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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三 晉五星

請記住我們nitxt休閑文學網  “碎魂云雀槍”近在眉睫,蕭怒的心卻波瀾不驚。

  四條神龍衛早就如潛龍入海,在丁羥人槍合一飛撲過來的半途,遁入槍中,將解開封印的那只云雀懾服。

  響徹蕭怒神魂世界的云雀長鳴,其實是神龍衛們傳回來的投影。

  被掌控了獸魂的靈器,在蕭怒眼中,就等若沒了爪牙的紙老虎。

  電光火石間,蕭怒身形在原地驟然消失,丁羥勢在必得的一槍,竟然刺穿的只是一個殘影!

  丁羥感到,滿身血液從頭涼到腳底,他明顯感應到,自己激活了莫家這一件初級靈器,可獸魂技加上自己的力量,居然沒有將蕭家少年一擊而殺,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正驚疑蕭怒如何可以自如活動,脫出自己魂識困縛,丁羥就感到神魂劇痛難當,剎那間失去了與無數道魂識的聯系。

  倒不是丁羥托大,他其實已經足夠重視蕭怒了,是以才會利用盤問蕭怒的間隙,悄然散布出海量的魂識,封鎖住蕭怒可移動的空間,在激活手中靈器之前,他根本沒有察覺到半點異常。

  比起魂絲之龍來,普通魂識若是損失,對修士的神魂創傷要微弱許多,不過也相當難受了。魂力淬煉出魂識,難度雖然比魂識化作魂絲小很多,可是也需要修士不斷修煉神魂秘術,非三五日之功,就能輕松凝出的。

  丁羥腳下一顫,身如一陣風,瞬間挪移了七八米遠,碎魂云雀槍在雙手中一收一放,再如蛟龍出海,激刺向虛空某處。

  虛空中被強行破去‘一念生煙’狀態的蕭怒,手中彎刀瞬間四分五裂,口中鮮血狂噴,如斷線風箏一般飛墜遠處。

  丁羥的狡猾程度,超出了蕭怒的預料。

  蕭怒以為,魂識被毀,丁羥神魂創痛之下,難免會失神一瞬,那自己就可以變被動為主動,憑借一念生煙與手中彎刀,定能重創丁羥。

  哪知道,丁羥雖然神魂受創,卻依然敏銳地把握到了他的存在,“碎魂云雀槍’這一擊,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當真是快若驚鴻去如閃電,令蕭怒避無可避,只能硬接。

  瞬息間,槍上巨大的靈力氣旋像一個個高速旋轉的齒輪,不但鉗住彎刀的一剎那就將其撕扯得粉碎,余波浩蕩如潮水,狂暴地沖進蕭怒的身體,不過,并未給蕭怒的身體帶來絲毫傷害,因為三眼神獸好久沒得到滋補之物進食了,張嘴一吸,就將丁羥的力道吞噬得點滴不存。

  如果不是三眼神獸逞威,蕭怒知道僅僅這一次交手,自己的身體恐怕就會遭受重創,不禁暗嘆帝級強者果真強大,靈脈融合令其靈力蛻變,破壞力暴增,頓時神往不已。

  彎刀破碎的瞬間,蕭怒計上心頭,借力飛墜,口中噴出鮮血,暗中卻已將那套被他精煉到極致的陣械用魂絲之龍鎖定,處于隨時可激發的狀態。

  果然,得勢不饒人的丁羥獰笑一聲,糅身追來,長槍依舊聲勢驚人,呼嘯而至。

  但前方急墜的蕭怒,忽然在半空中一個急停,倒像是停下來讓自己硬生生往槍尖上撞一樣,丁羥不為所動,人槍合一,毅然往槍戰中注入兩道魂絲之龍,誓要在蕭怒再次施展神乎其神的一念生煙身法前,利用獸魂技‘云雀三振’將其格殺當場!

