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國很貧瘠。
但他們同樣很富有。
也正是因為他們的富饒,才造就了這十年的混亂。
如今,金國在神秘力量的支持下立國。震驚全球。
甚至公開與盛天集團達成深度戰略伙伴。更是讓不少資本家眼紅、嫉妒。
但隨之而來的麻煩,也非常多。
唐歡成立珠寶公司,是因為有金國提供成色足夠好的鉆石。
可搞石油——
華夏可不允許個體經營石油公司。嚴格來說,也不會有人向華夏非國字號提供原油。
這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關系國家安全的大問題。
所以當金國與盛天集團在石油這塊的項目落實之后。立刻引發了諸多麻煩。
其一。
盛天集團不可能在國內經營石油。這是國家不允許的。
所以,上頭想派韓部長出面,跟唐歡談一談。把金國那邊的石油渠道讓出來。
韓部長卻當場拍桌子罵道:“你們這是把老子當炮灰嗎?”
向來威嚴,且素質極高的韓部長怒了。
這種恬不知恥的勾當,韓部長沒臉做,也不肯做。
多少國家為了金國的石油,甚至不惜發動戰爭?
付出那么多人力物力都沒有搞定,現在唐歡拿下了石油權,你們倒好,讓我去挖墻腳,搶資源?
韓部長不想被唐歡打臉。當場就拒絕了。
“以前你們是怎么針對唐歡的?”韓部長面無表情道。“現在他拿到搖錢樹了,就去搶?你們覺得唐歡能答應?”
這任務,韓部長當場就給拒絕了。
他可不想到時候灰頭土臉的被唐歡掃地出門。
甚至,沒人比他更清楚。當初的唐歡憋了多大一口氣。
現在拿到合法的渠道,他會輕易讓出來嗎?
就算真的肯讓,也非得咬掉官方一大塊肉不可。
最終。宋培公迫于無奈,成為了這次談判的全權代表。
而就在宋培公拿下這次任務之時,他收到了風聲。
海外超過二十家石油集團找到了唐歡。競價要拿下金國的代理和經營權。
據說最高出價,達到三百億美金。約兩千億華夏幣。
這可謂是天價了。
但眾所周知,唐歡拿到的金國代理,期限為五十年。一個足以賺得盆滿缽滿的時長。三百億美金,值得。
但唐歡通通都給拒絕了。有些不死心的,最終還是被唐歡轟趕出去的。
賊暴力。
宋培公在接到任務的第一時間,他不是去找唐歡。
而是找女兒宋如玉協商。
宋家。
宋培公親自下廚,準備了幾道下酒小菜。
賈青則是在女兒進屋之后,一直陪她在沙發上看電視。
直至晚餐準備齊全,一家三口這才入席上桌。
氣氛,說不出的微妙。
宋培公還好,他表情平靜,雖說眼中偶有異色掠過。倒也還坐得住。
賈青卻是真的有點方寸大亂了。
這頓晚餐,嚴格意義上來說,是做父母的來討好宋如玉。
礙于面子,宋培公沒好意思親自開口。求人也并不符合宋培公的作風。
在工作能力上,他不弱于韓部長。
可真要論政治手腕,宋培公絕對不如韓部長豁得出去。
西北王,是從基層一步步走上來的。
他的閱歷之豐富,是宋培公不敢想象的。
反觀宋培公,他憑借宋家資源,政治生涯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首都度過的。
他和許多官僚一樣,要臉,要面子。
但韓部長,明顯多了幾分江湖氣。
說是一文一武,恰如其分。
賈青知道,這種事兒自己開口最好。老宋肯定是沒法開口的。
“閨女。今晚爸媽有件事兒想跟你商量一下。”賈青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出口說道。
“我不想在家里談工作。”宋如玉喝了一口湯,十分平靜地說道。
這是宋如玉當年親自在家里立下的規矩。
有工作,到工作崗位上去談。
家里,只談家事。
“不是工作。是私事。”賈青腦子一轉,化解了女兒的第一波攻勢。
宋如玉沒轍,只能問道:“什么事兒?”
“你看什么時候有時間,把唐歡邀請來家里做客?”賈青頗有些遲疑地說道。
此言一出,宋如玉的臉色立刻冷了下來。
把唐歡邀請來家里做客?
宋如玉目光一閃,直勾勾的盯著父親宋培公:“您的意思?”
宋培公聞言,愣住了。
這的確是他的意思。
但同時,也是高層的意思。
就算說是賈青的意思,也絕對不過分。
為什么?
因為唐歡現在手里掌握了足以發動一場戰爭的資源。
未必,唐歡能百分之百的轉換成真金白銀。可對無數資本家,乃至于緊缺石油的國家來說,唐歡手里的資源,都太寶貴了。
否則,怎會有人拿出三百億美金作為交換?
良久之后,宋培公點頭說道:“是我的意思。”
宋如玉深吸一口冷氣。繼而說道:“當初,是您二位把他唐歡掃地出門。”
她說的很平靜,甚至有些冷酷。
人,是你們趕出去的。
而我,也是迫于家族的壓力,與唐歡斷絕了一切往來。
現在,你們要我把人請回來?
怎么請?
宋如玉很清楚,只要她開口,唐歡一定會給面子。
但這個口,她開不了。
她也不能仗著自己在唐歡心中的地位,去做讓唐歡很不痛快的事兒。
為什么?
因為她心疼這個男人。
當高層針對他的時候,當國家機器制裁他的時候。誰站出來為他說過一句話?
現在,這個男人手里握著寶貝疙瘩,那些人就全跑出來了。想搶他手里的好東西?
宋如玉想一想就覺得惡心。
尤其是,現在連她的父母,都跑來勸自己。想通過她的關系,和唐歡談一談。
直至這一刻,宋如玉才知道唐歡這幾年究竟受了多大的委屈。心中憋了多大一口氣。
唐歡為什么出國?
他不是真的去海外學習,而是被那群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趕出去的!
“今時不同往日。”宋培公組織了一下言語,琢磨了片刻之后方才說道。“這一次,國家需要唐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