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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七章 不一樣

  這世上妖魔鬼怪還是挺多的,什么女裝站著噓噓的,什么帶著尾巴貓耳招搖過市的,所以想要不脫離社會追趕時尚從來就不是什么簡單的事情。李白身為大詩人,那也是個體面的,平時自然不能忍受別人說自己老土,因此對于社會前沿的新鮮事物也是勇于也敢于接受的,所以像心臟被打碎了還能活的這種事,他也不是沒有聽說過。但那都是發生在妖怪身上啊,你黃鶴算是怎么回事?

  徐福緩緩從地上爬起,輕輕舒展身體,劇烈的疼痛在瞬間讓他倒抽了一口冷氣,僵尸是不會死,但可不意味著不會痛。尤其是碎心之痛,這是他從未嘗試過的。

  轉過頭,看著被他一爪洞穿了胸膛的李白,“你這一劍,已經技近乎道了,只可惜,死亡對于我來說,從來都是很奢侈的事情!”

  李白雙唇慘白,手掌顫抖的在胸口晃了晃,似乎想要捂住傷口,但那么大的血窟窿就是兩只手也沒法捂住了。他的舌頭似乎已經僵硬,面對傷口正在恢復的徐福,他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透過血窟窿能夠看到僥幸并未粉碎的心臟已經在不正常的抽搐了,越來越無力,跳動的也越來越慢了,越來越…

  “上一個胸口穿了個窟窿的人現在正每天小酒喝著、美女泡著、穿鐵甲浪著,你呢?這就放棄了嗎?”

  一個老不正經的聲音從天而降,讓彌留之際的李白神奇的聽清了,然后在雙眼即將失去視覺能力的時候,脖領子被某個人輕松的拎起。李白用盡所有的力氣轉頭望去,這是一只…熊貓!

  呃…李白雙眼瞪大,腦袋一歪。

  黑白一腦門的黑線,無奈的嘆了口氣,伸出爪子將一枚丹藥拍進了李白的嘴里。然后只見一道柔和的光芒從李白身上亮起,似乎有一種神秘的力量作用在李白的傷口處,血肉開始彌合,皮膚漸漸補全,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一個完好無損甚至皮膚比以前更嫩的李白就出現了!

  不遠處的徐福已經徹底懵逼了,什么妖?哪來的熊貓?難道是當年蚩尤戰神的坐騎?還有那是什么藥?生死人肉白骨的?還能美膚?這么神奇的嗎?

  黑白將李白放下,看著好像在考慮哲學三問的徐福咧咧嘴,他也心疼的夠嗆啊!

  還陽丹:使玩家或NPC復活并維持最低狀態一小時,三百萬積分!

  這是怪獸積分商店中的一個兌換項目,整整三百萬積分啊,對于任何一個玩家來說都是一筆巨款了,若非之前從龍島到消滅變異龍獸他整個過程從頭帶到尾,有了系統獎勵的一千萬積分,他也只能望著這種好東西流流口水而已。

  當然,如果僅僅是積分的損失也就罷了,這坑貨系統等到他兌換完了之后才再兌換項后面加了一個括號,然后就是一片小字,每位玩家限購一次!

  這特么是欺詐消費者啊!

  黑白想哭、黑白委屈,但他不說,并向徐福撲了過去。

  “還錢!”

  徐福傻了,看著熊貓雙手那金光閃閃隨手一動都帶著呼嘯引起空氣扭曲的雄渾氣勁,再聽聽這血淚控訴!這也就是在唐朝,若是在現代,你敢欺負國寶?光是唾沫就能淹死你!

  而現在,他可能會被拍死!

