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道觀里留了一陣子之后,這些中年人們也是揚長而去,提著柴刀就上山砍柴去了。
這時候天也稍微亮堂了起來,鳥鳴的聲音不絕于耳,在這種環境下,李云就感覺像是聽歌一樣,渾身感到舒適。
“師兄,師兄,早餐做好了!”含香端著一大盆子的稀粥放到了飯桌上。
李云來到大廳內,聞到這由內而外逸散的香味,都吞了吞口水,恨不得立刻把眼前的稀飯都灌入肚子里。
香味四散,讓阿二和阿大兩個睡貨都直接蹦了起來,那一雙眸子里寫滿了野性的食欲,就連在窗外望天一臉蕭索,其實是在思考青蟲去哪兒了的雞哥都蹦到了窗口上,一臉優雅不慌的看著窗內。
“好吃的!好吃的!好吃的!”
“汪汪汪...汪汪汪...”
李云一臉無語,這阿二連語言都組織不出來了,只能用汪汪汪來表達自己興奮的心情,自從和狼混在一起之后,反而更加向著狗靠近了。
“一個個來,一個個來,稀飯好處都有啥,誰說對了都就給它...”含香一邊唱著歌,一邊給大家的碗里分發著稀飯。
阿大趴在桌子旁仔細的端詳了一下,然后疑惑道:“大貓...怎么這桌子好像平了很多啊,以前都會有一點小歪斜的。”
“因為墊住桌腳的腳墊換掉了啊。”李云笑著指了指桌腳下,散發著銀色光輝的三尖兩刃刀。
李云不得不感慨一聲,這白沉充當的桌墊簡直不能更合格了,比斬心劍還要更加的強,大小完美,長度完美,厚度完美。
“哼哼,我就說我作為桌腳的腳墊比斬心邪劍更加的強啊,斬心邪劍就是渣渣啊。”白沉一臉驕傲的說道,大有我是桌墊我自豪的得瑟。
李云無語道。
“其實這不是一件什么值得驕傲的事情好吧。”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就在快要到下午的時候,李云就感覺到天目還有靈官殿一陣陣的顫動。
肉眼可進的敗氣從腳下滲了出來...
同時石敢當也在發出異常的響動,感應著不和諧的波動。
“奇怪,有什么人上山了么...”
三個小時前——
在距離象頭山不遠處的小縣城里,三個留著長發的小伙子們正蹲在發廊的門口,抽著廉價的香煙,用惡狠狠的眼神看著過路的每一個人,時不時還會彪一句你看啥,也不會有人對他們投以看你咋的之類的話。
過路人的反應也很讓這些笑伙子們滿意,那些人一個個都對他們避而遠之的樣子,讓他們心生愉悅,整個人都爽快的不要不要的。
“哈哈,爽爽爽,這些人就是怕我們,我們最牛逼。”其中一個黃毛少年爽爽的吸了一口香煙,那樣子就好像吸了粉一樣。
旁邊的藍毛爆炸頭一臉嬉笑道:“這條街誰敢惹我們三兄弟,我們三兄弟就是無敵的啊,這些每天上班的社畜們哪里敢反抗我們。”
聲音的談論聲很大,周圍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幾乎所有人都是一臉的厭惡,然而也沒有上去反對什么,反而更加的敬而遠之。
無業混混的存在,即使只是站在那里,都能讓正經人望而生畏。
一旁的白毛長劉海也是附和道。
“還是劉嵐老大帶的好啊,咱們才能那么牛逼...”
黃毛劉嵐也是一臉驕傲的樣子,頭發一甩道。
“別那么沒骨氣,咱好歹也是進過看守所的,和那些沒進過看守所的渣渣們是天與地的區別。”
藍毛爆炸頭在一旁附和道:“那是...可惜上次沒有看到老大打架的英姿,我等成年人也只能在一旁觀看了啊。”
“是啊是啊,誰叫我成年了呢,當年我還沒成年的時候也是街區一霸啊,勒索小學生的事情不知道干過多少次了。”白毛長劉海也是一臉驕傲的說道。
劉嵐聽完一臉不屑的看著白毛說道:“勒索小學生算個屌啊,老子當年可是把人打成了殘廢的呢,還強行把同班的小姑娘瓜給破了,和我一比,你簡直就是廢物中的廢物。”
白毛被罵了之后有點窘,不過還是笑道。
“額...好吧,我覺得勒索小學生也是大罪啊,當時我可是給老師罰站了一個上午呢。”
“所以說廢物就是廢物,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男人。”劉嵐一臉嗤笑道:“真正的男人才不會只去干勒索小學生之類的廢物行徑呢。”
藍毛爆炸頭在一旁嘆氣道。
“哎,我們和你不同啊,我們已經成年了,要是干一些過激的事情的話就不是進看守所了,就是進監獄里了啊。”
“那你們怎么不趁著當時還未成年的時候做一些驚天動地的事情呢?還不是因為懦弱,你們兩個廢物。”劉嵐抽了一口香煙,然后說道:“所以說啊,我才是老大啊,你們才是小弟喲,嗬嗬嗬...”
白毛和藍毛也不想多反駁,最后白毛也只是撓了撓頭說道。
“嗨呀,我就是個普通的非主流而已,哪里能像老大一樣有勇氣啊...”
“是啊是啊,老大就是老大,所以我們才是小弟啊。”旁邊的藍毛立刻恭維道,自從當了劉嵐的小弟過后,腰桿也挺直了,走路都輕快了許多。
在非主流的世界里,有一個好的老大罩著真的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然而就在三人洋洋自得的時候,一旁有另一群趾高氣昂的非主流走了過來。
“你們,給老子讓開,這地方我們要了...”
非主流雙手插著口袋,一臉不耐煩的看著劉嵐三人說道。
包括劉嵐在內的三人,在對過路人的時候趾高氣昂,在看到有比自己人更多,年紀更大的非主流團體時都乖乖的站了起來,把位置讓了出來。
“這才乖嘛,哈哈。”
新來的非主流團體頭頭拍了拍劉嵐的肩膀,和一眾小弟們在發廊門口的臺階坐下,重復著剛剛劉嵐做的事情,用眼神瞪著路過的路人們,讓他們害怕來取得成就感。
劉嵐三人灰溜溜的離開,來到了一個人還不算多的地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