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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多少錢?”
羋凰知道他說的是上次為她和羋玄,成賢兒算得三卦,雖然他們最后給了錢,這個卜尹卻堅持靈驗之后再收錢,于是開口問道。
“一卦一百金,三卦三百金,今日這一卦,依然是老規矩,不準不收錢。”卜尹開口說道。
“這么貴!”
成晴晴聞言倒吸了一口氣,“你這卦還不知道靈不靈驗,就收三百金,你當本小姐沒有算過卦嗎?”
明顯被人宰的事情成晴晴可不會做,于是說道,“我怎么知道你接下來算的靈還是不靈,如果不靈的話,那我們豈不是被騙了。”
“小姐,靈不靈驗,你怎么不問問這位小姐,何況我收的是上次的卦金,并非這次的。”卜尹從容地回道,“這次等下次再收!”
然而,這時羋凰抬手,命毛八他們付錢,說道,“這些夠了嗎?”
卜尹也沒有點數,墊了墊重量就放進懷里,接著指著羋凰寫的這個破字說道,“這個破字,小姐下筆不僅猶豫,還帶著濃重的殺氣,說明你現在想殺一個人,卻沒有辦法殺他,正遇到難題。
所謂破字,你看,即為剝石皮。
此字告訴小姐,只要你靜心下來,細細想想,一層一層,抽絲剝皮,那里面的這個圓圓的石心,時間一到,自然會暴露出來。
你想殺之人必然就能殺之。”
羋凰點頭,不錯,她的確如今對越椒起了殺心。他屢次派人刺殺于她,還在背后秘密謀反多時,隨時可能對若敖子琰北上大戰產生反制,所以她必須快刀斬亂麻。
將之擒出,殺了。
“只是你說的這些,我依然不確定我現在心中所想是對是錯?”羋凰開口道,她雖然已經有了主意,可是若敖越椒上不上鉤難說,于是忍不住問道,“你能明確一點嗎?這樣我好有個方向。”
卜尹將她寫的破字又轉了一個方向,轉向她的這一面,說道:“這是太女當時寫這個破字時,破字這豎所指的方向,你看下面延長的三豎指向何方,何方就有你要的答案。”
羋凰聞言拿起筆沿著破字的長豎劃下,回頭望向窗外只見破字所指的正是北城大街,而這條街上眾所周知只住了一戶人家,就是若敖氏。
從萬記餛飩的二樓剛好可以看到若敖府里的亭臺樓閣,羋凰見此開口問道,“你的意思是,解決之道就在若敖氏的府邸之中?”
卜尹高深莫測地一拱手說道,“我們算命之人,講究的是天機不可泄露,下臣只能給你提示到這里,你自己領悟到的,跟我沒有關系。”說罷,卜尹又掐指一算,開始收攤,“好了,今日再沒有生意了,我就先回去了,小四,結賬,這些都是這些時日欠下的。”
小四借過他遞來的一粒金珠,一算多了,“卜尹大人,這個多了。”
“其余的留在賬上,等我下次來吃。”然后卜尹背著小包袱向城外走,與羋凰她們告辭。
成晴晴聽的云里霧里,一臉不解,“他到底說什么了,我怎么沒有聽懂…你聽懂了嗎?”
成晴晴看著羋凰。
羋凰微微頷首,“我懂了。”
一樓結賬的小四心底好奇,目送卜尹離去,這個老神棍已經大半月沒有開張,如今就靠給他們店里掛賬過活,可是今天一開張就賺了三百金。
樓上這位成小姐到底是傻呢還是被騙了呢?
不過這都不是他過問的事情。
此時若敖氏的大房,蒼狼閣中,小江拿著木梳,高興地為周菁華挽著發髻說道,“小姐,你這兩天怎么笑的這么高興?可是姑爺這幾日終于氣消了?我就喜歡小姐這么笑的樣子,還像以前一樣,神采奕奕。”
“哼,他又有什么值得我高興?左右不過是每天擺著張冷臉嚇唬人。”周菁華聞言挑著金釵的手,往桌上一落,立即收了臉上的笑意。
想到越椒自成得臣喪禮之后,一改先前的疼寵,對她十分冷淡,本來高興的心情突然間就冷了幾分,胸間平添幾分意憤難平。
“小姐也說姑爺只是面上冷冰冰的,心底是熱的,不是壞人,對我們也比在周家還好…”
小江想勸,卻被周菁華不高興地打斷,“好了,不要說他了。”
“那小姐今日為什么事高興?給小江說說也替小姐高興一下嗎?”小江見此立即住嘴,一邊從新折的各色花朵里,選了一只最漂亮的鮮花插在她的發髻中,一面笑嘻嘻地道,“若是小姐喜歡,小江把那事多做幾遍,讓小姐更高興些。”
“前幾日我叫你讓下面的婆子的話,傳出去了嗎?”周菁華終于一笑說道。
“傳出去了,今日我出去采買的時候,街頭巷尾都在傳呢!”小江點頭道。
“街上傳還不夠,二嬸可聽到外面的流言?”周菁華聞言唇角彎彎高興地問道。
“想必下人之間傳的話沒人敢往夫人們耳朵里傳吧!”小江握著木梳猶豫地回道,“二房那邊好像什么動靜也沒有,也沒有人見到令尹大人和王夫人生氣。”
“明兒我們去雪兒那串串門,好久沒有出門,她恐怕都在家里憋得慌。”周菁華笑道。
“是,小姐!”
同一時間,若敖子克下朝歸來,一路上也聽到城里的滿城風雨,折扇敲打著手心,問著他對面的陳晃,“陳晃啊,你覺得這些流言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陳晃心知成嘉一直和若敖子克走的極近,二人一前一直是同盟,可是如今若敖子克是三公主的未來駙馬,而成嘉若是太女走的親近,二人怕是因此不和,于是他皺眉回道,“這街上的流言怕是有心人傳出來要害二哥的,如今二哥正負責東郊之事,太女奏請前往東郊和潘太師一起視察都是眾所皆知的事情。”
“那你說這流言真的能傷害那個女人?”若敖子克手中折扇一展,笑笑。
“怎么說都對尋常女子閨譽有損!”陳晃緩緩答道。
“你也說是尋常女子…”
若敖子克瞇著一雙狐貍眼,搖著折扇笑道,“這九州之中唯一個繼承儲君之位的女人,會是尋常女子嗎?這些流言碎語,恐怕傷不到我這位二嫂分毫。”
經歷這些事,陳晃聞言對于若敖子克的想法,真是大有改觀。
果然若敖氏的三兄弟各個都不簡單。
二人在主城大街與北城南城大街的交匯口分手,陳晃目送若敖子克離去,然后才回頭往萬記餛飩走,只是突然一個戴著斗笠的女子猛地往他懷里一跳,嚇的幾乎站立不穩,發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猜猜我是誰?”
“晴晴,你不是在樓上等我嗎?”陳晃揭開成晴晴的手高興地道。
“小姐還不是想姑爺了!”
依云巧云在一邊掩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