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小師姐對楊嘯說那話的時候,楊嘯還只是高中一年級。
楊嘯在高二的時候,突然好像開悟了一般,放棄了圍棋的專業培訓,轉而抓文科學習,準備考一所好大學,追求另外一種不同的生活。
他不想自己一輩子守著一個棋盤生活,他喜歡足球,籃球,乒乓球,跑步,喜歡旅游,喜歡和一群朋友在一起嗨的感覺。
但是學習圍棋的注定了必須將絕大部分的時間花費在棋盤之上,每天對著黑子和白子,過著比較單調的日子。
楊嘯當初決定放棄圍棋的時候,其實還有一個小小的心思左右了他。
小師姐只帶了楊嘯一年,楊嘯高二的時候,小師姐就沒有再帶楊嘯了。
新來的是個中年男子,楊嘯覺得跟他學圍棋太沉悶了。
他習慣了坐在小師姐對面,看著小師姐如花似玉的容貌,恬靜優雅的氣質,還有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小師姐的一顰一笑都讓他感覺很舒服,哪怕是偶爾被小師姐罵幾句,掐幾下都是一種幸福的感覺。
高一的學生,正是青春期啊!
“我小師姐呢?”
楊嘯當時直接就找到了自己的記名師傅陳國華,也是小師姐的父親。
陳國華看了楊嘯一眼,淡淡地說:
“她,出國了。”
楊嘯當時聽了,就感覺有一種淡淡的失落感,好像有什么東西從心中被抽走了一般。
然后,每次面對那個嚴肅古板的中年師傅,還不斷地抽煙,露出一口黃牙,再對比貌若天仙的小師姐,楊嘯覺得這簡直不能忍受。
正好又遇到了身邊的幾個損友,預測楊嘯的余生必定是和黑白雙子度過,孤苦寂寞,了無生趣。
楊嘯想想也對,和圍棋過一輩子,那還有什么勁?
于是便放棄了圍棋專業培訓,專心考大學。
這段心路歷程誰都不知道,當初楊嘯的老爸就覺得莫名其妙,怎么兒子好好的,突然就放棄了圍棋培訓了呢?
眼前的這個胖子,在楊嘯的眼中,棋藝最多也就是六品小巧之上,五品用智之下,和楊嘯相比,差得遠了。
楊嘯給自己的定義是四品通幽以上。
楊嘯接連救活了黑子的三塊死棋,將三塊區域連成一塊。
在秦陸、胖子等人眼中,楊嘯簡直是妙手回春,強行救活了黑子最危險的三處接近死棋的棋子。
別人還好,胖子感覺簡直如芒在背,一身冷汗,神識不穩,精神力劇烈振動。
接下來,楊嘯更是勢如破竹,將胖子的白子殺得落花流水,一敗涂地。
胖子汗出如漿,身體瑟瑟發抖,第一次遇到了如此巨大的精神壓力。
那壓力猶如洶涌潮水一般,讓胖子喘不過氣來。
終于,胖子的精神力不堪重負,崩潰了,長嘆一聲,白子掉落棋盤。
胖子起身,對楊嘯深深鞠躬道:
“閣下棋藝勝我太多,黑白通吃,在下心服口服!還沒請教閣下大名?”
楊嘯笑道:
“大名談不上,我叫楊嘯,住在山谷落日旅店,有事的話你可以去那里找我,我現在要走了。”
胖子一愣,隨即拱手道:
“楊公子,楊師,您好走,改天一定登門拜訪。”
“不客氣,對了,輸給我的賭金呢?”
楊嘯拿出黑金卡揚了一下。
胖子趕緊說道:
“立即奉上。”
親自拿過轉賬儀器,劃了100萬晶幣給楊嘯。
楊嘯也不客氣,點點頭,轉身帶著秦陸走出了珍瓏棋藝館。
剛出棋藝館,就看到戴維、老秦還有一名陌生的中年男子匆匆趕來。
“楊師,你沒事吧?”
楊嘯一愣,說道:
“我沒事,很好,正準備回去旅館呢,您怎么來了?”
原來,跟隨楊嘯的兩個侍衛一看胖子把楊嘯強行帶走了,害怕出現什么意外,跟著楊嘯,另外一人便去旅館尋找戴維,等到戴維回到旅館的時候,已經比較晚了。
戴維聽了情況,也不知道對方到底什么人物,只是根據對方帶著金甲武士推測可能是大勢力人物,和老秦一起,找到了卡拉奇城市一位熟悉的侍衛小隊長幫忙,匆匆趕過來。
“對方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只不過下兩局棋而已,還順便送了三百萬晶幣給我們。”
一旁的秦陸興奮帝說道,
“楊兄的棋藝真是絕了,就是那盤殘局,楊嘯選白子,贏,選黑子,還是贏,對方都沒有一點脾氣,哈哈!”
戴維楞了一下,說道:
“既然沒事,我們趕緊走吧,這卡拉奇城臥虎藏龍,大家千萬要注意安全啊!”
戴維又對那前來幫忙的小隊長表示感謝,拿出一張晶幣記賬卡遞給小隊長,小隊長收下晶幣記賬卡,轉身離去。
那張晶幣記賬卡里面有五萬晶幣。
戴維來之前準備了幾十張數額不等的晶幣記賬卡,專門用來結交一些上司朋友。
楊嘯、秦陸跟隨戴維等人回到山谷落日旅店休息。
楊嘯走過,胖子三人盯著棋盤看了很久,希望可以從中悟出一點門道。
“他娘的,這小子什么人,怎么棋藝如此高?”
“是啊,我剛才跟他對弈,精神力受到了強烈的威壓,你們看,我這一身汗。”
“這小子的水平比我們老大的水平如何?”
“不知道,至少我無法比較,因為我看不懂老大,也看不懂他。”
“現在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立即回去報告老大,讓老大來決定好了。”
“那這棋?你們倆記下來嗎?”
“難道你記下了?”
三人一起搖搖頭。
“就這樣回去肯定會挨罵,老大要是問題對方是怎么破解的,尤其是這黑子破白子的棋局,更是難得。”
“那怎么辦?難道要我們在這里背下整盤棋局?”
三人歪著腦袋想了想,胖子一拍腦袋,
“有了。”
“有什么辦法?”
胖子不語,讓兩人看著棋局,自己跑到了珍瓏棋藝館前臺,找服務小姐要了一些粘東西用的膠水。
回到大廳,將黑白旗子原位粘在棋盤上。
那個老人和中年男子看了大笑。
三人粘好棋子,將棋盤放入了空間戒指,出了棋藝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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