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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首輔的票號?砸了

  崇禎皇帝一搖三晃的帶著王承恩和東方不敗繼續沿街往前走去,恰好就看到了一群東廠番子帶領著一群軍余圍著一家票號,外圍還圍了一圈錦衣衛的人。

  為首的東廠番子揪著票號掌柜的衣服道:“你當真是不打算交這錢了是吧?奉勸閣下一句,千萬莫要自誤才是!”

  掌柜的雖然在賠笑,但是話里話外的意思也是透露著你丫動我試試的態度:“軍爺,軍爺誒,不是小的不交,只是小的票號里有當朝首輔黃大人的份子在里面,若是小的現在交了,到時候對不上賬,萬一首輔大人問起來,小人可是沒辦法交待啊?”

  兩人撕扯間,周圍已經是圍了一圈的吃瓜群眾,圍著兩人,都在議論紛紛。

  “嚯,這家票號可是夠硬氣的啊,硬是敢不給錦衣衛和東廠的面子?”一人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帶著譏誚的語氣說道:“真爺們,就是不知道到了東廠的大牢里還能不能這么硬氣?”

  旁邊的人聞言,翻了翻白眼道:“你知道些什么,沒聽剛才那掌柜的說么,這家票號里可是有當朝首輔黃相爺的份子在里面的,這錦衣衛和東廠的再霸道,難道當朝首輔的面子也敢不給?畢竟這黃閣老是九千歲的人,而且聽說當今皇上可是看閹黨和錦衣衛不順眼好久了,又怎么容得他們這么胡來?若真的惹怒了首輔大人,一封奏章遞到御前,東廠就不怕當今皇上下狠手收拾他們?”

  離著不遠的崇禎皇帝將這幾人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聽在了耳朵里面,不禁皺了皺眉頭——自己已經敲打過魏忠賢,可是這閹黨還是這么囂張不知收斂?

  心里已經開始不痛快的崇禎皇帝低聲對王承恩吩咐道:“去瞧瞧怎么回事?”

  王承恩會意,擠進了人群中尋了個錦衣衛小校,出示腰牌后止住了要見禮的錦衣衛小校,問道:“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校在王承恩出示腰牌之后就認出了王承恩公公的身份,當即也不敢隱瞞:“回公公的話,里面的票號,乃是當朝首輔黃立極黃相爺和山西范家、王家等幾個大豪商所有,今天東廠來收管理費被落了面皮。

  這家票號的掌柜的現在搬出了黃相爺,不僅不交錢,反而還威脅東廠和小的人,說是要上奏到陛下面前,讓小的們吃不了兜著走。”

  雖然這黃立極是閹黨中人,錦衣衛也是跟閹黨混在一塊兒的,可是無論怎么算,錦衣衛還是跟東廠更親近一些,尤其是今天被東廠拉來站臺,結果卻被人落了面皮,這錦衣衛小校自然也就不介意給這黃相爺上點兒眼藥水。

  王承恩聽小校這么說,也是感到棘手,讓小校回去后,便回來向崇禎皇帝回報,崇禎皇帝一聽可就樂了。

  這票號是什么?放在后世,那就是銀行啊,而且票號這玩意比銀行還黑——銀行好歹還有利息,票號不光不給利息,若是有人存錢在票號,還要向票號交保管費。

  至于首輔黃立極在里面有份子,這個就無所謂了,管他誰家的鋪子,敢擋著朕收錢就不行!

