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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拿出廠衛的威風收保護費

  崇禎的本意,是想要做個愛民如子的明君,可是想要做明君,就必須得先滿足幾個前提條件。

  前提條件是什么?中原有句老話說的好,大丈夫不可一日無錢,更不可一日無權,在很多時候,有權比有錢更為重要。

  這里的權不僅僅指的是朝堂上面的權力,還包括了軍權,更包括了后世無數男人最為缺少的財政大權。

  為了達到攬下所有權力這個目的,一切的手段都不重要,所以崇禎也不介意自己先成為一個大大的暴君。

  就像后世香港的某些活力團體一樣,當老大的自己都窮逼一個,你還指望有小弟跟你混?出來混不就是圖個衣錦還鄉光宗耀祖?想達到這兩樣,歸根結底不還是得有權有錢?

  現在穿越過來的朱皇帝最大的優勢就是有權——雖然已經被分散到了朝堂上的大佬們手中,然而崇禎皇帝越牢牢的占住了大義,只要心夠狠,想要收回大權其實并不是特別困難。

  唯一的問題還是在于錢。

  所以,崇禎皇帝現在很想弄錢。

  前腳為了好好的裝個逼,順便給自己弄個大大的基本盤,崇禎皇帝直接就把永不加賦的牛逼給吹了出去。

  做為天子,牙齒是要能當金子使的,肯定不能收回成命,所以這民賦基本上是沒什么指望了。

  就算他指望,實際上明末的老百姓都窮的揭不開鍋了,也收不上來幾個大子兒——要是能活的下去,又有誰愿意冒著掉腦袋的風險去造反?

  所以,在想到了后世某些活力團體的做法后,崇禎皇帝決定學習一下,先抽調錦衣衛成立一個城管衙門劃給東廠,然后對京城的所有商戶開始收保護費,攤位費,城市公共衛生管理費等等,總之就是向錢看,看厚賺。

  在崇禎皇帝想來,錦衣衛加上東廠番子做為城管來使用,估計能止小兒夜啼,比后世天朝的城管要給力多了…

  雖然是初來乍到,而且對于錦衣衛和東西廠的這些人根本不熟悉,但是崇禎皇帝在后世學來一個很好的理論——專業的事情扔給專業的人去干。

  干脆,讓東廠和錦衣衛去干這事兒算了,反正不管在哪部影視劇里,廠衛從來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名聲本來就臭,正所謂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再臭也就那樣兒了。

  曹化淳和魏忠賢,外加上許顯純都是一臉懵逼,誰知道崇禎皇帝大晚上的把三個人給喊來是有什么想法?

  屈指敲了敲面前的桌子,崇禎皇帝道:“忠賢哪,毛文龍那邊的餉銀,有多少沒發了?邊關將士們的餉銀,又欠了多少?”

  魏忠賢小心翼翼的道:“回皇爺的話,邊軍欠餉沒多少,天啟六年的時候補發過一次,大概…大概還欠三年左右的餉銀。

  至于毛文龍那邊,因為他開鎮東江,先帝已經許了他自籌軍餉。”

  崇禎皇帝頓時呵呵以對,自籌軍餉不是什么大問題,問題是你指揮東江軍這時候有后世兔子的素質水平?

  所謂的自籌軍餉,無非就是大明朝廷國庫里面拿不出什么銀子來,想打白條又怕人家不認,干脆就來了個允許自籌軍餉。

  旁邊就是朝鮮,同時東江鎮的位置也不錯,各種走私貿易稍微搞一搞就是大把的銀子——后來毛文龍涼了的理由之一就這有個。

  崇禎皇帝當然不可能再坐視東江鎮這么混亂下去。

  自己穿越過來之后,最有希望直接握到手里的兵權其實就那么多——英國公張惟賢手里的京營,大明死忠份子秦良玉手里的白桿兵,還有一支就是走私犯毛文龍轄下的東江軍。

  至于其他的軍隊,一時半會兒的想要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一個剛剛登基的皇帝想要在軍中有多大的話語權,基本上不太現實、

  隨手將桌子上的幾份奏章扔到了地上,崇禎皇帝冷笑道:“所以,現在彈劾毛文龍的奏章多如牛毛,不知道魏公公怎么看啊?”

  能夠混成歷史上留名的九千歲,無論怎么說都證明魏忠賢的腦子絕對夠用。

  幾乎在奏章落地的同一時間,魏忠賢就直接跪到了地上:“皇爺,老奴該死,老奴一定盡快籌措毛帥所部的軍餉!”

  魏忠賢沒有提內帑里面有多少銀子,更沒有叫喚著喊國庫里面沒有銀子,而是直接就把責任攬了過去,表示要替崇禎皇帝分憂。

  魏忠賢多雞賊啊,崇禎皇帝上來沒有說毛文龍怎么怎么樣,提都沒提毛文龍被彈劾的事情,反而在問過了軍餉的問題之后才提,這意味著什么?

  這就意味著崇禎皇帝根本就不打算懲辦毛文龍,反而有些曲意回護的意思——魏忠賢同樣也明白毛文龍對于大明來說意味著什么,更清楚毛文龍的存在對于建奴意味著什么。

  對于魏忠賢的識趣,原本就在崇禎皇帝的預料之下,當下便對許顯純一次吩咐道:“回頭調撥五百軍余給曹化淳,再從東廠里面抽調一些人手,組建城管衙門。”

  從來沒有聽過城管衙門這個詞,對于城管的威力更是一無所知的曹化淳當即便有些懵逼:“皇爺,這城管衙門?主要是干些什么?”

