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隨時都可以出去?”尤莉亞問。
“是的!”
“我們隨時都能占領零號高地?”尤莉亞又問。
“當然!”
“那我們為什么還呆在這?”尤莉亞眼里透露出憤怒。
“因為…”秦川望了法國士兵一眼,然后接著說道:“記得我告訴過你們,德國會取得這場戰爭的勝利嗎?你們一定以為我是在欺騙你們,是嗎?英國人有飛機、有大炮,還有數不清的坦克…他們甚至把我們一路從亞歷山大趕到了這里,而且還突破了我們的防線,德國怎么可能打贏這場戰爭?!”
秦川笑了下,然后接著說道:“但你們不知道,這是我們為英國人布下的一個陷阱,一個大陷阱…英國人大批坦克、飛機和大炮正在往這個陷阱里掉!”
博杜安意識到了什么,他半信半疑的說道:“中尉,你是說…一旦我們鉆出地面占領零號高地,英國人就會被我們包圍在防線內了?”
“很好,博杜安!”秦川回答:“你至少猜中一半了,加夫薩以及零號高地的失守,都是我們有意而為之,否則你們以為英國人會這么容易就拿下零號高地嗎?”
法國士兵們不由紛紛點頭,他們都參與了零號高地建設,當然知道坑道工事這個防御體系不像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
“所以!”秦川對尤莉亞說:“少校,我來回答你為什么不打出去。因為我們想要的是整場戰役的勝利,而不僅僅只是一個零號高地!”
“你不可能做到這些…”尤莉亞說。
“不,他當然可以!”維妮特帶著自豪的表情反駁道:“因為他是‘傳奇上士’!”
法國士兵們紛紛點頭表示贊同,相比起秦川之前的戰果來說,眼前這個陷阱不過是小意思。
“中尉!”博杜安問:“為什么現在告訴我們這些,就像你之前說的,這是軍事機密!”
“因為從現在起,誰也不能離開這個坑道!”秦川說:“我會讓人把守住每一個坑道口!就算你們中還有人想投降,也無法活著把消息帶出去,不信你們可以試試!”
頓了下,秦川又笑道:“另外,我相信你們不會笨到在知道這些的情況下還會選擇投降英國人,如果這么做的話,不久后你們又會做為戰俘被我們抓回來了!如果命不好的話,可能還是會具尸體!”
法國士兵們不由尷尬的笑了起來。
博杜安的眼里有幾絲恐懼又有幾分敬佩。
“中尉!”博杜安說:“我不會投降英國人,并不是因為其它的,只是因為不想成為你的敵人!”
“很好!”秦川點了點頭,他意識第一個問題差不多已經解決了,這些法國士兵已經相信德國將會贏得勝利,從利益角度考慮他們也應該站在勝利者的一方。
至于第二個問題…也就是徹底斷了他們投降盟軍的念頭,秦川相信不久也就能得到解決。
幾小時后坑道外就傳來一陣叫喊,說的是法語:“嘿,你們這些叛徒,既然加入德國軍隊就全都死在里頭吧!”
接著是求饒聲,幾聲槍響后求饒聲就嘎然而止,最后隨著一聲爆炸,剛剛被挖開的隱形坑道口又被炸塌了。
幾個法國士兵壯起膽來爬到了坑道口,赫然發現不久前逃出去的兩名法國士兵已經被五花大綁的打死在坑道口處。
秦川趕來的時候,兩具尸體已經被拖到了主坑道,煤油燈下,兩具尸體上滿是傷痕,其中一人甚至還被刺瞎了眼睛。
秦川看著這慘狀不由皺了皺眉頭,這倒是他沒想到的。
“為什么?他們為什么這么做?”一名法國士兵問。
“英國人也不愿意養俘虜!”秦川說。
“不,是法國人!”博杜安拿起掛在尸體脖子上的牌子,上面用法語寫著“叛徒”兩個字。
“哦!”秦川眼里露出點意外:“法國人?”
“是的,法國人!”博杜安恨恨的說:“他們在坑道外說的也是法語!”
“可是他們…”秦川朝法國士兵們攤了攤手:“你們也是法國人!”
“他們是‘戰斗法國’的人!”博杜安解釋道:“他們把我們當叛徒!”
秦川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除此之外!”維妮特插嘴道:“或許還有政治上的原因,你們知道的,‘戰斗法國’是英國支持的政府,而我們是阿爾及爾政府!”
“是的!”博杜安回答:“所以我們只能是敵人!”
說著,博杜安轉身問著法國士兵:“所以你們還不明白嗎?這就是投降盟軍的下場,英國人或許會遵守‘日內瓦公約’,但他們卻會把我們交給‘戰斗法國’,而‘戰斗法國’卻不會放過我們!”
“是的!”
“他們才是叛徒,他們是英國人的傀儡!”
“他們沒有權力這么做!”
法國士兵群情激憤,尤其是現場還有兩具血淋淋的尸體,就更是讓他們一個個磨拳探掌的馬上就要到戰場上替他們報仇。
于是秦川就知道第二個問題也解決了,不僅解決了似乎還初步挑起了法籍營與“戰斗法國”之間的仇恨。
回到指揮部后,秦川就給斯萊因上校打了個電話,說道:“上校,我相信他們現在可以偷機場了!”
“你確定?”斯萊因上校問。
“是的,我確定!”
“很好!”斯萊因上校回答:“你們有一天的準備時間,明晚按計劃行動!”
“是,上校!”
掛上電話后,秦川就有種虛脫的感覺…這套戲演下來可不輕松,秦川寧愿帶著部隊去打一仗。
是的,那兩名法軍士兵其實是死于德軍之手,斯萊因上校早就讓人埋伏在坑道口,兩名法國軍士兵一出坑道就被制服了。
之后的動靜當然也是德軍折騰的。
這雖然很殘忍,但戰爭有時候就是無所不用其極,何況那兩名逃兵就算按軍規處置也難逃一死。
然而雖說如此…秦川一想起兩名逃兵身上的傷痕,心里還是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