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長弓是滿家派來為姚東亭效力的。狂沙文學網 他既不是燕京勢力,對本土的大少之爭,也所知甚少。
從他進京以來,就一直在惡補燕京勢力。想以此來融入到這場爭斗之中。
現在,姚東亭在蓄謀已久之后,終于向唐歡宣戰。而且,聯手那神秘莫測的清道夫,要對唐歡展開圍剿。
他知道,這必定是一場兇狠之極的惡戰。
清道夫、白煙、以及姚東亭,似乎就連那位原本與清道夫關系極好的白不臣,也卷了進來。
只是他不清楚,這白不臣究竟算哪路人馬。
“姚少。”滿長弓略顯遲疑地看了姚東亭一眼。“白不臣那邊,需要密切關注嗎?”
今晚,白不臣夜會唐歡。
這里面是否也有玄機呢?
滿長弓是知道的,白不臣不愿執行這場由清道夫發起的殺局。所以在某種程度上,他已被清道夫踢出局。
此番,他主動聯系唐歡,是否想要倒戈相向?
“理會他做什么?”姚東亭挑眉道。“一個只知道投機倒把的鼠輩而已。”
姚東亭很不屑,也從來沒有正眼看過白不臣。
或許是多年以來,這個白家偽君子始終都被他姚東亭踩在腳下。
又或許,白不臣的那些所作所為,姚東亭從來都沒有看得起過。
他不屑與之為伍,更不想和他扯上任何關系。
關注他?
浪費精力,毫無意義。
見姚東亭如此說,滿長弓也不好多言。不過他仍有一個疑惑,遂徑直問道:“清道夫如此正大光明地派人跟梢唐歡。她就不怕打草驚蛇嗎?據我所知,唐歡背后有一個暗影組織,豢養了一大批高手。”
“她想怎么做,我沒興趣,也不會介入。”姚東亭輕描淡寫道。“我有我的計劃和方案。”
滿長弓聞言,微微點頭。
的確,姚東亭從那場國際峰會之后,就一直在謀劃此事。
他不是白不臣,他沒有太大的壓力去發展家族企業。
因為到目前為止,姚家一直霸占商界一哥地位。姚東亭繼位之后,唯一要做的,就是捍衛姚家的地位和尊嚴。而不是像姚振北所構想的那樣,隔岸觀火,然后坐收漁翁之利!
那是懦夫行為,是和白不臣一樣的無能、投機倒把!
未來一周,唐歡除了忙碌工作,絕大多數時間,都在唐公館與盛唐會所之間兩點一線。
家里,是他睡覺吃飯休息的地方。
而盛唐會所,則是他謀劃策略的地方。
恰好,有小姨林秋水在,也能為他做點參考。
事件陡生之后,獵狐與末(日rì),只是派遣了得力心腹出國。他們則是配合飛鷹,啟動了s級戒備系統。
暗影成員,絕大多數都充滿侵略(性性)。但他們的存在,卻是為了確保目標人物的安全。
比如柳姐,比如唐歡,再比如——唐歡所關心之人。
自從上次被白不臣嚇唬之后,唐歡甚至抽調了十名暗影成員奔赴紐約,去貼(身shēn)保護龍香的安全。
這天中午,唐歡從盛天總部趕來盛唐,也約好了林秋水飛鷹吃午餐。至于柳姐——隨著她的成長,她對當前格局的認知。她知道唐歡有很多事兒,是不希望她參與,甚至去了解的。
所以每每有這樣的場合,柳姐都會找個由頭離開盛唐幾個小時。
唐歡沒說,但她能夠理解。
這是對她的極力保護。
只是唐歡剛到門口,還沒等他坐下來喝一口(熱rè)茶。飛鷹就賊頭賊腦地跑上前來,低聲說道:“頭兒,有個美女找上門來了。”
唐歡挑眉道:“什么美女?”
“我已經悄悄安置在一間包廂了。”飛鷹眨了眨眼,咧嘴笑道。
唐歡一巴掌扇過去,笑罵道:“就你小子主意多。”
說罷,也懶得搭理飛鷹,徑直朝包廂走去。
既然是找到盛唐來了,那對方就是客,他是主。
作為主人,他象征(性性)地敲了敲門,就推門進去了。
可當他瞧見坐在包廂里喝茶的美女時,一下子就樂了。
上前笑道:“這不是咱們的曹警花嗎?”
他鄉遇故知,唐歡很高興。甚至沒想到那個白胡子老者這么快就把曹琦給安排進京了。
唐歡伸開雙臂,想與老友來一個(熱rè)(情qíng)的擁抱。
可曹琦起(身shēn)后,不如當年那般青澀嫩頭青的俏麗臉龐上,卻略微顯露出一抹不自然之色。
當初能稱兄道弟,是因為有好感。
也知道,唐歡(身shēn)邊沒那么多紅顏知己。
現在,曹琦即便承蒙唐歡的照應,并幫她父親沉冤得雪。卻也只是心懷感激,但不敢放肆。
唐歡已非當年那個娛樂公司小職員。更不是單純與龍香有所糾纏的“可疑人物”。
現在的他,在商界呼風喚雨,風生水起。
在娛樂圈,也是充斥著花邊新聞。
雖然沒什么媒體敢胡亂爆料,但積累的種種,也足夠老百姓茶余飯后的談資了。
就連此番進京入職,沉冤得雪的父親,也頗為慎重地提醒過曹琦。
“你倆,有緣無分。”
曹琦知道,所以接受了父親的規勸。
唐歡見曹琦不似當初那般潑辣粗糙,伸開的雙手也是有些僵硬。撓撓頭,笑道:“怎么過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還沒吃飯嗎?今兒咱們不醉不歸!”
曹琦稍微調整了一下(情qíng)緒,勉強擠出一抹笑容道:“我這次來,一是感謝你幫我父親翻案。二呢——”
唐歡擺擺手,拽著曹琦就坐在了餐桌上。
桌上有菜,也有美酒。
飛鷹這小子雖說主攻暗影,但在為人處事上,還是很有想法的。知道看人下菜碟。
“咱們多少年交(情qíng)了?那點小事還值得一提嗎?”唐歡是真心實意的高興。倒上兩杯茅臺道。“今兒你可別想跑。咱們必須喝個痛快!”
曹琦那雙黑白分明的美眸中,仿佛有些悸動。仿佛回到了初識的小美好。
但她勉力控制了思緒,搖頭說道:“唐歡,喝酒不著急。我這次來找你的第二件事,就是想了解一下你的(情qíng)況。”
唐歡聞言,有些莫名其妙道:“了解我的(情qíng)況?”
“嗯。”曹琦點點頭,甚至拿出筆記本準備記錄。
雖是(身shēn)著便裝,卻一下子將唐歡的思緒拉回到五六年前的那個夜晚了…
時光如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