  心中暗自冷笑的崇禎皇帝立即對曹化淳面授機宜:“京城有一家商鋪算一家,先想辦法摸清他們的收入情況,每月給朕抽一成半做為保護費,名目就叫什么攤位費,城市衛生管理費,公共治安保障費。

  半成留下給城管衙門,一成上繳給朕的內庫。別管是誰的買賣,什么國公的侯爺的,該收的時候不能手軟,要是收的少了,朕饒不了你。”

  “商人有一個算一個,尤其是那些番邦外族的。漢人收一成半的利,若是番邦或者不是漢族的商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部收兩成半!半成留給城管衙門,剩下的押解入內帑。”

  曹化淳也懵了,這皇上原來不是挺信東林黨那一套嗎?怎么這干的比魏忠賢那些事兒還不像個人事兒呢?

  心中暗自糾結了一番之后,曹化淳還是硬著頭皮問道:“皇爺,若是國丈家的…”

  “你管他誰家的,不交銀子的就給朕打砸了,務必讓他老老實實交錢!國丈也好,國公也罷,這些朕都不管,朕只要看到銀子,收不上來銀子,朕就先收了你的狗頭!”

  一提到銀子,崇禎皇帝立即就變的殺氣騰騰的了,尤其是聽到國丈時,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崇禎皇帝之所以對自己的老丈人也不放過,根本不是出于什么以身作則或者說一視同仁,而是本身就對他老丈人有很大的意見!

  畢竟歷史上原來的那個信了東林黨那套邪的“仁君”崇禎皇帝眼看著要玩完了,于是想找老丈人借點兒銀子應應急,好歹能調關寧軍進京勤王,再替大明皇帝續一續。

  結果崇禎他老丈人哭窮,最后像打發要飯的一樣拿出來一萬三千兩,意思意思就把崇禎給打發了!

  后來闖軍進了北京后又從這位周國丈身上弄出來了多少呢?足足五十三萬兩現銀!其他奇珍異寶更了拉了幾十車,全都便宜了李自成那個十八天皇帝!

  怎么看都是周國丈不仁在先,既然這樣兒,崇禎皇帝還能不對自己的老丈人另眼相看?必須得從老東西身上刮層皮下來!

  “你給朕聽好了,朕要的是他們利潤的一成半,不許你們多收,但是也不能少收。哪怕多了或者少了一個大子兒也不行!

  若是碰上不交錢的,天天去給朕打,砸,鬧,讓他們生意做不下去!至于交了錢的,任何人都不許再去騷擾,若是有青皮去生事,盡管打斷了他們的狗腿,扔去皇莊做苦力!每個月月初,給朕把些銀子送進內帑!”

  曹化淳更是擔心:“皇爺,這樣弄,只怕朝堂上眾位大臣會彈劾陛下與民爭利?”

  一聽曹化淳的話,崇禎皇帝當時就怒了:“混賬!你個老東西,是不是跟東林黨那些人混在一起時間長了把腦子給呆壞了?

  與民爭利?與哪個民爭利?朕今天剛宣布了永不加賦,怎么就與民爭利了?與那些商人爭利?商人還算民?

  朝堂諸公不是說要重農輕商嗎?永不加賦就是最好的重農!同樣的,收這些無法無天的商人的保護費也是最好的輕商!

  有靠山的不交稅,沒靠山的還要被青皮盤剝,以后這京城的商人由朕來盤剝,想來比被青皮盤剝要幸福多了!記住了,你是朕的家奴,不是東林黨的家奴!”

  “還有,若是有人彈劾朕,就讓東廠和錦衣衛聯手去查!看看這種嘴上喊著重農實際上卻是重商的,要為‘民’請命的大臣俸祿多少,在那些酒樓青樓里有多少的份子,家里銀錢多少!

  若是貪腐而來,先把他給朕抄家,然后剝皮,實草!他們不是喜歡祖制么,就用太祖洪武皇帝的祖制來成全他們!這大明什么時候還缺想當官的人了?”

  在崇禎皇帝看來,這大明的官員們完全就是被慣壞了——這些官員最牛逼的時候能把錦衣衛指揮使打死在朝堂之上!

  等到曹化淳退下之后,崇禎皇帝又開始吩咐魏忠賢:“重新派出稅監,給朕把礦稅收上來!誰反對就去查!

  還有鹽稅,也要清查那些不法的鹽商,要好好的清查!讓下面的人用心,給朕把鹽稅盯死了!誰敢販私鹽或者逃稅漏稅的,該殺的殺,該抄家的抄家,不許殺錯更不許放過!

  若是百姓自己販來自己吃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總之就是給老百姓行方便,給那些土豪劣紳們找麻煩!不過,不管是什么稅,你們要是敢收到泥腿子的身上,你也自裁吧!”

  一通火發完,崇禎又想起來什么,對魏忠賢道:“趕明兒個,把你那九千歲的稱呼給去了,這些混賬是在捧殺你,你看不出來?

  還有,讓人把你那些生祠都拆掉,換成銀錢,也不需要送入內帑了,你就拿著這筆銀錢,去招募人手,重新把西廠給朕弄起來,明白么?”

  “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人之道,損不足而奉有余。朕行的乃是天道!”趕走了曹化淳,魏忠賢還有許顯純的崇禎皇帝又開始了叨咕模式:“朕可真是愛民如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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