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歡用匪夷所思的成長速度,證明了他唐家后人的強悍。
他的個人能力,他在四九城的人脈背景,也達到了非常驚人的高度。
白不臣,也不甘人后。在掌權白家之后,做了一系列的大動作。
現如今,他似乎又心甘情愿的當了清道夫的走狗。
相信有五角俱樂部的支持,白家,也會成長的非常迅速。至少不會被唐歡甩開,成為第二檔。
而姚東亭呢?
他現在能做的,只是父親賜予他的不多的權力。
他的才華,他的頭腦,完全無法施展開來。
他現在所做的工作,和他的才華相比。簡直就是殺雞用了宰牛刀。
姚東亭雖然從外表看起來,依舊平淡從容。
可他的內心,早已心急如焚。
他可以等。
但大時代來襲,已經由不得他虛度光陰了。
父親老了。
早已經跟不上時代了。
他應該退位。讓更有眼光和能力的姚東亭,來執掌姚家。做更具開創性的事兒。
而絕非碌碌無為的停滯不動。任由姚家被趕超,被翻越。
姚東亭那京城第一少的光環。在現如今顯得尤為滑稽,荒誕。就仿佛是一個笑柄,讓姚東亭坐立難安。
他擁有著強大的思考能力。擁有著機器人一般的敏銳、執行力。
可他的舞臺太小了。
父親不斷用高壓,遏制著姚東亭的成長。
他的內心,已經開始變化了。
盡管他的外表,依舊是如此的平靜。
可他的內心,如同蠢蠢欲動的火焰山,即將爆發。
“我用了半輩子的心血,將姚家帶到現在的高度。”姚振北口吻沉穩道。“我前半生能夠成功。不是幸運,而是有這個能力。”
“為什么你不信我?”姚振北一字一頓道。“為什么你不相信我能在未來,更好的振興姚家?”
車廂內,陷入了詭異的沉寂。
司機平緩的駕車。一言不發。
坐在后車廂的這對父子,卻相對無言,陷入了死一般的平靜。
姚振北發問了!
問他無比優秀的兒子!
面對父親的責問,姚東亭沒有回應。
他仿佛失語了一般,一字不說。
就這樣,轎車緩緩駛回了姚家。
那清冷,透著森冷的豪門。
兒子不肯回答,他也沒有逼問。
可在他下車之際,始終保持沉默的姚東亭,終于開口了。
他只說了一句話,一句言簡意賅,卻意義深遠的話。
“父親,您老了。”
然后,轉身走向了別墅。
他步伐穩健,剛勁有力。
他沒有等待年邁的姚振北。
盡管這個商界第一人的武力值,也是非常剛猛的。
甚至在姚東亭沒有正式拜師學藝之前,他的啟蒙恩師不是別人,正是其父姚振北。
可現在,姚東亭已經成長為不可控的年輕強者了。
他有龐大的野心,有更為宏偉的愿望。
但姚振北給他的,遠不能滿足他的渴望。
更無法施展他的才華。
一句“你老了”!
令這對父子之間的關系,徹底決裂!
也擺在了臺面上!
這是兩代人的恩怨,他們有著太多的不合,太多的偏見!
終于,于今晚,他們徹底爆發,不可挽回的爆發!
包廂內,依舊平靜著。
所有人都走了。
只剩唐歡與無臉怪。
就在不久前,唐歡的復仇大計被這個無臉怪攪黃了。
從今往后,唐歡與無臉怪,有了恩怨沖突。
不再像今晚之前,毫無恩怨糾葛。
“你或許很強大。”
唐歡坐在椅子上,喝了一杯烈酒道:“但我這一生,遇見過很多自以為不可挑戰的強者。但最終。”
“他們都死在我的刀下。”
唐歡的話語中,透著濃烈的殺機。
清道夫走了。
無臉怪,成了唐歡宣泄的唯一途徑。
“我毫不懷疑你未來的成長性。”無臉怪依舊用最平靜從容的口吻說道。仿佛在與唐歡拉家常,輕松極了。“甚至,終有一日,我會死在你的手上。”
“但那是將來的事兒。不是現在。”
“也許在那一天到來之前。”無臉怪一字一頓道。“你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
面對無臉怪充滿暗示性的話語,唐歡眉頭緊皺:“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這個無臉怪究竟是誰?
唐歡困惑極了。
在孤島上,他幫了江湖王爺一把。
之后,又很從容的看了一場熱鬧。
哪怕霍爾親王被女王陛下當場斬殺,他也沒有任何出手的跡象。
今天,他又跳出來阻止了自己。
他究竟是誰的人?
他又在代表什么人?
孤島有他,現在,他又出現了。
這一切,都像一層烏云,遮掩了唐歡的視線,讓他難以看清事實真相與本質。
“君無道。”
無臉怪輕描淡寫道。“一個名字而已。對你有任何幫助嗎?”
君武道?
一個透著神秘的名字。
一個更加奇怪的姓氏。
可對唐歡來說,的確沒有任何意義。
他根本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也不知道曾經的無臉怪,究竟是干什么的。
但事實證明,無臉怪知道很多唐歡不知道的東西。包括當年的陳年往事。乃至于一些隱秘之事。
“你是做什么的?”唐歡又道。
“開宗立派。”無臉怪的眼神,漸漸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也是唐歡頭一次從他眼神中,瞧見灼熱的光芒。“廣收門徒。”
唐歡皺眉道:“你是傳授武道的?”
“不像嗎?”無臉怪反問。
防腐觸碰了無臉怪的逆鱗。
“不像。”唐歡淡淡搖頭。嘲諷道。“你看著就像一個小丑。”
小丑?
自唐國柱親手擊敗他之后,他的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無人問津的小丑。
無臉怪深深看了唐歡一眼:“可你母親,曾是我最心愛的徒兒。”
“而你父親,卻親手毀掉了她。”無臉怪說得看似平緩。
可一股滔天的戾氣,卻迅速蔓延整個包廂。
殺氣騰騰,遮天蔽日!
“放屁!”
唐歡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一股猶如龍鳳卷一般的氣場,撕開了包廂內這陰郁的殺氣。
他目露精光,寒聲說道:“我母親,會是你這個小丑的徒弟?放你娘的狗臭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