  黑白的掌法含恨而發,強烈的情緒讓降龍十八掌中似乎都多了一縷凌厲的殺意。尚未攻擊到徐福這狂暴的氣勁與隱隱龍吟就已經將其震懾住了。

  說起來降龍十八掌和虎鶴雙形或是蛇拳之類的武學有很大的相似之處,當然不是說外形,而是意境。習虎拳者若得猛虎的勇猛無畏甚至貪婪兇惡之意,那拳法威力是要大幅增加的。

  而與那些以動物命名的拳法不同,降龍十八掌以‘龍’字為名,但尋常武者哪里有機會見到什么龍呢,所以縱觀古今,能夠真正發揮降龍十八掌威力的人都少之又少。

  不過龍作為應運而生的神獸,但使用者心懷國家大義時,是會在冥冥之中得到國家氣運響應的,因此自古以來使降龍十八掌揚威武林的人物無不是聲威赫赫憂民憂國的大俠!

  而黑白此時卻又不相同,熊貓變身對掌法有巨大加成,他又曾經見過氣運金龍,徐福剛剛又放走了反賊安祿山,這也算是損害了大唐的利益。諸般威力加成下,黑白剛一發招就有一種,自己好像已經無敵了的錯覺。

  好吧,就算這是錯覺,但把你個小僵尸按在地上摩擦還是沒問題的!

  砰!吼!

  徐福腦袋瓦特了,竟然想著靠柔勁試探一下黑白的掌力,只可惜,那點柔勁在剛猛到不能再剛猛的降龍十八掌面前脆弱的不堪一擊。

  龍吟過后,徐福瞪圓了雙眼不停后退,低頭望去,右臂已經化為了齏粉消散在空中。

  “嘶!這么兇殘?你又變強了!”

  天空之上,余軒深吸了一口氣難以置信的嘀咕道,兩人早已說好,這一次由黑白出手,因為黑白有變身能力,即使這一次不能干掉徐福,以后就算再見到也不會被認出來。畢竟他們之后還要借著丹龍白龍兩人的關系去搞事情呢!

  徐福渾身一哆嗦,整個人都被恐懼籠罩了,這只熊貓,打不過,得慫!

  黑白也愣了一下,卻見徐福似乎打定了主意逃跑了,一身血影唰唰唰開始亂晃,身形瞬間提到極致,身體好似被拉成了一條血線似的剎那間就射向遠處。

  黑白原本在看到對方逃離的一瞬間就知道自己追不上,畢竟看看熊貓的那臃腫短小的四肢實在不像是擅長輕功的物種。可是在諸般加持之下,黑白突然間福至心靈的雙手在空中劃過一道玄妙的痕跡,接著雙掌相合緩緩朝前推去。

  天地仿佛在剎那明亮起來,堂堂煌煌、光明正大,氣浪、葉草、泥土,周圍的一切瞬間被匯聚一處,那是一道龍形的氣勁,閃爍著金光、散發著威壓,朝著快成閃電的血影追去!

  血影真的很快,像是一道線眨眼就超出了視覺范圍,而金龍看著好像不快,每一個動作似乎都能夠被察覺,但兩者的距離就是在迅速的接近著,一點點一點點的接近…

  “啊!”

  徐福雙眼通紅,這個時候他真正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他感覺要是今天被這條龍打中的話,自己怕是要屎啊!

  他想要逃,想要改變方向,但一股強勁的吸扯力道卻將他身體整個拉住,別說改變方向了,就是邁開雙腿好像都難。

  怎么辦?他真的不想死!

  也不知道是因果律的作用還是他真的命不該絕,在千鈞一發之際,一塊巨石出現在了徐福的身前。這是一塊足有十丈高的巨石,就算說他是一座小山也勉強合格了。

  這座小山出現的無比突兀,但卻是真的起到了救命的效果,金龍與小山相撞沒有發出任何巨響,小山眨眼就變成了齏粉,然而這一下似乎使得金龍失去了那種無堅不摧的特性,等再擊中徐福的時候就是單純的攻擊力了。

  砰轟!

  徐福倒飛開去,鮮血在空中就開始不停噴吐,黑白是不知道僵尸到底有多少血,但換成常人這些血怕是死定了。然而不得不承認的是還不足以滅殺有著不死之身的僵尸。

  “師傅!我們快走!”

