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涼的219新藏線上。
陳涯駕駛著機車,繼續向西行駛,此刻太陽正在落向地平線,他準備找個地方露營。
雖然說,那個賣黑油的老頭,弄得陳涯很不爽,但事后回想起來,倒也為小唯感到可惜。
直播間的網友們,更是如此,各種彈幕正在滾動著。
“南宮絕鏻:哎,卿本佳人,奈何為禽。”
“我愛吃靤面:可惜了小唯,房間那么整潔,應該是個好姑娘。”
“彩虹再現:對對對,關鍵是兇大。”
“黃泉難渡:主播!為毛不帶她走?”
“瀟湘一枝花:還是交給警察吧,咱們涯哥不帶妹的。”
“平淡是我:好虧哦,那一千塊白花了!我還以為會睡上一覺。”
“無極劍圣噢:涯哥,你還會回去嗎?”
陳涯撇了一眼彈幕,當即扯嘴道:
“回個毛線,河蟹大嬸知道不?”
河蟹大嬸?
網友們紛紛表示,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陳涯哭笑不得,但自己畢竟放過狠話,絕壁不會再回去了,否則他難道不要面子的么?
沒過多久,陳涯在路邊停車,目光看向道路右邊的空地道:
“這個地方不錯,今晚就在這露營。”
說完,陳涯推著機車走了下去,之所以選這個地方,原因是有一顆很大的爛木樁,估計是途徑車輛丟下的,這是現成的生火材料。
而隨后,陳涯取出帆布帳篷,準備開始搭建,同時也看向無人機的鏡頭說道:
“時候不早了,今天的直播就到這里吧。”
頂多再過半小時,就要天黑了,陳涯倒是有意早點下播,于是和網友們告別后,便退出了直播間,隨后將無人機裝入背包。
也就在這時,遠在六百多公里之外,也就是今天上午318川藏線、與219新藏線相連的地方。
這個時候,正有一輛皮卡車使出318線,進入新藏線,開始向著一路向西行駛,這個方向也是陳涯所在的位置。
卻見,副駕駛坐著一名斷臂男,此刻正看著手機上結束的直播間,班禿滿臉憤恨、卻又帶著驚恐道:
“陳涯!!”
沒錯,此人就是班禿,這兩天他并沒有逃回阿里地區,而是前往了中尼邊境,接了兩名實力強悍的外援回來。
這原本就是父親班昆的命令,只是班禿去色林錯,尋找陳涯復仇的時候,還沒來得及做這件事情。
當然了!
最重要的還是,當時價格還沒談妥。
而現在,自然是沒問題了。
只見,駕駛室內開車的是名尼泊爾人,另外還有一名模樣相同的人,坐在外面的車廂上,這倆人樣貌相似,明顯是雙胞胎。
因為是尼泊爾人,名字就不說了,但這兩人的外號卻很響亮。
人稱塞外雙魔!
開車的大哥是錘魔,擅使雙錘,一雙鐵錘齊出,迅猛至極,無人可擋!
車廂上坐的是棍魔,擅用棍術,一棍在手,棍棍不離要害,棍無虛發!
這對雙胞胎,絕對是高手!
因為武器皆是鈍器,從某方面來說,近戰的話,絕對能夠克制陳涯。
要知道,他的刺客戰袍,雖然能夠防彈,也無懼利器的劈砍,但卻十分忌憚鈍器的攻擊,畢竟陳涯也是血肉之軀。
如若挨上幾錘子的話,他肯定也會受傷。
塞外雙魔的出現,也加強了班昆陣營的實力,但班禿卻有著其它的想法,但現在,他原本不多的頭發,已經全都掉光了。
也許是因為恐懼陳涯的關系,班禿變成了光頭。
此前在色林錯湖,追殺陳涯的畫面,全都歷歷在目,班禿率領的團隊,除了自己之外,全都死的一干二凈。
在這個過程當中,甚至還出現了外星人!
而陳涯變身的惡靈騎士的狀態,也使得班禿恐懼不已,即使成功逃脫了,這幾天也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
所以,他的頭發掉光了。
“該死的支那人,竟然要去阿里地區,他肯定是去找我的!”
班禿滿臉扭曲道,畢竟之前看了陳涯的直播,現在當然感到緊張了,但好在身邊有兩位大高手,這可是花了大價錢請來的。
單論實力而言,甚至還要超過梅叔,并且班禿相信,如果陳涯不變身惡靈騎士的話,也會在飲恨在倆人手下。
除了武器優勢之外,這對雙胞胎兄弟心意相通,絕對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簡單。
事實也的確如此,單挑的話,陳涯或許能夠抗衡,但兩人一起上,他恐怕就要落敗了,除非使用底牌,比如刺客戰袍的戰斗狀態。
亦或者,其它可以提升戰斗力的東西。
而塞外雙魔的出現,也讓陳涯此次阿里之行,變得越發危險了起來。
目前已知的對手有…
狼叔、狙擊手瑞雯、武道梅、棍魔、錘魔,若干嘍啰兵等等,好在這兩撥人馬的首領,查爾斯教授與班昆,彼此都有間隙,現在還只是暫時合作。
可就算這樣,也代表事情變得嚴峻了。
班禿在罵了一通后,不由看向錘魔道:
“加快車速,今晚走夜路,爭取明天追上那個支那小子!”
不得不說,這個班禿還真是賊心不死,雖然懼怕陳涯的實力,但卻很會找理由,卻是將上次的失誤,全都怪罪到外星人身上。
至于惡靈騎士,班禿并不認為,陳涯還有能力變身。
而且就算還能變身,那家伙敢在直播中變身么?
還真被班禿蒙對了!
陳涯用完了變身卡,確實沒機會再變成惡靈騎士,但并不代表,他就任人宰割了,而事到如今,班禿是絕不會放過他的。
同樣的是,陳涯也不會放過班禿。
因此,這倆人一旦相遇…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鏡頭換到陳涯那邊,下播后的他,并沒有繼續搭建帳篷,而是目光看向籠子里的海格力斯。
土肥圓豎起一根中指。
“呵呵。”
陳涯冷笑著,取下右腕上的手環,隨后前打開籠子,將控制光環套在這個小家伙的脖子上。
剛戴上去,陳涯腦海中就聽到一個聲音。
“寡鞋!你要干嘛?”
寡鞋?
陳涯眼角抽了抽,這個寡鞋的意思,他現在已經知道了,就是說他是土著,明顯是貶義詞,于是瞪眼罵道:
“你皮癢是吧?”
土肥圓嚇得不敢動彈了,而陳涯也盯著它質問道:
“說!你為什么來到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