  丁羥不想再跟蕭怒糾纏下去了,他感到莫名的心悸,這種心悸到底來源于什么,他至今未能發現。

  可是,兩條魂絲之龍,好像墜入到無底的深淵,一去不返,明明尚未消失,卻令他找不到它們的所在,更別說以此去激活槍中獸魂技了。

  “怎么回事?”

  丁羥原本想激發獸魂技,逼迫蕭怒無法施展出那種神奇的身法秘術,可獸魂技沒能發出,卻只有眼睜睜看著蕭怒再次化煙,從槍尖輕盈掠過,閃避到另一處虛空。

  丁羥氣得七竅生煙。

  就在他再想追擊時,卻忽然發現,一直讓自己心悸難安的氣息是什么了。

原來,不知什么時候,丁羥再也感覺不到身外的天地存在,這種感覺,這種感覺  “嘶!難道,我墮入了這個小子的領域之中,早就受到嚴重的影響,而我始終沒有發現?怎么可能?”

  丁羥差點倒抽一口涼氣。

  這種奇怪的令他心悸難安的感覺,原來正是墮入他人領域時的正常反應。

  “一個六星小修士,怎么可能凝出控制住我的領域,到底他用了什么手段,難道是那件靈器制造的幻境?”

  丁羥冷冷掃了一眼停在虛空某處的蕭怒,為印證自己的想法,他手中金槍瘋狂舞動起來,一股股龍卷般劇烈的罡風,蕩向四面八方!

  作為一個帝級強者,盡管目前實力只有巔峰的七成,但他也有足夠的信心,憑借自身的力量,將身處的這個幻境生生撕破!

  四下里,就像泥潭沼澤,又像是塊巨大的海綿,將他發出的靈力龍卷罡風,消弭干凈,一點痕跡都不留,這一波攻擊,丁羥靈海內的靈力,足足降低了四分之一!

  可是一切如舊,半分變改也無,丁羥一顆心,頓時沉入到谷底。

  他終于明白,自己兩個族人是怎么死去的了,應該也是被蕭怒的這種手段所懾,最終才遭到毒手。

  就在此時,在他的身周,突然升起三座高塔,莫大的殺機瞬間將他圍困!

  與此同時,令他肝膽俱寒的事情發生了。

  一直緊握在他雙手之間的‘碎魂云雀槍’,居然像是受到了什么浩然力量的召喚一樣,強行掙脫了他的掌控,從三座如山般巨大的高塔之巔罅隙內一閃而逝,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是怎么回事?”

  心神中,半點也感應不到‘碎魂云雀槍’的存在,讓丁羥驚駭不已。就像突然間出現了一個超級強者,強行切斷了他與靈器之間的聯系,并將其收攝走了一樣。

  “什么人在暗中搗鬼?難道他就不怕遭到天道反噬?不怕浮堡守護法陣將他轟殺?”丁羥心中如有千萬頭荒獸狂奔而過。

  今日,或許是他一生中經歷荒誕事情最多的一天,荒誕得讓他難以承受。

  他知道自己陷入到那套陣械里了,那套‘落地生根塔’中,不過他依舊沒有特別慌亂,六星層次內的星器,休想破開他的防御。

  在同一個剎那,丁羥不屑地催動靈力,在身體上凝出一道厚實的靈力鎧甲,在他想來,只要自己硬扛,耗盡陣械中的箭矢,自己就可以著手將其暴力破掉。

  果然,閃念之際,三座高塔就朝他射出了不下百支箭矢。

  破靈箭!

  不分先后,丁羥的身體被近百支破靈箭射中!

  咔嚓,咔嚓,咔嚓。

  無數的箭矢,被靈力鎧甲擋下,四處飛墜,但讓丁羥驚出一身冷汗的是,他居然聽到一連串破裂之聲,那分明是自己靈力鎧甲上發出來的。

  丁羥忙不迭地凝神看去,駭然發現,巔峰修士強力攻擊也未見得就能損毀分毫的靈力鎧甲,在這一輪破靈箭的飛射中,破損了無數個地方,儼然已到瀕臨破碎的邊緣!