  就在徐福撞斷了十幾顆楊樹的時候,一個挺拔的少年出現扶起徐福,兩人轉身便竄入了叢林。

  “哪里走!”黑白得勢不饒人,他就不信今天拍不死這貨。

  然而剛踏出一步卻見天地顛倒萬花凋零,他陷入了一個完全灰色的世界,“我靠!這難道是道家天宗的天地失色?”

  “…”黑白囧,“靠!看來平時要少看看二次元的東西,這特么就是個幻術啊!”

  黑白無奈,至此他也想起了,剛剛救徐福離開的就是名義上黃鶴的弟子白龍。這也是一個幻術高手了,他布下的幻術沒有那么好破,關鍵是黑白雖然精神力強但卻沒有系統的學習過幻術,一時間有些不知該怎么施為了。

  不過幻術這種東西并不能無中生有,也就是說想要什么就必須有個參照,你想要變出成千上萬的敵人,那基礎就是必須至少有一個敵人。更不能否定事物的存在,明明存在的敵人不可能變沒了,充其量就是改變形態,例如將一名敵人變成不易察覺的樹樁。

  而這個幻術顯然是白龍丹龍為了救人而設,主要意圖在于困住黑白,可不是打架,因此幻術之中并無敵人,卻徹底干擾了黑白的五感令其一時間找不到出路。

  “看來多莽一莽還是有好處的,你看IG不就冠軍了嘛,至少可以發現自己有什么不足!”黑白自嘲的笑了笑,然后精神力爆發,接著一掌拍斷了掛在樹上的風鈴,這就是陣眼!

  說起來丹龍白龍的絕對實力畢竟跟黑白有差距,這種倉促形成的幻術能夠影響五感已經難得,要想干擾黑白的精神力就有點自不量力了。所以黑白精神力一掃,就發現了散發能量的風鈴陣眼。

  風鈴破碎,顛倒的天地再次恢復正常,但徐福已經徹底不見了。

  呼啪!余軒輕輕落地,贊嘆道:“好掌法,應該是滿級的絕學了吧!”

  黑白微怔,望向系統面板,一條提示醒目的掛在通知欄里。

  恭喜玩家黑白成為第十名將絕學升至滿級的玩家,獎勵玩家可指定方向奇幻禮包一個!

  第…十?黑白瞄了一眼技能欄里降龍十八掌后那醒目的S級標識,然后抬頭望向余軒,“你是第幾個將絕學修煉到滿級的?”

  余軒愣了一下笑道:“第一個啊,獎勵了十個可指定方向的奇幻禮包,怎么了?你是第幾?”

  黑白抿了抿嘴,技能S和絕學S是不一樣的,他的通用駕駛技術也是S級,但卻沒有獎勵。這么說在系統看來,能夠關系現實的技能和僅限于游戲中的技能是不同的?

  “第十個,獎勵了一個可定方向的禮包,等等,十個?怪不得你那么多好東西!”黑白捂臉。

  余軒聳聳肩,笑道:“說起來禮包太多也沒有用的,我想要個防御裝甲于是就弄來了零式戰衣,想要個治療物品就抽到了符咒然后就擁有了式神蝴蝶精,想要個用于偵查的物品結果就來了一雙萬花筒寫輪眼,說起來這是我得到過最沒用的東西了。”

  “等等,你抽萬花筒寫輪眼是一次抽一雙的嗎?”

  “是啊,難道你不是?”

  黑白(╬ ̄皿 ̄)“那你為什么一顆顆的給煎餅叔?”

  余軒攤手,“我看我弟弟那也拿出來一顆,心想這種事就別做出頭鳥了,于是就拿出一顆,后來不是說萬花筒寫輪眼要是想去除副作用,就必須換眼鏡嗎,所以我就都拿出來了。”

  黑白心里有點堵,謝謝你照顧我等非酋的情緒啊!

  黑白果斷的開始轉移話題,“怎么說你還有七個可指定方向的奇幻禮包?”

  余軒點頭,“是啊,一直沒用,也沒有什么需求,怎么,你想要?”

