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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你也怕呀

這章先不看,今晚還要改謝謝,不好意思  以左尹為主,太女為輔,而成嘉也入了使團做了個參議。筆|趣|閣。。

  羋凰高坐在主位,看著最末端坐著的成嘉,用左手吃力地寫著字,峨眉微皺,他怎么也在?

  羋凰一眼望去,三國會盟的使團中有不少老熟人,都是楚秦巴三國聯軍中的將領,熟悉地打了一聲招呼,彼此入座。

  有資格參加三國會盟的,除了皇室貴族,王公大臣,大臣們的家眷親族,還有臨近封地的朝拜使者。是以,場面十分恢弘,春獵不比秋獵,只見圍獵場上,白雪皚皚,松林蒼莽,各門各戶的子弟們全都盛裝出席,錦衣大裘,后背弓弩,悍勇絕倫。

  大楚風氣開放,不比秦巴,放眼望去,女子的身影豆蔻嫣紅,策馬疾奔,所以羋凰跟在成嘉的身邊,也并不顯得如何突兀。

  “公主,”成嘉回過頭去,看向羋凰紅通通的小臉,問道:“冷嗎?”

  “不冷。”羋凰抬起頭來,說道:“好久沒起這么早了,空氣真好。”

  成嘉笑笑,正要說話,突然只見一隊人馬迅速逼近,容瑜一身紫貂長裘,俊朗出眾,一路吸引了眾多目光。

  “成副使,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成嘉轉過頭去,雙目微微一瞇,上下打量了容瑜一眼,隨即淡淡一笑:公子常年領兵在外,你我果然是好久不見了。”

  “是啊,”容瑜嘴角輕輕一笑:“庸國最近又有小股民亂,還是成副使命好,能夠在帝都躲清閑,我就不成,天生的勞碌命。”

  成嘉的笑容不變,點頭說道:“能者多勞,一切都是為了大楚的中興,晉國公子所作所為,天下百姓有目共睹。”

  容瑜哈哈一笑:“那就呈你吉言。”

  說罷,驅馬轉身,經過羋凰身邊的時候停下來多看了一眼,笑容詭異的說道:“這位姑娘看起來倒是眼熟。”

  羋凰恭敬還禮:“晉國少爺想是認錯人了,羋凰福薄,以前沒福氣見少爺您的金面。”

  “人中翹楚,羋凰,好名字。”

  容瑜笑道,轉身駕了一聲,就迅速離去。

  就在這時,鼓聲突然急促而響,七長七短,忽快忽慢,只見遠遠的,夏王和晉國那云在一眾侍衛的簇擁下,緩緩登上高臺。上萬名禁衛分立兩側,將皇帝和外圍的人阻隔,厚重的金簾下,竟絲毫看不清夏王的眉眼,只能感覺的到那森然的冷意從簾子后面緩緩的散出。

  全場肅然,齊聲高呼我王萬歲,跪伏在地,端正叩首。

  綿延了三十多里的田獵隊伍齊聲高呼,聲勢驚人,萬眾期待的大楚圍獵,終于緩緩拉開了序幕。

  遙遙望去,只見赤水沿岸昇旗似海,人影棟棟,羋凰站在成嘉身邊,望著下面以軍陣布防的數十里營帳,眼神不由得微微半瞇了起來。

  大楚軍威,果然不同凡響。即便今日只是一場皇家圍獵,就布出如此大的陣仗,可想而知,若是真正上陣殺敵,又會有如何的雄渾威盛。

  只見以王帳為中心,夏人擺出了平原沖殺最有攻擊性的環營,禁衛軍、綠營軍、驍騎營、京騎軍以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縱貫排列,首尾相銜。兩翼設翼營高臺,位于高坡之上,呈方陣,拱衛中心大帳。

  城守東南西北四軍,擺蛇形陣,護在中央軍外圍,每隔三十步設通訊兵,百步安放百人防守。營地的四角外側,各有上千野戰軍團的士兵們站崗放哨,防守可謂是做到了滴水不漏,毫無半點空隙可鉆。