  “什么破靈箭如此厲害?什么陣械威能這么嚇人?”

  丁羥差點嚇得亡魂出竅,再次催動靈力,修復了靈力鎧甲,但與此同時,第二輪箭矢剛好射到。

  幾乎不給丁羥留下半點喘息或是反擊的機會,連續五輪激射之后,丁羥疲于應付,竟駭然發現,自己靈海中只剩下不到五分之一的靈力了!

  身處這個奇詭的幻境里,無法感應到天地的存在,自然無法借力,領域無法施展,就算此時丁羥想要強行催動帝級的力量,也為時太晚。

  “不能再這么下去了,得主動進攻才行!”

  迎著一輪黑壓壓的箭矢,丁羥怒吼一聲,狂暴地沖向就近的一座高塔,掄起滿附靈力的拳頭狠狠砸了過去,絲毫不管激射在身上的那些破靈箭的威脅。

  高塔顫動了一下,毛都沒掉一根,丁羥的心卻徹底沉淪入黑暗。

  他發現,自己即便傾盡全力,恐怕也無法強行將這一套陣械破除,而身體中的靈力,頂多只夠他再支撐三輪箭矢的激射。

  “怎么辦?難道我丁羥會命喪這里?不,絕不可能!”

  又扛過一輪箭矢,修復了靈力鎧甲的間隙,丁羥往嘴里丟進去一把回元丹,甚至來不及咀嚼,就生吞下去。

  很快,絕望就徹底將丁羥淹沒。

  因為,萬試萬靈的回元丹,就像幾顆普通的炒豆,根本沒有幫助他滋生出一絲靈力來!

  “這尼瑪到底是什么幻境?能將人壓制到如此程度?連特么一粒丹藥都無效果了,姓蕭的小子,你給老子出來!”

  絕望中,丁羥嘶聲怒吼著,恨不得身化輕煙溜出這個詭異的幻境,再將蕭怒撕成碎片。

  似乎老天也感受到了丁羥的憤懣,落地生根塔沒能再激射出新一輪破靈箭矢,就在丁羥的爆吼聲中,迅速縮小,并凝成一座小塔,一閃飛入不遠處一個人影的手中。

  丁羥暗暗松了一口大氣,方才這套陣械裝配的箭矢,若是再多幾輪,他就真得冤死在這了。

  丁羥瞪著不遠處漠然看著自己的蕭怒,心神一陣恍惚。

  這個蕭家的少年,身法詭異,如果不是自己境界深厚,根本拿他沒有半點辦法。

  最可惡的是,這小子仗著一件奇詭難測的靈器,搞出這么一個把自己限制得死死的幻境,讓自己完全被束縛了手腳。

  靈力所剩無幾,若是再與其周旋,實為不智。

  此子身法玄妙,一時半會,自己根本拿不住他。

  看來,只有動用最后一記殺招了。

  如果,不能傾力將這個蕭家少年,一擊格殺,天知道他還會搞出什么奇詭難測的手段來。

  殺意,在丁羥心中到頂點,剎那間,他毅然使出了神魂秘術,將自己辛苦凝練多年的,僅剩的五條魂絲之龍全部釋放出去,百分之一個剎那,就狂暴地沖入蕭怒的神宮壁壘,絲毫沒有遭遇到半點阻滯,就長驅直入。

  丁羥心中狂喜,不禁暗悔不已:“特么的,早知道這小子神魂如此差勁,老子干嘛這么勁,動那么多心思,之前直接用這招就好了!”

