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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哥,有可能!”老五煞有其事點了點頭,“這個太女比地上那個躺著的,囂張!”
“囂張嗎?”
老八想了想,抱臂道。
“人家那是話本子里唱的王八之氣好嗎?”
野狗一巴掌拍上老五和老八的腦袋,咧嘴大笑,“哈哈…”
“都笑的很開心啊?!”
一道陰冷的聲音在吵雜的街道上響起,平平一句的問話,仿佛給整條東大街又澆了一場冷雨,頓時讓臨近南大街一頭的東大街上的百姓紛紛止住了聲音。
所有的歡呼聲戛然而止。
野狗混在人群中,此時更是仿佛突然失去了聲音,指著來人,渾身哆嗦著,“他…他…”
老五和老八看著馬背上宛如刀鋒出鞘的高大男人,“大哥,他怎么了?這個大人,你認識?”
“他…他就是…”
“他是誰啊?”老五好奇地看著所有人的反應都是一臉驚懼,而狗哥的反應更是恐懼至極。
“他就是…”
野狗結巴地指了指,卻說不出來。
“他就是誰啊?狗哥你說啊!”老五和老八不停追問道。
而被壓在地上的司徒南頓時眼睛亮了起來,就連五城兵馬司所有人的腰桿也直了起來,齊聲大喊道,“是都尉大人!”
“都尉大人來了!”
“太好了!”
“都尉,怎么又來一個都尉?”
老五和老八都是和弦七從鄭國過來的的,對于楚國這些官稱不太了解,可是野狗聽到這聲稱呼,卻冷汗直下,雙眼發直,“原來他是都尉大人…”
“都尉大人怎么了?狗哥?”
老五和老八雙雙滿臉不解。
“就是他…殺了七公子,殺了我們所有人…”人群中,野狗害怕地指著馬背上的男人,抱著頭突然蹲下低聲哭道。
他的手摸過他的臉頰,仿佛上面還有七公子的血噴濺在他臉上留下的滾燙熱度,持續地灼燙著他的皮膚,讓他這些日子每晚不敢放睡,生怕一睡著就被人殺了滅口。
“什么?!”
老五和老八聞言怔怔地看著馬背上高大的男人,雙眼如狼一般陰狠,不禁齊齊一陣后背冒著冷汗,“那狗哥,我們要不撤吧?”
“此地不宜久留!”
“嗯嗯,快走!”
這一句話仿佛提醒了野狗,他從地上爬起來,然后逆著人流就帶著老五和老八準備逃之夭夭。
坐在馬背上的若敖越椒突然眉頭一皺,然后手中的大刀指著逃跑的三人,“你們三個,跑什么跑?站住!”
話落,所有的五城兵馬司順著他所指的方向,齊齊奮勇上前,將野狗三人圍住,坐在馬背上的若敖越椒開口道,“你們是做什么的?見了本都尉就跑,莫不是報信說有人做亂的就是你們三人?”
“不是,不是我們…”
野狗和老八,老五三人紛紛跪地搖頭告罪,野狗機靈地回道,“我們只是路過看熱鬧的,看到大人一身威嚴害怕,所以才想離開。”
“我很可怕?”
若敖越椒聞言挑眉。
“不不不,大人長的英偉不凡,只是小人家中有急事才想要趕緊離開…”野狗又道,老王和老八也頻頻點頭,“對,我大哥說的就是我們想說的。”
“前言不搭后語!”
“來人,把他們三人抓去五城兵馬司,看他們說不說實話!”
若敖越椒重“哼”一聲,羋凰見狀微微皺眉,目光也落在跪地的三人身上,跪地的野狗頻頻向她發出求救和暗示的目光,可惜她并不曾見過野狗,如果此時青兒在此必能認出逃出生天的三人。
眼見著就要被帶走,野狗也不知是哪里得來的力氣,突然一把沖開前面的幾個衛士,然后一把沖到羋凰腳邊,“太女,您不認識我了?我是東郊上的佃戶啊,我們三個被蘇大人和成右徒派來郢都報信,沒想到就遇到了東大街的這場騷亂,我們是無辜的,求您為我們說句話吧!”
此時,野狗只能憑著這番假話作賭了!
太女去了東郊之事,他也是剛剛一瞬間憶起來,結合在一起,他就編了這番假話。
在這一刻,他真是佩服自己了!
若敖越椒聞言挑眉看著羋凰,“怎么,太女弟妹認識這三人?”
“嗯,我想起來了,他們三個是東郊上的佃戶,如今快要秋收,怕是成右徒派他們送信進京。”羋凰目光落在他們三人身上點頭。
“對對,我們就是成右徒派來的,太女殿下!”
野狗和老五他們也連連點頭,“只是沒想到遇到街上鬧事,我們害怕卷入,所以才想趕緊離開…我們真的不是鬧事之徒,我們都是良民啊…”
老五和老八聞言聲淚俱下,捂著袖子像個女人一樣嚶嚶哭泣。
他們見鬼的良民啊!
他們就是一群打手!
羋凰看著越椒的方向,揚聲道,“若敖都尉也看到了,他們三個怕是為了趕時間,才趁早離開刑獄司這事非之地,所以你的人還要抓他們嗎?父王還等著秋收的消息呢!”
“放了!”
若敖越椒也不在乎,不過三只螻蟻。
“是,大人!”
野狗帶著老五和老八三人聞言以快速的速度竄到羋凰身后,輕撫著胸口:天啊,得救了!不然他們就死了!
“謝謝太女,謝謝太女!”
“我們真的是來報信的!”
“嗯,你們三個待會跟我走吧,現在到司劍身后去吧!”羋凰又看了極度驚慌失措的三人一眼,點頭。
“是,謝謝太女!”
野狗和老五他們聞言自發自覺地走到司劍身后,尋找安全感。
若敖越椒眼見羋凰將野狗三人收在保護之下,嘴角牽起一抹不悄的冷笑,然后帶著一百衛的若敖部將再度趨馬上前,眾人紛紛讓開一條道路,“不知我的副將,司徒都尉犯何事?”
司徒南躺在地上,拼命地對他眨眼。
“以下犯上,帶人襲擊刑獄司,準備劫獄,劫的還是鄭國略賣案的重犯。”羋凰抬頭挑眉道,“若敖都尉現在前來是要將你手下的這個以下犯上的副都尉繩之以法的嗎?”
“他既然犯了事,我自然要帶回我五城兵馬司的衛所嚴加管教,該罰地自然要罰!”若敖越椒嘴角牽起一抹冷笑,緩緩說道,“不過那是我們五城兵馬司內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