  “嗯,給我留著吧,我應該會有用!”黑白抿了抿嘴角,心里有一個計劃,是在干掉變異龍獸時想到的,不過要求有點高,所以他一直在等機會,不過有了余軒的七個奇幻禮包再加上自己的兩個,計劃就前進了一大步。

  余軒沒有什么猶豫直接將禮包都給了黑白,未來方向已經明確的時候,多余的物品哪怕再好也是牽扯精力。何況作為一個歐皇,似乎也從來不會因為禮包的事而煩心。

  “對了,你說你是第十個?”余軒頓了一下想了想道:“這么說去除你我,如今還八個玩家也將絕學升到了S級。”

  黑白嘴角抽了抽,說起來這一次晉級還算是沾了徐福的光,否則還真不一定能夠讓自己悟通有關于降龍十八掌的要旨。但是一想到還有另外八個玩家也掌握了滿級絕學,他就感覺一陣牙疼!

  玩家之中果然是藏龍臥虎啊,關鍵是,現在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風聲,難不成這八個家伙都是是喜歡扮豬吃老虎的主?這…人心險惡啊!

  “這個李白,你想怎么處置?”余軒似乎并不在意有幾個人修煉成了滿級絕學,回頭看了看昏迷的李白問道。

  黑白有些苦惱的撓了撓后腦勺,“我看上了他的一個技能,只是我沒有想到積分商店里的還陽丹竟然是限購物品,這次有點虧啊!”

  余軒好笑,他也同樣瞄了一眼還陽丹的兌換條件,三百萬積分,這可不是歐不歐的問題了。“那這家伙就交給你了,我先回去,徐福是僵尸之體,失去的手臂估計很快就能復原,說不定之后就有機會借他的關系入宮了。”

  黑白點頭,目送余軒離開,而他則將李白扶上芬里爾狼找了最近的客棧投宿進去。

  “師傅!這一次放虎歸山,怕是大唐危矣!”

  廣平王一臉鄭重的雙手抱拳微微含胸,而他對面的林梅卻秀眉微皺不知在想些什么,嗯,反正沒有搭理他。

  廣平王愣了一下看看旁邊的阿爾托莉雅,后者輕咳一聲,林梅回神嘆道:“我當初教你蛇軍陣就是希望你用軍陣之法抹平與敵人的硬實力差距,誰知道城衛軍的實力竟然如此不濟!”

  “就是,一幫老爺們兒指尖劃破點皮就又哭又鬧的,真是丟人!”阿爾托莉雅撇嘴幫腔一臉的看不上。

  廣平王苦笑不已,大唐不是沒有精銳,可并不在京城內外,這里是大唐國都,是皇宮所在算是最安全的地方了,平時連個馬賊都沒有。根本不用期待城衛軍有練兵的地方,再加上多數士兵都是勛貴之后,參軍都是為了蹭軍功,哪里有什么敢于搏命的悍卒存在。

  這一次消滅安祿山是朝中文臣武將共同制定的計劃,但怕安祿山提前警醒,所以并未抽調外部精兵強將。再加上廣平王學會了軍陣之法,原本想著千多人的軍陣怎么也弄死那百多人的守衛了,在加上貴妃培養的一眾太監宮女,料定安祿山插翅難飛!

  怎料,原來精英與菜鳥的差距真的如此明顯,人家不到百人組成的軍陣竟然跟他千多人的軍陣拼了個不相上下。以至于他最后竟然眼睜睜的看著安祿山離去了,最后若非阿爾托莉雅相救,他都活不下來。

  廣平王滿臉苦澀道:“眼下大錯已經鑄成,安祿山若是回返地方定然迅速造反,而皇上他…”

  林梅雙眼微凝,目光充滿厲色的盯著廣平王,“我且問你,那些宮女與太監是什么人,這么多的速成高手是哪來的?”

  廣平王一怔面顯尷尬,發現林梅眼中怒意無奈道:“這事涉及隱秘,我之前不告訴師傅也是不想師傅煩惱。如果師傅想要知道的話,那…”

  “是楊玉環弄出來的,可對?”