  至于這黃立極是閹黨一伙的?算了,弄死他先!而且還扯到了山西的范家?那不就是八大蝗商里面的一家么,正好,先拿這老東西開刀,給他們來一個撥草尋蛇。

  崇禎皇帝當即便低聲吩咐道:“你再進去,告訴他們拿出錦衣衛和東廠的威風來,盡管將這家永昌票號砸了,萬事有朕在。

  告訴他們,以后不管是誰家的生意,哪怕是當朝國丈家的也給朕砸掉,然后將京城里所有的票號全部砸掉,查封,所有人都帶回詔獄,只是不許用刑,先關著。”

  王承恩領命后,再度擠了回去,尋了錦衣衛帶頭的校尉和東廠帶隊的檔頭,出示腰牌后道:“傳陛下口喻,不管是哪家有份子在里面,無論牽涉到誰,都要先砸掉票號,然后封了,將所有人帶回詔獄看管,只是不許用刑。京師之中所有票號,皆是照此辦理。”

  別管是錦衣衛校尉還是東廠的檔頭,誰不知道王承恩乃是崇禎皇帝身邊的紅人,既然王承恩出現在這兒,那么崇禎皇帝多半也在左近,兩人當即打定主意要好好表現一番。

  原來還擔心皇帝對廠衛有想法的念頭徹底扔在了一邊,東廠檔頭和錦衣衛小校向著王承恩行禮之后,便大聲招呼番子道:“東廠督主曹公公有令,將這家票號砸了封掉,票號里的所有人都送到錦衣衛詔獄里去。”

  眾番子和軍余聞言精神大振,他喵的,跟你丫好好說不行是吧?不好好教訓教訓你,你丫都不知道咱錦衣衛和東廠有多牛逼!

  眾番子和軍余以及錦衣衛的眾多校尉齊齊發一聲喊,當即就沖向了票號開始打砸,東西砸爛后又在門、窗等地貼上了封條,有那不開眼的票號伙計想要沖過來阻攔,也一并打倒在地,拿鐵鏈往脖子上一套,便要押回詔獄。

  掌柜的見此,便徹底的傻眼了,沒成想搬出了首輔大人的名頭不光沒有用,反而被錦衣衛和東廠聯手將票號給砸了!

  就在掌柜的發楞的工夫,一道鐵鏈已經套在了他的脖子上,旁邊錦衣衛譏笑的聲音傳了過來:“請吧,詔獄里已經為掌柜的準備好了房間,只是不知道你家首輔大人什么時候能撈你出去?”

  說完之后,這錦衣衛小校臉色又是一冷,對著掌柜的喝罵道:“狗一樣的東西,真當爺們兒是什么大善人了?錦衣衛和東廠聯合辦差你也敢阻攔?好大的狗膽!”

  掌柜的和圍觀的眾人,仿佛這時候剛想起來錦衣衛和東廠的兇名,傳聞進了詔獄的,幾乎就沒有人能活著出來!雖然都在傳說著當今皇上對錦衣衛和東廠頗為看不過去,要進行整治,可是那畢竟只是傳聞,現在可是還沒有整治!

  雖然這東廠督主曹化淳一向沒什么惡名而且聽說與東林黨的諸位君子們走的頗近,可那畢竟只是傳聞,誰敢把東廠當成善堂,那可真就是壽星佬吃砒霜,活膩歪了!

  想到此處,周圍圍觀的群眾立即三三兩兩的散了,暗恨自己要看什么熱鬧,這萬一要是被錦衣衛和東廠給盯上了,那還能有個好?

  越想越怕,眾人散去的速度也越發的快了,到后來簡直就是只恨爹娘給自己少生了兩條腿。

  崇禎皇帝見狀,心中簡直爽的像三伏天吃了冰棍兒一樣,暗道,這才是朕心中的廠衛!有了廠衛在手,朕倒要看看哪個不開眼的敢來忽悠朕!

  獨裁恐怖怎么了,鋼鐵慈父了解一下?

  等到什么時候徹底握住了軍權,讓錦衣衛去盯著國內,東廠盯著百官,西廠去盯著大明外面,這天下朕想怎么搞就怎么搞,爽!

  至于現在廠衛職能不清而且相互重疊,人員關系混亂,崇禎表示這都是暫時的。畢竟廠衛和邢部、吏部、大理寺的職能還有很多地方是重疊的呢,無所謂,慢慢梳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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