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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九章,賭

  聽完才知道原來馬本強已經離婚了,大半生積蓄建起來的房子留給了老婆還有女兒。

  自己則成了無家可歸的流浪漢。

  李云原路返回的時候,已經沒再看到馬本強了。

  原來的地方干干凈凈,沒有紙皮,也沒有(床床)墊,這個臨時的‘家’已經不復存在。

  他搬家了。

  回到了趙大嬸這里后,才看到這所謂的表姐已經回來了。

  和說的一樣,這位表姐還真是漂亮賢淑,不僅僅干活利索,笑容滿分,待人待物還十分的溫柔。

  “你們回來啦,來來來,給你介紹介紹,這位是我家女兒,叫馬莉榕,醫科大學,現在還在讀研究生呢,以后還要讀書”趙大嬸的姐姐分外(熱rè)(情qíng)的介紹著趙強還有她女兒,這小心思閉著眼睛都能看出來。

  公務員的(身shēn)份到哪里都吃香。

  對此,趙強這妹控也只能報以尷尬又不失禮的微笑——他控的妹妹只有一個。

  馬莉榕也柔笑著,沒有尷尬,只是很普通的應對。

看來是對自己媽這種小心思免疫了  “你們先坐著吧,我去處理處理今晚的菜。”馬莉榕聊了一陣子后就起(身shēn)離開去廚房忙活去了。

  坐著吃水果的趙大嬸是一臉羨慕:“你家孩子真是好啊,要我家那個有你這一半省心就好了”

  “嘿嘿嘿”

  此時,趙大嬸突然聞到一股子難聞的味道。

  是從窗外傳出來的。

  刺鼻,惡心。

  “這什么味道”

  “別擔心。”趙大嬸的姐姐輕描淡寫,隨手將窗門關上說道:“是隔壁制藥企業,時不時會弄點這些東西出來”

  “咋不投訴啊,那么臭”

  “人家每戶人家補償2000塊錢呢每個月。”趙大嬸姐姐美滋滋的笑著:“反正我們能克服克服,每個月有;兩千塊,多爽啊。”

  趙大嬸:“”

  趙強:“”

  “2千塊換不來健康。”趙強忍不住。

  “說的沒有這制藥企業空氣質量就很好似的,沒關系的,我們這家里有過濾網,把空調打開就完事兒了。”趙大嬸的姐姐把空調一開,味道淡了許多,望著排出滾滾濃煙的制藥工廠,一臉羨慕:“你知道不,黃強可是在那兒工作呢”

  “黃強?那個小混混?”趙大嬸的心思一下子被這個名字拉扯去了。

  “是啊,那個小混混,還是名牌大學畢業的呢,他現在在這制藥工廠里當主管,一個月一萬多塊錢呢,唉,要是我當年同意他的追求,嫁給他該多好,哪里用待在這破屋子里,每天都受苦受累的啊,唉,上天對我們母女還是太不公平了啊。”趙大嬸的姐姐止不住的抱怨,好像做了人生最后悔的事(情qíng)一樣:“當初還嫁給了這沒用的東西,年輕的時候不懂事,以為溫柔善良可以過(日rì)子,結果有錢才是真理,特別是人黃強,不僅僅有錢,又溫柔又紳士的,別提多好了,那個廢物臉人十分之一都沒有不對,百分之一都沒!”

  一路抱怨最后變成對現任(?)丈夫的人(身shēn)攻擊了。

  趙強則是沉默著,最后一口(熱rè)茶下去,忍不住說道。

  “我和大師,剛剛在外邊看到了馬本強”

  趙大嬸的姐姐聽到這名字后微微一愣,臉色有些不自然道。

  “那一定是你們看錯了。”

  馬莉榕在廚房里準備著飯菜,摘菜,殺雞,腌漬。

  基本上每一個村里婦女掌握的技能,她都基本掌握了。

  在她是殺雞放血的時候,李云來到了她的(身shēn)旁。

  “道長?”馬莉榕有些意外,不知道這來客道人來廚房里干嘛,只是看了看手中的雞,說道:“你是來為這只雞超度的嗎?”

  “貧道是道人,并非和尚,不忌葷腥,只要并非為樂而虐殺殘殺即可。”李云淡然道。

  “那您這是”

  李云看著馬莉榕,沒有問關于嘗百草的事(情qíng),而是說道:“你對你的父親,是怎么看待的呢?”

  馬莉榕臉上原本溫和的笑容垮了下來,不復往常的溫柔,淡淡道。

  “沒怎么看待,我們的關系早就斷絕了,這個以為能依靠世界杯翻(身shēn)的男人早就不是我們家的人了。”

  有什么方法能夠依靠世界杯翻(身shēn)。

  那當然就只有賭了。

  對于世界杯,李云了解的不多,但從偽·球迷柳燕璃那里聽說過,今年的世界杯爆了很多冷門,上天臺的人一茬茬的,各地都在收尸,比往年的世界杯更加的嚴重。

  有很多人,拼上自己的(身shēn)家(性性)命,為的就是博一個單車變摩托。

當然,單車變摩托的人只是少數而已,多數的人都是從摩托變成了單車輪胎  賭博的人,沒辦法同(情qíng),即使是馬莉榕,作為女兒,也沒法同(情qíng)這位男人。

  前提是,真的是因為讀博耗盡了家財——

  此時,馬莉榕熟練的將雞割喉,將血放干,(熱rè)水燙毛,一邊說道。

  “你剛剛聽到我媽的拜金言論了吧,你也不要鄙視她,她現在是作為一個女人,在支撐著家庭,她每天晚上要工作到12點鐘,為了讓我心無旁騖的在學校里讀書這些她從來沒跟我抱怨過,我也只能更努力的讀書,以后才能更好的回報母親說點不合適的話,其實我還(挺tǐng)感謝那制藥公司的,至少她能讓母親的負擔少一些。”

  李云當然也能看出來。

  纏繞在趙大嬸姐姐(身shēn)上那深深的疲憊感。

  知道是她在支撐著家庭,在供馬莉榕讀書。

  無論她說的有多難聽,至少在對女兒對家庭這方面是在無條件的付出。

  “這些說出來感覺心(情qíng)好多了”馬莉榕突然好奇的看著李云說道:“真神奇啊,這些我連同學朋友都不會多說,面對你的時候就不由自主的傾訴出來了”

  “傾聽解惑的確是貧道的工作之一。”李云笑道,剛剛的話中,運用了他心通。

  但他心通的發動條件還是存在的。

  不用孽鏡臺鎖鏈的(情qíng)況下需要得到受術者的信任。

  馬莉榕,信任他。

  素未謀面,就在剛剛見面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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