  廣平王愣了一下,點頭道:“確實如師傅所說。”

  林梅點點頭,之前她察覺到楊玉環身上有氣運還以為這是個包藏禍心的竊國女賊,后來黑白告訴她楊玉環的五色使者身份,對于這么一個來歷不凡的女子,她便暫時收了殺心,并且仔細回憶了一下,這一冷靜回憶頓時發現了許多平時不易察覺的問題。再加上阿爾托莉雅回來時發現的那些速成高手,現在她有九成把握肯定,楊玉環身上的氣運,是皇帝主動分給她的!

  氣運這種東西是很奇妙的,尤其是一國之運,平時并不是完全凝聚在一人身上。皇帝身上有,大臣身上有,將軍身上有,只是多寡不同罷了。只不過皇帝作為一國之君,其身上纏繞的氣運最多而已。

  所謂分離氣運其實并不罕見,皇帝下一道圣旨認命哪個將軍擔任什么要職,決定哪個官員升遷等事都算是分離氣運到官員身上。如果這個官員一心為國,那么國家氣運依舊昌隆。如果這個官員私心甚重、貪贓枉法那不跟國家一條心的氣運自然會造成國家整體氣運的減少,這個國家就會因此慢慢衰落。

  所以負責任的皇帝在認命重要官員時都是慎之又慎,其認命的官員越重要,就代表分出去的氣運越多。這種認知是林梅在家鄉的那個京城就了解到的,而大唐如今的這個皇帝顯然沒有那么清楚,甚至對于氣運一說都不是很明白。

  而據之前觀察,那個楊玉環如今的氣運簡直都跟李隆基平齊了,這說明什么,說明平時李隆基怕是將政事也都交給她辦了吧!楊玉環對這個國家所肩負的重任越多,那她身上的氣運自然會越來越重。

  畢竟國家氣運不會管你是不是李家人,誰當家作主誰的氣運就多,之前的武則天就是個例子,其做了女皇那自然就氣運滿身。

  “貴妃說她有辦法速成高手以配合誅殺安祿山,也正是因此,我們今夜才下定決心截殺安祿山的!”廣平王無奈的答道。

  林梅聞言和阿爾托莉雅齊齊翻了個白眼,兩個大美女共同翻白眼的樣子讓廣平王看得一陣尷尬,“這么說,若沒有楊玉環幫你們加強信心,你們還不會這么做嘍?這滿朝文武都特么在想什么?明知道人家要造反,還端著瓜子看熱鬧不成?難道皇帝不做你們就什么都不做嗎?”

  廣平王吶吶的一時無語,林梅嘆了口氣,本質上來說她算是一個外人,也沒有什么義務多說什么,只不過是在這暫時弄個落腳點罷了,若非想要進宮刺殺楊玉環她也不會弄個廣平王妃的假身份了。誰知道廣平王這貨坑的可以,竟然連這么要緊的事情都不說清楚,當初收他當弟子的時候真是有些魯莽了。

  “為今之計,也只有做好準備了,只希望你們的大軍頂得住安祿山吧!”林梅說著揮揮手讓廣平王離開了。

  “我們要不要離開啊,那個楊玉環如果不是壞人的話,那我們待在這里也沒有意義啊!”阿爾托莉雅問道。

  “離開好啊,這種花家我還沒有逛過呢,我們去游山玩水吧!”桂維尼亞嗖的一聲飄了出來。

  林梅看看兩女揉了揉太陽穴,“眼下看來,那楊玉環應該算是整個大唐最有決心的人了,看出了安祿山的野心就直接動手。再加上五色使者的身份,估計也掌握了不少氣運的使用方法。只可惜啊,那安祿山…算了,且等一等吧,也許還有轉機。太平盛世永遠比亂世要好,實在不行,我們就離開。”

  皇宮,御花園,楊玉環臉色冰冷,身后的高力士戰戰兢兢連頭都不敢抬。

  “可找到太白居士了?”

