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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楓林山谷營地,燈火通明。
數百座篝火熊熊燃燒。
兩個人影從夜空中飛行而至,落在了山谷前方。
鎮守山谷的侍衛立即發出了警告。
「自己人,自己人。」
從半空中落下的兩個人影大聲喊道。
「我是香河城的暗線,趕緊告訴族長,烏拉族從香河城撤軍了。」
鎮守山谷的侍衛一聽,興奮不已,趕緊將兩人放入關卡,然后帶著兩人一路飛向大營。
「報告族長,烏拉族從香河城撤軍了!」
「什么?」
邢嘯猿站起來,激動得身體顫抖,眼眶濕潤。
「族長,烏拉族從香河城撤軍了,是我親眼所見,他們所有的軍隊都撤走了。」
「好,好,好!」
邢嘯猿老淚縱橫,抑制不住,痛哭起來。
大營內的眾人見了,無不動容。
綺羅族的吳昊天等人更是觸景生情,想到了綺羅族的命運,感傷不已。
在這個信仰叢林法則的世界,小族群生存尤為不易。
在彩云大陸,每年都會有幾個小族群被消亡。
每隔數年,也會有一些大族群因為種種原因而瓦解。
沒有哪個族群可以安穩長久地存在,所有人都為了生存不斷內卷外卷。
即便像烏拉族如此強大的族群,也同樣無法高枕無憂,一次偶然的事件都可能導致族群的分裂甚至消亡。
邢嘯猿走到楊嘯面前,「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前輩對香河族的重生之恩,我們香河族永世不忘,從此以后,我香河族的宗廟要給前輩立碑立位,世代感懷前輩的恩德。」
楊嘯扶起邢嘯猿,說道:
「邢族長不用如此,我說過了,看在邢哲的面子上,你們香河族的事我會幫到底。」
邢哲現在的毒已經解除,基因進化能量正在快速恢復之中,整個人的心態也是立即就變了。
全身英氣散發,自信滿滿,恢復成了楊嘯在無極學院認識的那個自視甚高的家伙。
邢哲哈哈一笑,對父親說道:
「父親,李兄弟是我的生死之交,是我兄弟,也就是你的兒子,對吧,李兄?」邢哲一拍楊嘯肩膀。
楊嘯:「」
P的,老子為你賣命,你倒讓我來認爹了?
邢嘯猿立即瞪了兒子一眼,呵斥道:
「胡說八道,沒大沒小,前輩如此恩情,我族當永世銘記,不可冒犯前輩。」
楊嘯無奈,苦笑一聲,說道:
「唉,誰讓我當年不小心交了這么一個豬隊友了?認爹就算了,看邢哲的面子上,還是應該稱呼您一聲伯父的,
伯父,您也別叫我前輩了,我比邢哲還小呢,你就叫我一聲李公子好了。」
邢嘯猿:「」
不僅邢嘯猿懵逼了,營帳內所有人都驚訝地看著楊嘯。
這個戴著斗篷披風的神秘人,如此超凡的進化等級,在眾人心目中,至少得一百歲以上吧?
沒有一百歲,怎么可能修煉到圣級至尊境界?
大家之前看神秘人和邢哲稱兄道弟的,還以為是什么忘年交,現在神秘人親口說自己比邢哲的年紀還要小。
邢哲四十出頭,在基因進化者中,這個年齡相當于普通人十幾二十歲的青春少年。
像邢哲突破了皇級中期境界,壽命至少在150以上。
這個神秘人居然四十不到的年齡?
這怎么可 「前輩,這個,李公子,這,」
邢嘯猿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楊嘯了。
邢哲哈哈一笑,掃了眾人一眼,說道:
「哎喲,你們就不要驚訝了,我第一次遇到他也和你們一樣驚訝,李兄絕對是前五百年唯一的奇才,也是后五百年再也找不到的天才。」
邢哲一通馬屁,現場眾人都是哈哈大笑。
其實大家都很清楚,邢哲說的上下一千年出楊嘯這樣一個三十多歲的圣級至尊的超凡強者,絕對算是得上空前絕后,一點都不夸張。
吳燕看向楊嘯的眼神中充滿了崇拜和好奇,她真的很想看看,沒有戴著斗篷披風的真人面目。
不過,她的內心也非常清楚,楊嘯這樣的絕世天才,不是自己能夠企及的。
倒是現在的邢哲,解毒之后開始快速恢復基因進化能量,或者,這才是自己最現實的歸宿。
這樣一想,她的一雙美目看向邢哲,充滿了柔情。
邢哲也注意到了吳燕的目光,扭頭看了一眼,四道目光相觸,瞬間便移開了。
赤血真一夜未睡。
作為烏拉族的族長,現在的烏拉族已經是大廈將傾,危如累卵。
唯一的希望便是在烏拉族城后山閉關多年的老祖。
這是烏拉族的定海神針。
天剛亮,赤血真便焚香沐浴更衣。
族內剩余的幾個長老,六位將軍,以及數十位高層首領已經等候在大廳之外。
赤血真走到廳,看了眾人一眼,一揮手,說道:
「去后山!」
后山距離烏拉城不過五十公里,眨眼功夫便到了。
赤血真帶著族內一眾高層,來到了后山禁地,半山腰的一處山峰前。
眾人跪在一處山洞之外。
「烏拉族族長赤血真,帶領族內長老和將軍們,前來給老祖問安!」
「給老祖問安,祝老祖千秋萬載,春秋長存!」
「祝老祖千秋萬載,春秋長存!」
眾人一起高呼。
片刻之后,赤血真跪在地上,再次大聲喊道:
「老祖,烏拉族面對外族入侵,敵人強橫,我烏拉族節節敗退,現處于生死存亡滅族亡族的緊要關頭,望老祖垂憐,出關護佑子孫安危!」
「望老祖垂憐,出關護佑子孫安危!」
眾人跟著一起高聲呼喊,響徹山谷。
眾人跪在山洞外,靜靜等候片刻,一道沉悶的響嘆氣響起。
「唉,想要閉關清凈幾天都不行啊。」
赤血真聽到了山洞內傳出來的聲音,內心一陣驚喜。
「老祖慈悲,烏拉族子孫面臨生死存亡之際,懇請老祖出山,護佑我等周全。」
「懇請老祖出山,護佑我等周全!」
跪在赤血真身后的眾人一起哀求道。
「唉,罷了,罷了!」
一聲輕嘆,眾人便感覺一陣微風吹拂,抬頭一看,一個白面青衫的年輕人站在了眾人面前。
與此同時,一道無形的威壓瞬間彌漫開來,眾人都是心頭一稟,不由自主低下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