瑟,氣倒一個算一個,氣倒一對賺到飽。
禮貌?
寒暄?
虛與委蛇?
嘖嘖,這些奢侈的社交禮儀都是有素質的人才有的,她現在的人設是沒有學歷的村婦 村婦馬甲在這種時刻抓出來遮擋下爛桃花什么的,簡直不要太爽。
萌萌腦補蘇宇柒,想著她在電話那頭氣急敗壞又要端著的表情,倍兒爽。
電話鈴響了,陳萌接起來。
“二爺正在工作,今天的工作任務很忙,他讓我告訴你,他晚上不回去了,如果不是重要事,就不要打擾他的工作了。”
還是蘇宇柒。
她說得非常有禮貌,聲音很平穩,但放在這樣的環境下,會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宛若她才是二爺的左膀右臂一般,并暗諷陳萌總拿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來煩二爺。
陳萌聽罷,沉默了好幾秒。
蘇宇柒正在疑惑她怎么不說話,突然聽筒那邊傳來一聲——
“啊”
這一聲喊得忒大聲,又是突然喊出來的,不僅嚇了蘇宇柒一跳,更讓她耳膜隱隱作痛。
這小保姆怎么總是一驚一乍的?!
“啊我滴個于二狗啊你在外面咋就變了心呦”這種近乎唱腔的方式被萌萌傳神地喊出來,手還浮夸地拍桌子。
“...”蘇宇柒根本不知道如何接招。
這就好比打麻將,人家突然甩出來4個2帶了2王,砸得對手一臉懵逼!
“我在家帶著娃,辛辛苦苦從早到晚,你在單位跟女同事不清不白呦這女同事還跟我挑釁說我不懂事兒呦等于二狗回來了,我非得跟他打假一個禮拜,然后撓他滿臉花,讓他覺得我毫無素質,這時再讓同事溫柔地安撫,屆時苦命的我啊,背著一個大包袱走了,凄慘的北風吹過,我這樣的條件,以后再也找不到二爺這么好的男人,我終將一個人悲慘度過余生...”
“你在說什么?”蘇宇柒還沒從4個2帶2王的震撼中回神。
她的成長環境讓她見識了各種各樣的人,她也知道對不同的人應該說怎樣的話——但,這些人里絕不包括陳萌!
“我只是把你此刻的內心活動給描述出來,怎樣,聽起來是不是很弱智?哈哈!”
這倆哈,哈得蘇宇柒臉色青鐵。
陳萌又笑嘻嘻地補充,“你覺得我剛剛的表現很腦殘是嗎?那你都覺得腦殘的無聊計謀,干嘛用到我身上?用腦殘的方式去坑一個不腦殘的人,你說你是不是腦殘啊?”
繞口令十級,沒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