  “回娘娘,我們在城外三十里處撿到了居士的長劍,不過并未發現居士尸體,但…恐怕也兇多吉少。”

  楊玉環嘆了口氣,“對于劍客來說連劍都丟了嗎,那…”

  “娘娘,如今放虎歸山,我們還需早做準備才是啊!”高力士噗通一聲跪了,他是有點心虛的,作為皇帝最信任的近侍他是知道的。

  自從楊玉環入宮以后就得到了李隆基的寵愛,這位貴妃不光傾國傾城就連智慧也非常人所能及,也正是因為如此皇帝將許許多多的政務都交給她來處理。一開始只是詢問看法意見,后來就將一些不緊要的給她,再然后就是一些重要的事,一直到現在幾乎所有政務。

  而這位娘娘也甚是爭氣,不光每天與皇帝吃喝玩樂將李隆基安排的明明白白,還總是趁著皇帝熟睡時起身處理政務。雖然偶爾有些風言風語在朝野傳播,但政務從未出現過什么問題,所以朝中大臣就算有意見也沒有機會發難。說起來,這一次截殺安祿山算是貴妃最主動與朝中大臣聯系的一次,誰知道…

  高力士偷眼瞄了下楊玉環,卻見其眉頭深鎖望向御花園的池塘,想了想道:“娘娘,臣已經嚴令今夜之事不準聲張,這…”

  “沒用的,截殺失敗,朝中文武定會以此為由攻訐于我。然后派出使節去向安祿山道歉賠罪,皇上為了補償安祿山怕是還會再行封賞。”楊玉環苦笑不已,仰頭看著天上的星辰,長出了一口氣,其中心痛之意令高力士肩膀一顫。

  高力士一時間慌忙無措卻是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娘娘,直到楊玉環揮手才無奈告辭退下。

  待四下無人后,楊玉環一掌拍碎了身旁假山,怒火高炙使得九條白尾從裙下綻放開來,霎時間整片空間都籠罩在一個詭異的領域之中,好似連草坪山石這些死物都跟著恐懼害怕的顫抖起來。

  直到片刻之后,楊玉環像是發泄結束將九條白尾收起,“這難道是命嗎?人家要錢給錢、要兵給兵、要馬給馬,我都沒有朝你要過什么過分的東西,你就這么信任安祿山嗎?哼,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第二天,市井中果然傳聞四起,說是楊貴妃假傳圣旨截殺反賊安祿山,滿朝文武群起攻之,雖然皇帝力保但還是為了平息眾怒而抹去了楊氏一族幾個子弟的重要官職,并將楊貴妃禁足在后宮某處。

  至此,就像楊玉環自己料想的那樣,這口黑鍋算是背了個嚴嚴實實。

  而那滿朝文武則好像自己取得了什么重大勝利似的開始高談闊論,怎么怎么派兵,怎么怎么遣將,安祿山怎么怎么認罪俯首。

  只可惜,皇帝最后還是選擇了安撫,升官、加爵、賜封地、賞銀錢!

  如此又過了三天,一封安祿山遣人呈上來的奏折送到了皇帝面前,奏折之中充分表達了自己對于皇帝信任的感動,并未楊貴妃求情說她是被奸臣所蒙蔽,并重點提了幾個平時跟他不和的朝臣。

  李隆基閱覽后直接將奏折拍在了幾個重臣的臉上,大罵這些重臣誤國,甚至還將黑鍋甩在楊貴妃的身上。若非太子與幾位王爺攔阻,他甚至要將這些重臣送去交給安祿山。

  至此楊玉環算是從禁足中解放了出來,又能陪皇帝玩游戲了。

  廣平王府,廣平王李俶坐在椅子上愁的薅頭發,旁邊獨孤靖瑤心疼的給他按摩。

  “靖瑤,我們要早做準備了,以我那夜觀察的安祿山麾下之精兵素質,真要造反,這京城怕是守不住了!”

