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零六章血債血償!
龍虎刀,戾氣極重。
刀鋒閃爍之間,姚東亭如同一頭黑蛟龍,穿梭于黑暗之中,刀鋒下墜!
這一刀,勢大力沉。
與唐歡手中刀鋒碰撞之間,竟猶如神龍發威,震撼人心。
上次交鋒,二人只能算是淺嘗輒止。
可今晚,他們均報以摧毀對方之心而來。
出手便是壓箱絕技,招招致命。
唐歡刀鋒剛猛,每一刀都仿佛蘊含虎嘯。
而姚東亭更為鬼魅。
他刀法靈活,卻勢大力沉。一刀劈出,宛若神兵天降。龍威盡顯。
二人刀鋒碰觸,非但震得對方手臂發顫。
那激烈的火光,也耀眼刺目,如煙花般璀璨。
一刀過后,姚東亭左手呈龍爪之勢,猛然探向了唐歡胸口。
這一抓,仿佛姚東亭那一根根手指,如同龍爪。
一旦觸碰胸膛,勢必將其開膛破肚,甚為驚人。
唐歡一刀過后,卻是急速倒退,并不急于與姚東亭決一死戰。
“跑?”
姚東亭眉頭一挑,那漆黑的眼眸中,寒光爆射。
唐歡退。
他便進。
唐歡急速倒退,姚東亭則是腳下生風,迅速貼近。
“張狂!”
唐歡橫刀劈出,竟直向姚東亭面龐斬下。
至此,姚東亭這才倒退兩步,停下了腳步。
二人身形一止,這紫竹林中的狂風,亦是歸于平靜。
唯有那席卷升空的枯葉,正兀自飄蕩。看起來頗為詭異,仿佛有銀線牽引,令其騰空飛舞。
幾次吐納過后,唐歡手中的刀鋒握得更加緊了。
這姚東亭,不論是爆發力還是速度,均不在唐歡之下。其身法與刀鋒角度,更是凌厲。
一刀劈出,戾氣橫生。仿佛其后背有一條巨大蛟龍攀附,龍威盡顯。
不怪大長老在毫無“根據”的前提之下,強行欽定姚東亭為天王級強者之一。
他的實力,果然不容小覷,強勢非常。
“唐歡,你在害怕嗎?”
刀鋒一劃,姚東亭目不斜視地盯著唐歡。
“怕死?”姚東亭渾身氣機鼓蕩,盛氣凌人。“還是怕被我打敗?”
唐歡身經百戰,卻未嘗一敗。
至今也無人打破他的不敗神話。
當年在巴黎古堡,縱然瞎子教頭險些將唐歡當場擊殺,可他本身,也被唐歡“以命換命”導致重創,并沒占到上風。
事實上。
唐歡至今可謂真正意義上的百戰不殆。
勝一次兩次,沒人會放在心上。
可勝利五十次,一百次,甚至更多。
那就會對下一場勝利,報以極大期望了。
贏多了。
就難以接受失敗。
輸一場,就是絕望,是毀滅。
姚東亭理性地分析,唐歡輸不起,也不能輸。
他贏了太多,從未品嘗過失敗的滋味。
輸,就意味著毀滅。
姚東亭呢?
他的自負,他的驕傲,他的強大,也注定了他不是一個能承受失敗的強者。
唐歡那眾目睽睽下的一巴掌,徹底粉碎了姚東亭的驕傲。
今晚,他就要唐歡——血債血償!
面對姚東亭的質問,唐歡抿唇不語。
僅僅是目不斜視地凝視著姚東亭。
他在看,在想,在等。
他想知道,姚東亭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他是機器人嗎?
還是他明知自己是機器人,卻沒有改變他人對他的看法?
姚東亭的強大,是不可否認的。
是連唐歡,也不敢掉以輕心的。
他不著急。
一點兒也不急。
他等了這么久,又何必在意這一時一刻呢?
他要看穿姚東亭,要真正讀懂姚東亭。
然后——徹底摧毀他!
“來吧唐歡!”
姚東亭揚起刀鋒,殺伐果決道:“讓我看看,你究竟是不是真的無敵!”
刀鋒現,龍虎之威,蔓延紫竹林。
仿佛一場日月無光的沙塵暴,鋪天蓋地而來。
白云山頂峰。
清道夫孤身前來。
她約了人。
和山腰紫竹林中的唐歡姚東亭一樣,她在山頂,也約了一人。
可出現在她面前的,卻有兩人。
還有林秋水。
兩個在唐門最有權勢之人。
當她還是燕京女皇時,她便見過。
奪走她未婚夫的女人的大哥。
唐門最強大的男人。
而站在身邊的女人,林秋水呢?
創建五角俱樂部之后,此女曾數次出現在她面前。
而目的,是要殺她。為林輕水復仇。
但有強大防御系統保護,且有瞎子教頭貼身保護的清道夫。始終未能讓林秋水得逞。
她很強。
但不夠強。
只要清道夫不想死,她就沒有機會擊殺清道夫。
今天,這三人在白云山頂會面。
氣氛卻是異常的微妙,復雜。
“你的跟屁蟲呢?”林秋水目露寒光,隱隱有殺意顯現而出。“你孤身前來,不怕我要你的命?”
清道夫淡淡搖頭,掃視了林秋水一眼:“可沒有告訴我,你會跟過來。”
“她畢竟是那孩子的小姨。”
西裝三件套的抿唇說道:“她應該在這兒。”
“在這兒干什么?”清道夫反問道。“見證唐歡的死期到來嗎?”
此言一出,林秋水嬌軀猛然一顫:“你說什么!?”
“我說。”清道夫斬釘截鐵,怨恨之極道。“唐歡會死,死在這白云山!”
林秋水盛怒之下,疾步向清道夫走去。
今晚,是天賜良機。
她若一刀劈出,清道夫必死無疑!
可她的肩膀,卻被一只大手輕輕按住了。
就這么隨意一按,卻令她渾身一僵,動彈不得。
“我說了。你來這兒,只能看,不能動。”口吻平緩道。“更不能殺人。”
他說得輕巧,柔和,可言語之中,卻分明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林秋水俏臉漲紅,咬唇喝道:“你要殺唐歡?”
搖搖頭,那如浩瀚星辰般的漆黑眼眸中,卻毫無波瀾:“要殺他的人很多。而我,只是恰好愿意他死而已。”
“唐國柱不會放過你!”
林秋水極力掙扎。
可她愈發掙扎,渾身愈發疼痛,并迅速乏力。
仿佛被抽干了一般,渾身酸軟,劇痛難當。
“這句話,也是我要對他說的。”
面色平靜,薄唇微張道:“他躲在國外,也就罷了。既然回來,那就算算舊賬吧。”
他話音剛落,清道夫亦是目光陰寒:“唐歡一死,他必現身。”
“欠我的。我要他全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