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八章求死的唐歡!
白煙的柳葉刀,鋒利而急速。
唐歡的左手刀,更是摧枯拉朽,有毀天滅地之威力。
這兩個強者之間的終極對抗,可謂驚心動魄,令人窒息。
柳葉刀奔襲而來,卻在與唐歡的左手刀即將碰撞之時,她刀鋒一挑,輕妙避開了唐歡的左手刀。而是朝唐歡心窩扎去!
這一變速,又快有急,根本令人措不及防。
而最可怕的是,她這一刀,竟然是連唐歡的左手刀,也直接忽略了。
不論唐歡的左手刀是否置她與死地,她的柳葉刀,都將扎入唐歡的心窩!
眼見如此,唐歡的心,也猛然一沉。
這白煙下手之狠辣,未免太惡毒了吧?
自己分明與她無冤無仇,為何下此毒手?
就連清道夫,也只是讓她斬斷自己左手吧?
唐歡當場震怒。
心中爆發出無限殺機!
他目光一寒,左手刀毫不留情地斬下。右手中的魚腸,也是急速反轉,欲擋住白煙的柳葉刀。
可就在白煙的柳葉刀即將扎入唐歡心窩之時。他心頭猛然一跳!
敏銳地察覺到了什么!
白煙這扎向他心窩的一刀,看似殺伐果決。可臨近之時,唐歡卻沒有感受到任何殺傷力。
就像是作秀?
外強中干到一丁點兒威脅力都沒有!
憑這一刀,也想擊殺唐歡?
而且是冒著被唐歡左手刀重創乃至于擊斃的風險?
白煙只要腦子沒進水,都不可能做如此抉擇。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白煙在演戲。
演給誰看?
絕不可能是給唐歡看。
她作為唐歡的作戰對手,她的一舉一動,唐歡都能迅速了如指掌。
她定然是做給清道夫看的…
她無法違背清道夫的命令,卻又不想擊殺唐歡。
那么唯一可選的,就是演一場戲。
一場足夠逼真的戲!
就在唐歡的左手刀即將斬向白煙。
就在唐歡發現白煙對自己并無殺心,就在唐歡準備收回左手刀,在做計較之時。
耳畔,響起了白煙那微乎其微的聲音。
小到唐歡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傷我。然后綁我為人質否則,你必死。”
電光火石之間,白煙透露出她的計劃。
讓唐歡傷她,何嘗不是為了保她?
否則,清道夫豈會放過白煙這個吃里扒外的家伙?
綁她為人質。
大概是對唐歡而言,逃生最有希望的選擇了 否則,正如白煙所言,唐歡必死。
絕無生還可能!
面對白煙如此仗義的提議,唐歡內心微微有些動搖。
可對于他今晚的決心,卻悍然不動。
他若怕死,他若只想求生。
他今晚不會出現在古堡。
又哪里談得上讓白煙配合他出演這場戲?
唐歡左手刀去勢剛猛,可正如白煙的那一記柳葉刀。也只是外強中干罷了。并沒有實質性的殺傷力。
撲哧!
唐歡的胸口,炸開了一團血花。
盡管他已經避開了柳葉刀的致命一擊。可仍然刺破了他胸前的肌膚。傷口不深,卻被刀鋒所侵略,肌膚寸寸撕裂!
而唐歡那一記左手刀,亦是因為改變了軌道,猛然擊在了白煙的胸膛。
砰地一聲悶響。
白煙的身軀宛若斷線風箏,飛向了遠處。而紅唇之中,更是噴射出鮮血。
可見受了不輕的內傷。
“謝謝。我今晚前來,是求死。”
唐歡回答了飛向遠處的白煙。
后者人在空中,臉上卻掠過一抹慘淡之色。
看來,是自己多此一舉,一廂情愿了。
但反之,她也因自己這一次仁慈,而挽回了一條命。
否則左侍將是她的最終歸宿。
殺唐歡?
若是不成,必被唐歡所殺。
白煙經過這些時日的了解,她非常清楚的知道,唐歡對待朋友,仗義之極。對待敵人,卻如同鬼見愁。神擋殺神,佛擋。從不心慈手軟。
她今晚若是懷著必殺之心,唐歡豈會容她?
砰地一聲落地。
白煙雖渾身如被震碎,可她依舊堅強地站起身來。搖晃著走向了清道夫:“對不起,我敗了。”
清道夫神色從容,并沒因為白煙的鎩羽而歸,而遷怒于她。只是意味深長道:“你的演技,真是不錯。”
也不知是洞悉了白煙由始至終的心思。
還是之前故意無腦和唐歡對拼,然后瞬間尋找致命一擊的機會。
可聽在白煙耳中,她卻是渾身僵硬。心有戚戚。
清道夫是何等智慧之人?
她能洞悉自己的小心思嗎?
還是單純在表演自己之前的那一場心計?
白煙不肯定,也不敢肯定。
她寧可相信,清道夫是在夸自己。而非質問。
否則,以清道夫的性格,她的下場恐怕會非常的悲慘。
但眼下,顯然還不是問責的時候。
唐歡仍然處于不敗之地,他還是那么狂妄地站在古堡之中。意氣風發。
仿佛這世上,他已無人可敵。
仿佛他很快就能將這五角俱樂部,徹底趕盡殺絕。
可事實上,左侍雖然強大,白煙雖然強大。但終究只是五角俱樂部的眾多強者之一罷了。
難道,俱樂部之內還真能有準確的強者排名?
為了爭奪這個名次,他們還要相互惡戰嗎?
不論是烏鴉,還是左侍,又或者白煙。
他們只是足夠強大的強者罷了。
但五角俱樂部的強者,絕非他們這幾個。
此刻。
當唐歡接連惡戰了兩位俱樂部強者,并大獲全勝之后。
現場鴉雀無聲。
就連清道夫,似乎也對唐歡的實力,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這個年輕人的武力值,的確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哪怕再喊出幾個強者與他對戰,效果也肯定好不到哪兒去。
反之會讓五角俱樂部蒙受更大的恥辱。
在場所有人都在猜測,是不是下一場惡戰,是時候終結唐歡的連勝了?
是不是,不該再給唐歡折騰的機會了?
清道夫掃視了唐歡一眼,薄唇微張道:“唐歡。天堂有路,你不肯走。非走死路。”
略一停頓,清道夫擲地有聲道:“子魚,該你出手了。”
話音剛落。
一股滔天氣壓從后臺涌來。
古堡頂層的氣溫,仿佛驟然降低到零下。
一股令人感到絕望,感到窒息的強者威壓,蔓延全場。
哪怕是唐歡,竟也有些不敢直視的感覺。
子魚?
什么人?
五角俱樂部一人之下的總教頭!
公認的五角俱樂部第一強者!
絕世強者身份?
抱歉,他早已經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