  獨孤靖瑤愣了愣,“王爺,您是說,我們要撤離嗎?城衛軍就算不濟事,但還可以調集藩鎮軍隊勤王啊,或者還有外族援軍!”

  “對,這些都可以抵擋安祿山的軍隊,但問題是沒有時間了,你以為安祿山會給我們調集軍隊的時間嗎?如今皇上對安祿山無比信任,這種情況下怎么拿出調兵的圣旨?再說光是傳達圣旨到外地就至少要幾天時間,再調集軍隊趕到京城,怕是又要幾天。可是…我們怕是真的沒有時間了!”

  獨孤靖瑤聞言一時無語,李俶揮揮手,“你去吧,讓下人盡量將輕便有價值的東西帶走,另外收拾的時候要保密。”

  獨孤靖瑤點點頭,“我去通知姐姐。”

  “回來,你就別添亂了,我死了她都死不了!快去收拾!”

  獨孤靖瑤不解的下去了,李俶有些煩悶的靠在椅子上,他不傻,自從那夜之后他便看出林梅有離開之意了,對于這個神通廣大的師傅他是有些想法的,只可惜,他有自知之明。

  皇家獵場,楊玉環和李隆基共乘一騎,兩人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的鍛煉騎術。而眾所周知,運動是很累人的,所以在興奮過后李隆基就回宮午歇了。至于楊玉環則再次來到了御花園。

  “我以為你離開了,怎么?舍不得這一國氣運?”楊玉環滿臉嘲諷的看著漸漸從水中冒出的黑影。

  徐福輕輕撩開兜帽,一襲長袍顯得風塵仆仆,臉色比前幾天要稍稍蒼白,但眼神中卻是得意。“我早就說過,那么辛辛苦苦的得到氣運根本無用,創造哪有破壞來的快!”

  楊玉環頓了一下,眼神猛然凌厲起來,狠聲道:“安祿山絕不是李白的對手,是你救他離開的!”

  徐福愣了一下卻也并未否認,而是笑道:“說起來您是我的前輩,王朝更替本就是天地規則,更有甚者您不是還親身經歷過嘛!區區一個大唐您何必如此執著呢?”

  楊玉環厲色稍斂,“如果當初你有能力將大秦延續下去,你會因為一句‘天地規則’而放棄嗎?”

  “…”徐福沒有說話,這一句插在了他的心里。當初秦始皇讓他尋找長生不死之法,他找到了,不止一種,可秦始皇最后都沒有用上。種種原因一言難盡,可真若是有改變之法,他就算拼著一顆腦袋一身熱血也想再次重回那人生的高光時刻。

  沒有人天生就是惡人,沒有人腦袋里總想著算計別人,是這命運讓純潔的心靈蒙了塵,是時間令生命的意志變得沒有意義。現在,他所想的只是變強,想去更高的層次看看,至于秦朝之后的那些朝代、那些子民,與他何干?

  “多說無用,我只是來告訴你,安祿山的大軍已經準備好了,不日就將起兵造反。你若答應我的條件,合你我之力,仍舊可以在安祿山之前將氣運瓜分掉。”徐福一揮手將煩憂思緒揮掉。

  楊玉環突然笑了,“安祿山不過是一個反賊,這天下依舊還是李唐的天下。你覺得他憑什么取而代之,就憑皇上給他的那些氣運?我身上的氣運都比他多!”

  徐福冷笑,“不錯,大唐的氣運依舊正隆,可若是安祿山一路打到城下,到時候氣運爭奪下誰多誰少就未必了,再說就算安祿山最后失敗了,這大唐的氣運也會有巨大損耗,到時候你身上的氣運怕是也沒剩多少了吧!與其大家一拍兩散,何不合作呢?我也不多要,依舊按照當初的約定,一人一半!”

  楊玉環轉過頭來,好笑的搖了搖頭,轉身向外走,“不一樣的,不一樣的!”

