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龍德施泰特說道:“那些游擊隊就跟老鼠一樣,偶爾從洞里鉆出來偷襲一下,然后就消失不見了!”
“中校!”舒斯特上校說:“或許你沒有很多對付游擊隊的經驗,以為他們像正規軍一樣成建制…不,他們不是這樣的,他們就是一個農夫、一個工人,甚至有可能為你擦靴子的那個,包里都揣著一把手槍!”
“我當然知道,上校!”秦川有些無奈,秦川知道游擊隊的時候舒斯特等人還不知道在哪呢,現在卻被當成了這方面的菜鳥。
不過這話似乎也不對,原則上說舒斯特是屬于這時代的人,他們要比秦川老得多。
“那么…”龍德施泰特問:“你還以為自己有辦法把他們引出來?”
“我也想知道答案!”隆美爾說。
“其實你已經告訴我們答案了,隆美爾元帥!”秦川回答。
“什么?”隆美爾莫名其妙的攤著手,問:“我說了什么嗎?”
“您說的很對,上校!”秦川對舒斯特說:“游擊隊的確很分散也很隱秘,同時他們還不成建制很難將他們引出來。但是…有一個時刻他們肯定會成批的出來!”
沉默了一會兒,隆美爾不由“哦”了一聲,說道:“你說的是盟軍進攻的時候?”
秦川點了點頭。
“可是!”斯萊因上校疑惑的說:“等到盟軍進攻的時候我們再行動,還有什么意義?”
“斯萊因上校!”隆美爾搖頭微笑:“你有一個聰明的部下,可惜你卻沒有這樣的智慧!”
“我知道!”斯萊因上校回答:“可這跟游擊隊有什么關系?”
軍官們不由笑了起來。
舒斯特上校解釋道:“斯萊因上校,我想中校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偽裝一次盟軍的進攻!”
斯萊因上校不由“哦”了一聲。
龍德施泰特心服口服的點著頭,探身上前握了握秦川的手,贊道:“很好的方法,中校。我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老了!”
“不,總司令閣下,您還能與我們一起商討如何對付盟軍,就證明你一點都不老!”秦川回答。
龍德施泰特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臉上閃過一絲凄涼的苦笑。
那一刻,秦川似乎理解了龍德施泰特的感受…龍德施泰特以貴族自居的驕傲和自信似乎被擊碎了,徹底擊碎了。
原因很簡單,貴族高人一等或是可以對戰局運籌帷幄等等,都被證明事實并非如此,因為他面前就站著這樣一個人…他不是貴族,沒有高貴的血液,但無論是戰略還是戰術都完全輾壓身為貴族的龍德施泰特。
這與軍銜無關和職位無關。
隆美爾身為元帥,一樣不被龍德施泰特放在眼里。
希特勒就算是元首,龍德施泰特也能稱他為“波西米亞下士”。
但是秦川…他想到的這些方法以及之前識破英國軍情五處的整個過程,使龍德施泰特意識到這些不是他以及他身邊那些貴族將軍所能比得上的。
于是,他一直以來都在堅持的那種驕傲和自信,確切的說應該是優越感就被擊垮了。
這對于一個70歲的老人來說有些殘忍,他本來可以把這種優越感帶進墳墓的,但卻偏偏在這時出現了一個秦川。
“但如果要做到這一點的話,我們還有困難!”龍德施泰特說:“游擊隊手里有許多電臺,他們會與英國人聯系不會那么輕易上當!”
“我們可以對信號進行干擾!”舒斯特上校說:“讓他們在某段時間無法與盟軍取得聯系!”
“還有廣播和電視!”秦川說:“他們可能會通過在廣播和電視上播放暗語對游擊隊下達指令!”
事實上這一點比電臺更常用,因為就像之前所說的,游擊隊是處于分散狀態而電臺的數量又很少,用電臺下達命令的話在短時間內很能擴散到全城乃至全國。
于是,盟軍就利用廣播和電視…事先把暗語告知游擊隊,比如“桔子熟了”、“收成的時候到了”之類的。
游擊隊隊員們只要看電視或收聽某個頻道的廣播,聽到暗語就知道該行動了。
“說得對!”舒斯特上校贊同道:“而且要做到這些并不復雜,我們只需要控制廣播站就可以了!”
“然后…”秦川接著說道:“我們就可以四處散步盟軍很快就要進攻的消息,在城內頻繁調兵,或是告訴我們的部隊一些信息,你們知道的,游擊隊總是能從我們的士兵那里套到情報!”
“對,制造緊張的氣氛!”舒斯特上校說:“最后,當我們偽裝成美國人的空降兵從天而降的時候,這些游擊隊就會一窩蜂的從老鼠窩里鉆出來‘協助’這些‘美國傘兵’,然后他們就完蛋了!”
說到這里舒斯特上校不由興奮的叫了起來:“哇哦,中校,你解決了我們一直以來都沒能解決的問題。我想,這將會是法國游擊隊最慘重的損失!等將來有一天,真的美國傘兵空降到法國的時候,他們就會發現根本就沒有游擊隊會與他們協同…”
“先生們!”龍德施泰特打斷了舒斯特上校的話:“問題是我們沒有傘兵,我們怎么偽裝美國傘兵?游擊隊或許的確不聰明,但如果沒有傘兵從天上降下來的話,他們同樣也不會相信的!”
“我們怎么會沒有傘兵?”秦川不由疑惑的問。
“我們不是沒有傘兵!”隆美爾解釋道:“我們有兩個傘兵師,精銳的傘兵師。但問題是它不歸我們指揮!”
“它們歸戈林指揮!”龍德施泰特說。
“我幾次向戈林要求這兩個傘兵師的指揮權,但都被這個自私自利的傻瓜拒絕了!”隆美爾憤憤的說道:“他只想抓住一些精銳部隊保護自己!”
“而且以我們現在的情況!”龍德施泰特說:“也不適合把計劃透露給戈林,所以我們也不會有飛機…”
“我們為什么不試試用直升機?”秦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