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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九章 僅此而已

  在場眾人,梁吉成和唐歡結下的梁子最為深厚。說是血海深仇也不過分。

  梁吉成嘴角的那一道疤痕,可是拜唐歡所賜。

  雖然不是唐歡親手所為,卻因唐歡而起。

  他對唐歡的恨意,也是高居榜首,無人可比。

此刻,唐歡公然向堂堂宋部長開炮。他又豈能錯失良機  梁吉成站出來,看似為宋部長打抱不平,公開向唐歡喊話。實則,也是要借助宋培公的影響力,來狠狠地掣肘唐歡。

  最好將其一次打趴下。

  雖然這難度很大,也不太可能實現。

  但只要有任何機會,梁吉成都不想錯過。

  他對唐歡,可謂恨之入骨,不死不休。

  梁吉成的拍案而起,自然是引起了在場眾人的注目。

  唐歡,也是微微轉(身shēn),輕描淡寫地掃視了梁吉成一眼“上次還沒把你揍明白”

  雖然是秦家姑姑揍的。

但歡哥還是拿出來裝蒜了  他可沒打算再慣著這群公子哥。

  當初沒進京,他被這群公子哥欺負得夠嗆。現如今,他已然在四九城扎根。再退讓,那就是臉面問題了。

  所以唐歡不會再退讓半步。

  也許也是有了巴黎那一次經歷。

  唐歡這一次近距離接觸死神,內心又獲得了不一樣的感悟。更是不想再遭受任何憋屈。

你梁吉成要跟我抬杠那我就把你惡心死  面對唐歡的冷嘲(熱rè)諷,梁吉成悶哼一聲,質問道“這場會議,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你還有沒有把宋部長放在眼里”

  這回,還沒等唐歡開口。端坐在椅子上的宋培公卻是慢條斯理道“梁老板。我并不覺得唐歡有對我不敬。”

  這話一出,現場氣氛就陷入了詭異的尷尬之中。

前一秒,宋培公還公然抨擊唐歡我為什么一定要認可你  轉過頭來,當梁吉成義憤填膺地為宋培公出頭,這宋部長卻也突然翻臉認為唐歡并沒有對他不敬。

這是多么的沒有人(情qíng)世故啊  這又是多么的讓梁吉成感到尷尬啊。

哪有這么不會做人的省部級大佬他這些年的從政經歷,都丟狗(身shēn)上去了  當然,這只是最表象的腹誹。

  事實上,在場所有公子哥都知道。宋部長之所以如此表態,并非沒有人(情qíng)世故。而是看透了梁吉成的本心,不想被他利用,從而與唐歡互懟罷了。

宋部長何等人物,豈會當眾被人當槍使  那他這些年的從政經歷,才真正是活到狗(身shēn)上去了。

  很顯然。

  梁吉成的這點小心思,全然被宋部長看穿。

  他也并沒給梁吉成留面子,當場就劃清界限,不想與之同流合污。

  “唐老板不想探討這個話題。請自便。”宋培公環顧四周,一一從這群頂級紈绔的臉上掠過。“還有誰覺得沒必要留在這兒討論,也可以離開。”

  話音甫落,宋培公起(身shēn)道“中場休息十五分鐘。”

  說罷,他轉(身shēn)走出會議室,去了休息室。

  唐小婉則很有態度的送唐歡離開。她邊走邊抱怨“我說表哥。你是不是太猖狂了一點這可是一場立意高端的會談。你要是就這么錯過了。損失慘重啊。”

  唐歡迎風點了一支煙,走出飯店大門。

  門外是熙熙攘攘的主干道。車水馬龍,陽光明媚。

  兩側栽種的高大梧桐樹,亦是巍峨聳立,十分顯眼。

  唐歡噴出一口濃煙,笑道“這會議開到這兒,已經沒有繼續下去的意義了。接下來再聊,也都是一些老調重彈的內容。與其留下來浪費光(陰陰),不如回公司加個班。”

  唐小婉深深看了唐歡一眼“我在來之前,父親就叮囑過我。就算這會議再無聊,也要硬著頭皮聽下去。肯定大有收獲。”

  唐歡聞言,卻是咧嘴一笑“這也是我想告訴你的。哪怕接下來再無聊。也請你充滿耐心的聽下去”

  說罷,唐歡話鋒一轉“最好做一個詳實的筆記,回頭再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大不了我請你吃一頓大餐。”

  唐小婉皺眉道“表哥。你這樣真的合適嗎”

  唐歡一本正經道“表妹,為表哥做這么一點犧牲,難道你都不愿意嗎”

  說罷,他大笑一聲。乘車離開了這燕京飯店。

  至于這會議接下來會談論什么。唐歡已經不在乎了。

  事實上,他的表態就是他的心意。

  道不同,不相為謀。

  唐歡就是要做世界級企業,做改變社會的企業。靠著那點人脈和權力經營下去。撐死了也就在華夏做出點名堂來。而且會伴隨無數的原罪。

  反之,當一家企業做到了人人敬畏的地步。那才是真正的成功。

  或許也只有如此,才能實現唐歡的野心。

做萬億富豪  普通的經商之道,又或者是循規蹈矩的運營。想突破極致,打破桎梏成為世界第一人。難度太大了。也幾乎不可能實現。

  成為引領潮流的弄潮兒。改變全球生活節奏,成為革新的領袖。也許這才是唐歡未來要走的道路。

  似乎也只有這條出路,才能讓唐歡成為影響全球經濟的大佬。

  成為他想要成為的巨人。

  一個真正意義上,不被政治左右的大鱷。

  但就連宋培公,都認為唐歡的想法不切實際。這條路要走多久,無法預知。

  休息室內。

  宋如玉很安靜地坐在一旁。

  雖然與宋培公只隔著一張茶幾。這對父女卻零交流。

  這是從她斬斷與唐歡的關系之后,就一直維持的現狀。

  她似乎已經心灰意冷了。

  也不再愿意和家族中任何一個人交談。

  當然,家族的一切安排,她也絕對服從。不再抗拒,不再質疑。

  宋如玉似乎成為了一個執行家族意志的傀儡。無(欲yù)無求。毫無靈魂。

  宋培公沉默了良久,忽然說道“你打算這輩子都不再和我說話”

  “您想說什么,我都會配合。”宋如玉神色平靜道。“也盡量給您滿意的回答。”

  “但也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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