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暖月見這樣的場面有些混亂,有些尷尬,再繼續在這里,不合適,于是微笑著說道:“既然書豪現在身體不適,那我們也不便打擾了,改日再聚吧。”
蔣萬年聽到這話,趕緊起來道歉:“對不起,小師妹,讓你看笑話了。不過,你放心,我會好好教訓書豪這孩子的。”
“嗯,孩子小,好好教教。”趙暖月點頭,并沒有多說,然后轉身離開。
蔣書豪不樂意了,“你······你們還沒道歉呢,別走!”
蔣萬年聽到這話,氣不打一處出,來到蔣書豪的面前,也不管蔣書豪的傷勢,直接伸手在蔣書豪的臉上扇了兩巴掌,呵斥說道:“我看你這年紀是長到狗身上了,從小就不聽話,我工作忙,懶得管你,但我沒想到你居然無禮到了這樣的地步。”
蔣夫人看到丈夫打兒子,連忙護著,“孩子不懂事,你多教育便是,何必打他呢。”
“他都這樣,再不打,難道等到他得罪了所有人再打嗎?難道等他把我氣死了再打嗎?”蔣萬年反問道,滿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他已經不小了,而且還上了大學。他不喜歡中醫,我尊重他的選擇,可是你看看他平日里對中醫的貶低,還洋洋得意,難道他就不知道他就是我利用中醫賺錢養大的他嗎?”
蔣書豪從來沒有見到溫和的父親這樣生氣,也有些害怕,擔心父親還會繼續打他,于是辯解說道:“你辛辛苦苦賺的錢,大部分都給了國內的那些人,你覺得公平嗎?他們就是一幫吸血鬼,根本就不值得同情。爸,咱們早就應該自立門戶,到時候我大學畢業了,我當西醫,你是中醫,咱們父子一定能夠發展非常很好的,何至于為別人忙活。”
仙草堂的利潤非常可觀,自從蔣書豪知道七成以上的利潤要送往國內之后,他就不高興了。
如果那些錢留下來,他就是有錢人了,可以買豪車,可以交到很多漂亮的白人妞。
蔣夫人雖然沒有說話,但有時候也會想想,舍不得那么多錢就這樣送出去。
蔣萬年失望地看向兒子蔣書豪,站了起來,然后看向妻子,“我現在不想看到他,你帶他去前面的醫館里,讓人推拿一下。”
蔣書豪見父親不說話,還以為說中了父親的內心真實想法,變本加厲地說道:“你看每年從國內送來的那些人,一個個窮得叮當響,他們就是靠我們養活的。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了這么多年,爸,難道你就不心疼那些錢嗎?”
見兒子還執迷不悟,蔣萬年失望地看向兒子,然后面無表情地失望說道:“書豪,你或許還不知道,你住的地方,還有前面的醫館,以及周圍的建筑設施,都是仙草堂總部出錢購買的,這不是我們的,請你認清這個事實。”
“可是你為仙草堂奉獻這么多年,難道就不能得到一部分嗎?”蔣書豪不樂意了,這和他之前的想法相差太遠,“就算不給,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也得給你一些金錢的賠償。”
蔣萬年見兒子這么說,更加失望了。
“你只看到我給仙草堂賺錢,但你沒有記住我是師傅收養的孤兒,沒有師傅,就沒有我,更不會有一身的醫術,同時,你也沒有看到仙草堂給予我的幫助和支持。如果沒有仙草堂這邊的薪水,你以為你能上得起這邊最貴的私立學校?你能有那么好的車?”蔣萬年解釋說道,“從現在開始,我明確地告訴你,仙草堂已經跟你沒有關系了,你可以搬出去住。”
蔣夫人看到丈夫這么說,連忙勸解說道:“萬年,孩子小,你不能這樣對孩子。雖然我覺得書豪說得不對,但這么些年,咱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每年給國內那么多錢,而且仙草堂不斷的發展壯大,難道不應該多分一些給我們嗎?”
因為仙草堂的緣故,蔣夫人平時結交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人,看到他們那么有錢,她當然羨慕了。面對那些夫人的恭維,蔣夫人心里苦澀,家里只是空殼子,錢都送出去了。
蔣萬年聽到妻子的話,目瞪口呆。
如果兒子從小在美國這邊長大,受到這邊的影響,他還可以理解。可是接發妻子,而且還是師傅,師娘給他找的媳婦,現在也說這樣的花,讓他十分不解,也十分失望。
“阿蓮,你也這樣說?”蔣萬年失望問道,“難道你忘了當初師傅和師娘對我們有多好嗎?”
蔣夫人聽到丈夫的話,再看看丈夫失望的表情,面上有幾分尷尬,但是她心里的確如丈夫說的那樣,就是那樣想的。
這些年她在國外見識到外面的花花綠綠豐富多彩的世界,早就不是以前的那個樸實的女人了。
“萬年,我們出來這么長時間了,也應該為自己考慮考慮了,總不能一直被仙草堂牽制,到時候我們忙來忙去一場空,還是一個普通的家庭!”蔣夫人有些怯怯的說道,一邊說一邊打量著丈夫的表現。。
蔣萬年聽到妻子的話便明白這些年妻子也變了,不是以前那個樸實的女人了。
“我是孤兒,是師傅收養的,你是師傅和師娘給我說的對象,我們兩個人見面情投意合,這些年一直沒有紅過臉,而且我也盡量滿足你的要求,幫襯你在國內也照顧你的家人,兩個小舅子在師傅的關照之下,現在也成為不錯的醫生!”蔣萬年緩緩說道,敘說著這些年師傅給他們做的事情。
一件件都是那么真切,可是妻子顯然已經忘記了。
“我當然知道師傅和師娘對我們很好,對我家人也不錯,可是這些年我們也是死心塌地的為師傅和師娘做事啊,不說別的,就每年我們這邊的仙草堂給京城那邊送去的錢就數不勝數,難道這不就是我們回報他們的嗎?”蔣夫人心里有些憋屈,覺得丈夫死腦筋,怎么說也說不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