  但下一刻,丁羥就感到,五條魂絲之龍驟然與自己失去了感應,同時間,自己的神魂,像是被一把靈器利刃,狠狠切割了數次,神魂支離破碎,星燈都搖搖欲墜起來,痛得他兩眼昏黑,嘶聲慘叫,躺倒在地上拼命翻滾起來。

  蕭怒也沒想到,勝利來得這么快速,他原本,這會是一場持久戰,一場消耗戰,他早已做好了準備。

  沒想到,單單一套‘落地生根塔’,就讓丁羥的了靈力險些耗盡,生生將其狙殺在陣中。可惜,落地生根塔的品級不高,雖然經過蕭怒竭力煉星、改良,威能暴增不少,殺傷力及裝載箭矢的能力都嚴重不足。

  如果裝載力達到三十輪,此刻的丁羥早就已經成為一只刺猬了。

  沖入神宮的丁羥的魂絲之龍,須臾即被神龍衛和靈魂樹完全壓制馴服,再被消融吞噬,半點痕跡也不留下。這對丁羥而言,才是最為致命的打擊。

  靈犀山頂,功德臺下,懸浮著那桿金色的長槍‘碎魂云雀槍’,初級靈器,它就像膜拜王者一樣,在神劍九闕的面前不停顫動著,一副謹小慎微的樣子,又像是在祈求,十分迫切地想到那條靈溪中暢游一番。

  可是,神劍九闕對它根本不屑一顧。

  蕭怒淡淡在神宮內掃視一圈,意識就趕緊遁出,飄身來到丁羥身前,也無心再折磨丁羥,一記追魂指,瞬間擊碎其神宮,一盞星燈須臾沒入蕭怒眉心。

  意念中,幾乎已經降低到跟山頂平齊的功德碑,忽然長高了三寸!

  蕭怒心道:“這可真的應了浩然訣玄奧,屠戮即救贖,天知道丁家做了多少罪孽,居然能令我功德碑增長數寸!”

  蕭怒知道,鏟除了丁羥,蕭家晉升五星世家已成定局,只需等待官方正式出具神賜契約了。

  心念一動,靈犀山微微一顫,在星擂凝出特殊領域的三棵樹,頓時化作三點血光,重新飛回山頂,依舊化作三棵參天大樹。奇異的是,狼牙蜂蜂巢仍在,半點也未損壞。

  蕭怒直接將丁羥的死尸抓在手上,高舉過頭,厲聲暴喝道:“丁羥已死,丁家可還有人敢上臺一戰?”

  “丁羥已死,丁家可還有人敢上臺一戰?”

  “丁羥已死,丁家可還有人敢上臺一戰?”

  蕭怒接連三聲爆喝,竟傳遍了二號浮堡,也將許多人的注意力,從締造了渡劫奇景的蕭家眾人身上,轉移到星擂上來。

  “什么?是我眼花了嗎?那,那是不是丁家的丁羥?”

  “我的天,真是丁羥,他可是帝級強者,聽說正在準備挑戰神將榜呢,怎么”

  “不對啊,你們看,丁羥已經死了!丁羥死了!丁家這下怎么辦?”

  丁家隨丁羥一道前來參加星擂挑戰的族人,無不怒形于色,見丁羥像一條死狗般被蕭怒高舉過頭,竟不顧一切地吶喊一聲,就朝擂臺上沖去。

  “都住手!退下!”

  驀地,淮相的怒喝聲震得人耳膜生痛,狀如瘋魔般的丁家人面面相覷,卻不得不停下腳步。

  忽然,蕭怒的聲音再次響起:“丁家可還有人上臺應戰?”話音剛落,就見他將丁羥的尸首高高拋起,待其墜落下來之際,飛起一腳,將其踢出了擂臺。

  有四五個丁氏族人紛紛飛身上前,將丁羥的尸首接住。

  丁羥的死,成為壓垮丁家人心理防線的最后一根稻草。

  原本,他們目睹蕭氏族人,一個個修為以駭人聽聞的速度,飛快晉升,而且,就這么短短的一段時間里,蕭家先后有百余人順利晉升到星王境。

  單論星王的數量,恐怕三個丁家也無法相比,偏生這一幕就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發生,怎不叫丁氏族人肝膽俱寒?

