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水龍馬的城區里,人群熙熙攘攘,玩手機的,開車浪的,青年孩子小女孩們,絡繹不絕。
含香看著車水龍馬的大都市,雙目之中露出了向往之色。
千年過去,沒想到這個世界變化居然那么大,大的根本沒法想象。
“大哥哥,這些都是真的嗎?不用駿馬的馬車,人人都用著昂貴的布料,比都城還高的房子。”含香驚嘆道,看著眼前這不熟悉的街道。
“時代變了,神道崩毀,人道昌盛,許多只有神仙能夠辦到的事情,現在人類也能輕松的辦到,比如騰空飛翔,甚至沖出寰宇之外都沒有不可能。”李云微微一笑,領著含香等著紅綠燈,過著馬路,走在街道上。
白袍道長,白裙少女,在大街上,吸引的目光也是不少。
道長清俊優雅,仙氣飄然,秋風吹過,白袍自動,少女則是白色褙子,眼神活潑靈動,容貌嬌美可愛,小家碧玉,古韻十足...
仙風道骨的年輕道人,小家碧玉,古韻十足的白色褙子,靈動可愛,兩人站在一起氣質雖有不同,但也有一份和諧美感。
甚至還有不少好事者直接拿起手機拍照了。
對此李云有些暗爽,但臉上依然保持著風輕云淡的微笑,保持著大濕風范。
來到了一條舊貨大街之后。
“大哥哥...你說那人的轉世真的在這城市之中嗎?”含香有些緊張,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苦苦等待的那個人居然在這一座城市里。
就在這山林所在的城市之中,實在是太過于巧合了吧。
“這便是所謂的緣分了吧,千年之結,也是時候應該有一個了結了,你已經等待了太久。”李云微微一笑,順著含香身上的緣線眺望眼前的建筑,是一間普普通通的修表店鋪,門前停了兩三輛電動摩托車,和周圍的店鋪沒有太大的區別。
刀匠之子的轉世,就在這里。
“你的因果,就在這里。”李云微微一笑道:“了結了這一段因果吧,靈體狀態下的你并不適合在這個世界上行走。”
失去了職責的山靈,終究只是地縛靈而已,雖然不像普通的地縛靈一般只能在束縛地的附近行走,而可以短暫的離開束縛地。
然而即便是山靈,離開束縛地太久了依然會受到傷害,甚至有消失的危險。
“嗯...”
含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懷中有些破舊的信封取了出來。
泛黃的封皮,上面還依稀寫著刀郎親啟四個大字。
是含香在用所剩不多的法力保存著這跨越千年的信。
李云和含香進入了這修表店鋪,內部的墻皮已經有些泛黃脫落,墻上也是掛滿了鐘表,還有各式各樣的修理工具,空氣里還飄著一股放久了的木質家具特有的淡淡香味。
對此,李云的第一印象就是充滿了時代感,不過想想也是,以現在的科技水平來看,修表匠人幾乎已經是世代的眼淚了,幾乎沒有人用懷表還有掛鐘,機械表也僅僅是成為了身份的象征,取而代之的是電子表,電子鐘,還有手機。
進入之后,一個戴著老花眼鏡的老頭頭也不抬,只是道。
“歡迎光臨,有表要修嗎?要修的話拿來我看看,我先聲明,這里不修電子表,不修手機,因為我也不會修。”
老伯看著十分的和藹,穿著有些老氣的軍綠色大衣,身子有些佝僂,兩只手分別拿著個鑷子和配件,正在維修眼前的舊懷表。
懷表的外殼已經銹跡斑斑,但內里卻是十分完好。
“貧道并非來修表的,而是來尋人的。”李云淡淡一笑。
“哦?道士啊...”老伯抬頭推了推眼鏡,看了看眼前的李云,同時瞟了瞟含香,隨后微微笑道:“找人的話你可能是找錯地方了,這地方除了我這糟老頭子之外沒有別人了。”
“若是貧道就是來尋你的呢?”李云道。
“嘿嘿,我這糟老頭子可沒什么好找的,一窮二白的。”老伯嘿嘿一笑,雖然在說話,但手卻沒有停下來,依然在維修著這懷表。
老伯話音剛落,懷表的指針又開始動了起來,這沒過多久,懷表就已經維修完畢了。
“好...好厲害...”含香忍不住驚嘆道。
“哦?你說這懷表嗎?一點都不厲害,只是一些小機關而已,高中生都能搞懂。”老伯起身將維修好的懷表放入一個盒子之內,然后淡淡笑道:“現在的手機啊,各種電子設備可是厲害多了,這用懷表的已經不多了啊...”
“或許過不了多久,老頭子我也要退休了。”
老伯對于眼前兩個明顯不是做生意的客人卻沒有驅趕的意思,反而是招呼兩人坐到旁邊的的凳子上,順便還沏了兩杯清茶過來。
“來來來,既然來了,那就坐坐吧,我這修表店已經好久沒有生人過來了,特別還是像你們倆這樣的年輕人。”老伯將茶水放到桌子上,然后也坐下來了:“說吧,有什么事找我這糟老頭子...哦,我先聲明,我不買保險,也不需要保健品,更不需要安利。”
看著老伯的眼神,李云哭笑不得,自己長得那么像來安利的嗎。
“貧道此次前來,只是有一封信要交托與你。”李云笑道。
“一封信?”老伯有些疑惑,撓了撓頭:“老頭子可不記得有什么朋友會給我寫信呀?是誰給我的?”
李云淡淡搖頭,同時用鼓勵的眼神看著含香。
含香有些小小的緊張,同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后從懷里拿出泛黃的信封來道。
“這是...一個人給你的信,為了能讓你看到這一封信,她等了好久好久,也是她最后的遺憾,希望您能認認真真的看完。”
說完,含香鄭而重之的將信封交托給了老伯。
含香知道,眼前這老伯就是自己要找的人,自己苦苦等待的人。
老伯接過了這信封,從而打開了信封。
在看到信封上字跡的第一眼,老伯笑了。
“什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