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內,那個老一輩修煉者本打算訪友,開門就看到那塊牌子,當時就怒了,看清是小食圣,認識,不想惹,轉身就走。
“孬種,下一個。”小食圣不屑。
老一輩修煉者怒極,他修為比小食圣高,不想惹此子并非怕了,而是此子是食圣之子,身份太高,贏了不好,輸了丟人,如今居然被這么罵。
“站住。”老一輩修煉者怒斥。
小食圣嗤笑:“有意見?”
“原本看在食圣前輩的面子上不想搭理你,你既然口出狂言,老夫就教訓教訓你,也不辱沒化圣一脈。”老一輩修煉者厲喝。
遠處,陸隱聽到了,詫異,此人是化圣一脈的?
“化圣一脈?好啊,玩玩。”小食圣興奮。
很快,老一輩修煉者手臂碎裂,鮮血滴落在地,震撼看著小食圣。
他早就聽聞小食圣力氣大,食圣一脈皆如此,本不在意,畢竟境界超過此子,卻沒想到毫無反抗之力。
“孬種,下一個。”小食圣開始了挑釁,堵住木屋,牌子更是被他加長,長到整個懸空島都能看見,直接挑釁所有人。
陸隱算是清凈了,然而數日后,這座懸空島相當熱鬧,江小道,羅藏,木沐,虛季等人都出手了,不是對小食圣,而是對那些老一輩修煉者,比的也不僅僅是掰腕子,什么都有,弓羽就跟人比箭術,虛季跟人比對虛神之力的操控等等。
他都不知道怎么變成這樣。
那些老一輩修煉者可不簡單,能跟遺失族搭上關系并且得到卡片,都不是普通人,如今這已經不是小食圣挑釁的問題,而是演變成了兩代修煉者爭鋒的情況。
陸隱沒摻和,他想起來虛無極交代的事,聯系遺失族人,求見小芳。
遺失族人一臉茫然,小芳?
陸隱再三說是小芳,絕對是遺失族前輩高手,但這個遺失族人想了半天都不知道,無奈只能請來止兵。
“小芳?虛無極讓你來的?”止兵目光怪異。
陸隱無奈,他也知道小芳這個名字不是很對,虛無極當時那表情估計也有問題,但與他無關:“是,府主讓我將東西帶給小芳。”
“什么東西?”止兵問道。
陸隱聳肩:“府主說必須親手交給小芳。”
止兵搖頭:“行吧,你想見我就帶你去見,不過她不叫小芳,整個六方會只有虛無極會喊她小芳,她叫芳奕,是我遺失族長老。”
不久后,陸隱見到了虛無極口中的小芳。
是一個很年輕的女子,不過也只是樣貌年輕,畢竟是跟虛無極同輩的人。
止兵走了,臨走前提醒陸隱不要喊小芳這兩個字。
“晚輩玄七,見過芳奕前輩。”陸隱恭敬。
芳奕嗯了一聲,打量著陸隱:“虛無極讓你來的?”
陸隱道:“是。”
“把他的原話說一遍,一字不漏,一字也不準錯。”芳奕冷著臉道。
陸隱眨了眨眼:“府主的原話是,把這個盒子帶給芳奕,必須親手交給 她,如果見不到她就帶回來,別給任何人看,你也不準看。”
芳奕聽完,盯著陸隱:“他是這么說的?”
陸隱點頭:“一字不差。”
芳奕臉色好看了一些:“盒子給我吧。”
陸隱連忙把盒子交給芳奕。
芳奕接過,頓了一下:“你有沒有看過?”