  在之前,他們絕不認為,區區一個鄉巴佬七星家族,可以威脅到自家的地位。但隨著蕭家人不斷晉級成功,他們的自信和矜持卻逐漸開始崩潰,崩潰,崩潰,直至他們心中的擎天柱丁羥轟然倒下,他們的可謂是身心都同時崩潰下來。

  就在此時,龍犀號角聲,再一次在眾人耳邊響起。二號浮堡忽然殺聲震天,原來,見丁羥慘死,知道丁家大勢已去,丁家族長毅然下了個魚死網破的密令,丁家以及其附庸的幾個死忠家族,糾結起了四五千人,開始沖擊趙明帶領的洛蘭軍設置的防線。

  眨眼間,已有十數個軍士死在猝不及防的攻擊中。

  與此同時,星擂下四十多個丁家強者,由族長和另一個巔峰星王,帶著四個后期星王,對淮相展開了圍攻,而其余人則趁勢沖上了剛解除了防御法陣的星擂,這些修為大多在六星巔峰到中后期星王修為不等的丁家強者,將全部的怒火,都發泄到蕭怒身上。

  他們恨不得一人一口,將蕭怒生吞下去。

  淮相驚怒無比,沒想到丁家居然做出這等魚死網破之事,眼見星位將失,就要引發二號浮堡的暴亂。

  有趙明指揮的洛蘭軍騎士團在,他完全不擔心丁家及其附庸的垂死反撲,也不忌憚自己被幾個星王圍住,他只是擔心星擂上蕭怒的安危,可惜,他此時也不能分身他顧。

  撐開領域,就將六個圍攻自己的丁家強者籠罩其中,淮相得空往星擂上看了一眼,就看到一道血色結界壁壘又一次在星擂上撐開,不禁又驚又喜。

  混亂,從開始到結束,不足半盞茶的時間。

  淮相解決掉六個丁家強者時,正是趙明率領的騎士團,將城中暴亂的數千人盡數鎮壓下去,前來繳命的時候。

  而恰在此時,星擂上血色結界散去。

  四十多個沖上星擂的丁家強者,渾身不染半點血跡,倒斃在地,在他們中間,蕭怒精赤著上身,露出墳起的健碩肌肉,渾身上下,不帶半點殺氣,卻讓所有人不寒而栗。

  在人們的心里,這個蕭家少年簡直就是一個不帶半點殺氣的絕世殺神,為殺戮而生,冷酷到骨子里了!

  不知何時,漫天烏云散去,籠罩了整座洛蘭城的浩蕩天劫蕩然無存。

  “自今日起,蕭家正式接管二號浮堡,晉升五星世家。”

  “晉升五星世家!”

  “五星世家!”

  漫天的血煞之氣彌漫四野,洛蘭城十座浮堡,卻都響徹起淮相大人低沉如雷的聲音。

  不知何時,從二號浮堡中傳出一陣直沖云霄的歌聲,有人驚呼:“蕭家戰歌!”

  千騎出征一騎還,

  狂嘯九歌舞狼拳。

  癡兒不識父親面,

  猶問英雄討喜錢。

  蒹葭秋水白露霜,

  但憑九闕斬魔皇。

  若得萬載安寧日,

  魂消骨散兩不忘。

  人群中,林壑激動地看著星擂上那個被蕭家人英雄般簇擁在當中,也在縱聲高唱戰歌的少年,一股說不出的豪情蕩然而生。

  忽然,他伸手一撈,將面黃肌瘦的蕭憐花攔腰攬住,卻見,這個倔強的聰明能干的小丫頭,不知何時已經暈厥了過去,面頰上卻掛著兩串淚痕。

  林壑大驚失色,“糟糕,難道我修為蛻化到如斯境地,連一個小丫頭都護持不住?怎么辦?”

  驚懼中,適逢蕭家眾人的戰歌剛剛唱完,林壑不顧一切地高聲喊道:“蕭怒快來,憐花丫頭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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