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東西!”
眼見事態不受控制,陳子坤其父陳肖拍案而起,喝道:“你們是什么東西,敢在我陳家如此放肆?”
他這一起身,倒是真有幾分威嚴。
而事實上,陳肖可謂夜城一霸。否者其子陳子坤也不可能如此囂張跋扈。
擱在聽說過陳肖名頭的夜城人,他這一吼只怕要當場把人嚇尿。
可那群年輕人,卻絲毫沒有理會發怒的陳肖。上樓的上樓,下地窖的下地窖。搜索目標任務柳鋼。
“你們太放肆了!”
陳肖眼看自己的怒喝根本無法阻止這群人。立刻掏出手機,打通了一個輕易不會去打的號碼。
很快,當他得到滿意答案之后,眼神陰冷地掃視端坐在沙發上的唐歡:“我看你怎么死!”
“我還沒活夠,只怕不能滿足你的變態愿望了。”唐歡點上一支煙,慢悠悠的吸了起來。
不出三分鐘,那四個青年便將遍體鱗傷的柳鋼從地窖救了出來。
他那張本來還算瀟灑的臉龐被打成了豬頭。一只眼淤青一片。另一只眼則充滿了血絲。就連衣衫,也襤褸不堪。
甫一瞧見唐歡,柳鋼沙啞著嗓子嚷嚷起來:“小唐,你總算來了!”仿佛是預料到了唐歡的到來。
事實上,當他被綁走,并扭送到陳家地窖時,他心中想到的第一個人不是旁人,正是唐歡。
在他心中,仿佛只有唐歡,才能拯救他那隨時不保的小命。
至于那兩個親戚?
快拉倒吧。首先不說中午干了這么一架,他們有沒有心救自己。哪怕毫無過節,只怕也不會為了自己,去招惹地頭蛇陳肖吧?
世態炎涼,親情寡淡啊。還得是女婿,才靠得住。
唐歡迅速脫下外套,披在了凍得臉色發青的柳鋼身上。忙問道:“叔,您還好吧?”
“死不了。”柳鋼說罷,狐假虎威地瞪了陳肖一眼。“姓陳的,你知道你這么做已經觸犯法律了嗎?”
“法律?”陳肖冷笑一聲。“在夜城,我就是法律!”
“口氣可真不小啊!”領頭青年名叫郭飛,算起來,已經是三期生了。所以見著唐歡,很自覺的喊了一聲前輩。一方面是不方便透露身份,另一方面,也表達了對唐歡的狂熱崇拜。
大不了幾歲就喊前輩,還有什么比這更恬不知恥的馬屁嗎?
“前輩,這位大叔是您什么人?”郭飛很認真的問道。
“未來岳父。”唐歡說罷,眼神變得陰冷。
“傻杵著干什么!?”郭飛一巴掌拍在小弟后腦勺上。“還要老子教嗎?趕緊遞煙!”
那小弟聞言忙不迭掏出特供,賤兮兮的來到柳鋼跟前,討好道。“您抽煙。”
遞給柳鋼,還特狗腿子的幫柳鋼點上。
柳鋼一下子享受到帝王待遇,仿佛從地獄直接飛奔天堂。有些納悶的看了唐歡一眼:“這幫小兄弟是什么人?”
“我的小粉絲。”唐歡聳聳肩,很輕松的說道。
“我是頭號粉絲!”郭飛立刻表態。
那些流傳出來的神話,被老莊念念不忘的一期生獨苗、霸主。郭飛從進單位就一直從各個渠道聽說有關唐歡的事跡。那絕對是神話級的存在。
陳肖父子差點氣炸。
這他媽可是老子的家,怎么感覺是你們家后花園?還他媽聊上了!?
陳子坤寒聲喝道:“就算你找到人,你以為你能輕易把人帶走?”
“我沒想馬上走人。”唐歡重新坐在了沙發上。漫不經心道。“不給我個交代,我一把火燒了你這破房子!”
破房子?
柳鋼抽了抽嘴角。自己大概這輩子也住不上這種豪宅吧?
郭飛等四個年輕人卻也臉龐陰沉,虎視眈眈的環顧四周,仿佛是要找易燃品縱火?
“爹,別跟他們廢話。先綁了再說!”陳子坤一聲令下,門外如蝗蟲般涌進一大波西裝保鏢。看起來氣勢十足,特像拍港式老電影。
柳鋼差點被這至少五十人以上的保鏢群嚇尿。他癱軟地坐在沙發上,偷偷瞄了唐歡一眼。張了張嘴,想問,又怕弱了氣勢。只得哆嗦著告誡自己:去他媽的,死也得拉個墊背的!
“喲,人不少啊。”郭飛環顧一圈,很輕佻的拿手指比劃了一下。碎碎念道。“平攤下來,好像還多了兩個?”
“算我的!”一小弟挺身而出。“老大你就別跟我客氣了!”
另一個小弟也很不服輸道:“我出道最晚,年紀最小,還是由我來代勞吧!”
“都給老子滾!”郭飛跳腳罵娘。“知道老子憋多久了嗎?老莊那老東西跟他媽保姆一樣,什么都不讓我干。老子真懷疑他當年拋棄我媽,對我有嚴重的愧疚之心!”
“廢話真多!”
陳子坤一拍手掌,眼神陰郁到極致:“廢了他們!”
死人麻煩太大,但廢掉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以陳家在夜城的勢力,還是可以輕松擺平的。
他一聲令下,那近五十個保鏢一擁而上。陣勢極為驚悚。
柳鋼作小鳥依人狀,輕輕挨著唐歡,生怕幾個不長眼的家伙朝自己撲來。那可如何是好?
我可是文化人,手無縛雞之力啊!
可保鏢那邊陣仗大,四名青年猛一沖進人群,卻制造出極為震撼的視覺畫面。
是的,就像是拍電影那樣。不斷有人從人群中飛出去。像是被大炮轟出去那樣,畫面感十足。
這一刻,所有人都相信郭飛的吹噓了。
他真的很變態,很恐怖。擁有超凡脫俗的戰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