  一陣長風吹來,戰馬長嘶,戰旗招展,成嘉極目望去,面色不變,聲音低沉的緩緩說道:“公主,回去休息一會吧。”

  羋凰轉過頭來,看著成嘉的臉孔,心底頓時有些了然。她點了點頭,沉聲說道:“你小心點。”

  成嘉轉過頭來,淡淡一笑:“機會難求,千載難逢,公主,等我好消息。”

  一整個下午,成嘉大營之內氣氛都處于劍拔弩張的狀態之下,羋凰坐鎮大營之中,穿著一身墨黑長袍,乍一眼望去,還以為是成嘉坐在大帳之中。

  她在地圖上畫下最后一筆,抬起頭來,沉聲說道:“切忌一切要小心謹慎,不可露出馬腳。”

  眾人轟然點頭:“太女放心!”

  當年下午,晉國家年輕一代最出色的容瑜在西北密林之中失蹤,整個庸國出動了大批兵力尋找,都沒有找到半點蹤跡。容瑜是晉國那云的侄子,大楚國母想要私自動用驍騎營出兵尋人,卻被目前掌管驍騎營的羋凰義正言辭的決絕。母子二人不歡而散,然而此時此刻的羋凰,卻絲毫沒有想到今日的這個舉動,會為他將來帶來多大的禍患。

  除了庸國一脈,其余的各大世家和皇親國戚們,全都沉浸在田獵的喜慶之中。暗暗竊喜幸災樂禍之下,無人會為這事有半點同情。容瑜常年在外戍邊,為人張揚跋扈,陰冷殘忍,早就不得人心。并且,所有人都認為,他只是在叢林里迷了路而已,畢竟是不會有人在這樣嚴密的包圍防鎖下謀害帝國權貴的。

  當然,這只是他們的想法。

  此時此刻,在西北密林的一處隱蔽的山洞里,成嘉看著遍體鱗傷渾身上下鮮血淋漓的容瑜,嘴角冷冷一瞥,聲音低沉的緩緩說道:“晉國公子,您還好吧?”

  容瑜猛地抬起頭來,一雙眼睛好似兇猛的野狼,他眼神銳利的狠狠盯著成嘉,一字一頓的寒聲說道:“成嘉,今日所賜,他日一定如數奉還,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后悔生在這個世上。”

  成嘉微微一笑,笑容淡淡,帶著一絲好笑的嘲諷。

  容瑜咬牙切齒,聲音沙啞有若公鴨,眼神帶著瘋狂的光芒,沉聲說道:“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的姐姐都已經給我睡了,將來你的女人也會被我壓在身下。”

  “庸國已經亡了,你們一家都被人像條狗一樣的砍了腦袋,只剩下你這個懦弱無能的雜種,茍延殘喘的茍且偷生。你敢殺我嗎?你不敢,只要我死了,整個田獵大典都會被打斷,所有人都會開始調查,我們庸國不會放過你,你連最后這幾個月都活不了。你不是挺喜歡那個小女奴的嗎,到時候,你只能帶著她到陰曹地府里去和你的家人團聚,你只能…”

  惡毒的話語還沒說完,容瑜的瞳孔陡然擴大,一道血線沖天而起,沿著他蒼白的脖頸滑了下去。

  成嘉目光鄙視的掠過容瑜驚恐的臉孔,不屑的淡淡說道:“已經淪為階下之囚仍舊大言不慚,你這個飯桶!”

  嘭的一聲,容瑜的尸體陡然倒了下去,成嘉在他的衣服上擦了擦匕首上的血痕,對著一旁的下人說道:“阿精,拿去喂老虎,留下線索,引晉國家的人來。”

  “姑娘做了準備,要陷害羋凰和魏舒游,要實行嗎?”

  成嘉點了點頭,走出山洞翻身上馬,說道:“就按她說的去做。”說罷,轉身打馬向營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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