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父的可憐和委屈,都是用來包庇他那嫌疑人女兒的外衣,陳萌覺得自己如果對這樣的人有同情心,就等同自動邁入于大寶那個圣父領域了。
對敵人的手軟,就是對自己家人的不負責,要怪就怪這些人對自己趕盡殺絕。
“我要變成這世界上最狠心也最柔軟的女人。”陳萌握拳,對著晴朗的藍天發誓。
“...你有時間放這種無聊的大話,不如想想如何好好走路不摔跤。”
二爺一臉寵溺。
陳萌假裝沒聽到,學著人家電視里反派的造型撩撩頭發,深沉道。
“二哥你覺得我壞不壞?”
“...”裹成一個棉球,再狠能狠哪里去?
二爺表示,得罪人的事兒,不要問他。
陳父一旦松口同意配合,那么接下來的事兒就是水到渠成了。
陳萌和二爺剛坐火車回家,一下車就傳來消息,陳歡被捉到了。
原來陳父已經把陳歡藏身地點告訴了甄卡,甄卡在回來之前就打電話告訴了總部,等二爺他們回來,陳歡也捉到了。
這種速度陳萌都沒想到,實在是太快了。
現場的證據大部分都被清理了,不可否認幫助陳歡掩飾的那些人動作真的很快,該清理的都清理了,但是,這世界根本不存在百分百完美的犯罪,清理的再專業,還是從那個兇屋里提取到了陳歡的毛發和指紋,跟二爺送去化驗的東西上留下來的指紋都對的上。
祝秀秀的證詞也讓陳歡陷入了萬劫不復的地步,到目前為止,可以說是已經實錘了。
陳歡表現的好像是驚弓之鳥,一問就哭,也不像是裝的。
二爺把情況跟陳萌說了,陳萌陷入了沉思。
陳萌心里也有很多困惑,她現在很多事都是靠著她自己的推理判斷出來的,包括陳歡具有雙重人格的事。
陳歡被抓后,精神科也介入鑒定,做了一些精神檢測,但是暫時也沒有發現什么。
雙重人格在精神科里雖然符合癔癥的診斷標準,但是生理檢查卻很難發現什么異常,陳萌推斷陳歡應該至少存在2個以上的人格,包括一個主人格,就是她從小看到大的那個懦弱音樂小姑娘,然后會有一個危險的次人格,就是拿刀割人的那個,至于還有沒有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多重人格的各個亞人格之間都是獨立的,說簡單點,就是一個身體里住著二個以上的靈魂,平時不交流,主人格不知道次人格的存在,但次人格卻是有可能知道主人格的行為軌跡,平時由一個人格做主導,不會出現靈魂爭奪身體的情況。
至于什么時候由哪個人格來主導,那就是要看情況了,如果所處的環境是另外一個人格所需要的,她就會自己出來,這就是適者生存的精神病詮釋版。
陳萌把這些都理順了,也下了決心。
“二哥,我過去一次,我把她的次人格弄出來。”
解鈴還須系鈴人,她從小養大的妹妹到底為什么會這樣,陳萌心里是有一個大膽推測的,她現在心情沉重,卻還要撐著讓自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