  徐福臉色難看無比,那個笑容他是他從未見過的,但卻想起了一些不妙的傳聞。

  五色使者代表著人類的五種情緒,也是五色使者的特殊能力,但出于這種情緒的環境中,那五色使者的實力將會得到巨大增幅。但在五色使者中有一個人卻跟其他不同,那就是以癡戀為力量源泉的白心媚,也就是現在的楊玉環。

  別的五色使者只是將這種情緒當成力量源泉,最多再被這種力量影響罷了,畢竟這些情緒若是深陷其中會降智的。但是楊玉環不同,她是全身心的投入進這種情緒之中,她渴望愛,渴望被愛,哪怕一次次被傷的體無完膚!

  別的五色使者都是歷史的旁觀者,并努力的不被史官記載進史書里,但是她不同,在歷史的長河中一次次的能夠出現她的名字。只可惜,在這個男系社會中,她的角色太耀眼了,即使她做的很好,但木秀于林風必摧之,何況他們不能接受一個女人比他們還要重要。

  之前楊玉環說不一樣,那當然是不一樣的!

  如果楊玉環和他合伙瓜分了唐朝氣運,那么大唐就必定會亡,而若是安祿山打來搶奪了氣運,但大唐的氣運依舊昌隆,雖然有所衰落卻還在,也就是說大唐不會亡,李隆基也依舊是皇帝。

  這兩者最大的區別就是唐朝能否延續下去,當然,徐福不覺得楊玉環會在乎大唐如何,但他知道楊玉環會在乎李隆基的生死!

  “情啊!難道你還被傷的不夠嗎?”徐福深吸了一口氣,轉身離開,他救走了安祿山就是讓他反叛打碎這大唐的河山,他其實也知道安祿山未必做的穩帝位,但卻可以逼迫楊玉環。只是誰知楊玉環竟然陷了進去,他毫不懷疑,當有需要的時候,這個女人會將已經得到的氣運再還回去!當氣運重新統一的時候,會讓李隆基再次煥發雄心壯志。到時候以大唐的底蘊,安祿山怕是沒有什么好日子過了。

  “得想個辦法將這顆絆腳石踢走!”

  徐福心中所思間一個個陰謀已經形成,硬鋼的話他的確不是楊玉環的對手,然而五色使者的強項明顯,弱點同樣明顯。殺人不易、誅心更難!那就看看你的情,能不能抵得住人性的拷問了!

  距京城五十里的客棧之中,黑白將一碗藥遞給李白,看著這貨捏著鼻子一臉痛苦喝藥的矯情勁,黑白不禁一陣哭笑不得。

  “我的藥我難道不知道效果嗎?這都幾天了,你早就好了,干嗎不回京!”

  李白抿著嘴巴吐了吐舌頭,“這藥真苦,皇上因為我寫了一首詩已經不讓我回京了。再說我也沒有完成貴妃的囑托,回去還有什么臉面面對她?”

  黑白伸手接過藥碗隨手放在一邊,“特意讓大夫選的苦藥,哪怕沒有藥效只要苦就好。”

  李白凸(`△´+)“那你為什么不回京?我教給你的文字凝兵之法不是已經學會了嗎?”

  黑白囧,“我就不能再鞏固一下?”

  李白哼道:“你怕不是在逃避什么吧?”

  “大家熟歸熟,但你亂說我一樣扁你的,你知道的,我可只會賣萌!”黑白手掌變成厚厚的熊貓爪子在空中比劃比劃。

  李白嘴角一陣抽搐,果然沒再亂說,心里卻是大罵不已,明明那么猛偏偏靠賣萌為生,老天不公啊!

  黑白見狀也不再多說,只是道:“估計安祿山快要起兵造反了,你在這里也未必安全,若是不想回京就離開吧!”

  “你這是要回去了?”李白奇道。

  黑白將房門打開,“有一個人我是要殺的,只是我怕這個人莫名其妙的被別人干掉,所以得先一步才行。”

  “殺誰啊,在京城里哪還有人經得住你一招?”李白有些好奇了。

  黑白好笑,“相信我,拍安祿山和拍皇帝是不一樣的。雖然我拍的不是皇帝!”

大熊貓文學    還是地球人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