“絕對沒有。”陸隱保證。
芳奕瞥了眼陸隱,沒有再問。
“盒子已經帶來,晚輩就先告辭了。”陸隱要走,芳奕卻讓他等等,很隨意在陸隱面前打開盒子,看了一眼,臉色頓時變了,變得相當難看。
陸隱一看不好,虛無極也不知道放了什么,讓這個女人色變。
芳奕喘著粗氣,臉色不斷變換,憤怒,羞惱,氣急敗壞,各種情緒在臉上表現的淋漓盡致。
陸隱很想走,但現在愣是不敢開口。
過了好一會,芳奕才緩過來,收起盒子,深呼吸口氣,看向陸隱:“你等一下,我也有東西交給虛無極,你幫我帶去。”說完,轉身離去。
陸隱很想知道那個盒子里是什么,讓芳奕這位半祖層次的高手這么控制不住情緒。
足足一個時辰,芳奕才來,同樣的盒子交給陸隱,盯著他:“給虛無極,別打開,不得交給別人,必須親手交給虛無極。”
陸隱點頭:“晚輩知道了,前輩放心。”
芳奕再次重復了一遍:“必須親手交給虛無極,尤其不能讓別人打開,否則后果自負。”
陸隱臉皮一抽:“晚輩明白。”
芳奕嗯了一聲,臉上忽然露出笑容:“盒子給虛無極后你就離遠點,別遭受無妄之災,當然,這句話是我跟你說的,別告訴虛無極,走吧。”
此話一出,陸隱看盒子頓時有種燙手的感覺,這里面,不會有問題吧。
他迅速收了起來,離去。
看到止兵后,陸隱好奇問了虛無極與芳奕的關系。
止兵表情怪異,卻什么都沒說,讓陸隱也別多問,把他送回懸空島后便離開。
陸隱摸了摸凝空戒,很想打開看看,但理智告訴他不能這么做。
他后悔了,應該看看虛無極給芳奕的盒子里裝的是什么,至少沒危險。
剛要回到木屋,看見小食圣坐在門口,陸隱轉身就走,他是不想跟這家伙有牽扯。
木屋回不了了,陸隱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坐著,四野無人,除非有人搜尋整個懸空島,否則發現不了他。
他決定在上三節到來之前都留在這,清凈。
今天這月亮,格外的圓。
陸隱看著月光出神,不知不覺,整個人沉浸了進去,他自己都沒發現,籠罩他的月光如同一柄刀,自上而下將他覆蓋,披上了刀鋒般的銀芒,月光如水,刀鋒如芒,陸隱保持著看月光的姿勢,忘卻了一切。
莫名的,眼前出現一柄刀,斬。
陸隱駭然,哪來得刀?他想避開,但身體動不了,怎么都動不了。
眼看著刀鋒越來越近,他想施 展心臟處力量,想施展逆步,想看透空間,撥動線條,但什么都動不了,眼睜睜看著刀鋒落下,自頭頂斬落,要將他一刀兩斷。
這是陸隱從未感受過至深的絕望,比之當初在托浮星還絕望,那個時候他尚且可以動,而今,只能眼睜睜看著刀鋒落下,空有一身力量無所作為,凝空戒內有拖鞋,有骨刺,卻拿不出。
不甘心,他不甘心,他要反抗,動,動啊,動啊!
動不了,刀鋒,落下,頭頂冰涼,陸隱呆滯,自己,要死了嗎?
下一刻,刀鋒消失,他愣愣看著前方,嘗試著動了動手指,能動,有感覺,自己,沒死?
忽然的,刀鋒再次出現,此次自橫向而出,斬。
陸隱駭然,又來?
他依然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一刀斬過,一刀接著一刀,從各個方向,各個角落,一共斬出了八十刀,從第一刀開始陸隱就躲避不了,接下來的更無法躲避,索性他不再嘗試,而是看著刀鋒掠過,仿佛斬過了自己身體,卻又好像沒斬過。
自己這算是被千刀萬剮了?
哪來的刀鋒?是誰在出手?
場域,精氣神,符文道數,一切的力量都無法釋放,這一刻的陸隱如同嬰兒般無力。
眼前,刀鋒再臨,第八十一刀,正面,斬,由上到下,與第一刀一樣,卻比第一刀多了什么,陸隱說不清。
隨著刀鋒落下,虛空坍塌,陸隱倒退數步,他能動了,下意識避開原地,看向四周,什么都沒有,這是自己剛剛坐下的地方?明明之前有人斬出八十一刀,但這周圍什么都沒變,露水,月光,草地,一絲變化都沒有。
剛剛的難道是幻覺?
陸隱瞳孔閃爍,額頭汗珠滴落,不是幻覺,怎么說他也是能與祖境爭鋒的強者,怎么可能連幻覺與現實都分不清,但剛剛究竟是什么?
他確實遭遇了八十一刀斬擊,誰?絕對是無法想象的強者,讓他連半分察覺都做不到,如果那個人真要殺自己,自己真的就被千刀萬剮了。
陸隱渾身冰涼,如同死過一次。
這時,剛剛坐下的地方虛空匯聚,在他目光下,出現了一柄刀,巴掌大,很小的一柄刀,懸浮半空。
陸隱愣愣看著,就是這柄刀,他記得,斬了他八十一刀,一模一樣。
他再次看向四周,行禮:“晚輩玄七,如有打擾,還請前輩勿怪。”
沒人回答。
陸隱再次喊了一聲,隨后嘗試將場域外放,籠罩四周,然后擴大,直至接近來參加上三節的那些人,他都沒找到有什么人在四周,無法找到對他出刀之人。
必然是祖境強者,而且是強者中的強者。
陸隱深呼吸口氣,緩緩接近那柄巴掌大小刀,小刀沒反應。
陸隱伸手,抓住刀。
就在他觸碰到刀的一刻,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出現,陸隱腦中瞬間閃過自己被斬八十一刀的場景,他震撼望著手中的刀,這是刀,又不是刀,這柄刀,包含了他被斬八十一刀之力,或者說自己被斬了八十一刀才形成了這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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