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民沒有在周同那里耽擱太久,叮囑了幾句就急急忙忙往天京財經趕,不管陶老板是不是故意刁難他,他都要盡全力去完成那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冰火中文www.Bhzw.cC關系這種東西只是敲門磚,能力才是真正征服人的不二法寶,否則再好的關系也無法利用好。
剛走到樓下就和賀章迎面相遇。
“小師弟,不用回去了,陶老板今天請客”。
陸山民皺了皺眉,想到滿屋子的書說道:“算了吧,我就不去了”。
賀章拉起陸山民的手臂,“這頓飯你是主角,陶老板專門為你準備的,你要是不去連主題都沒有了”。
陸山民滿心糾結,“你說陶老板是不是故意刁難我,給我下了這么重的任務,還占用我的時間”。
賀章笑了笑,“你誤會了,陶老板人很好,你這個小師弟也該和師兄師姐們見見面”。
陸山民無奈嘆了口氣,“師兄師姐都搬出來了,我能不去嗎,免得以后說我這個小師弟自持老板身份不給面子,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走吧,學金融方面的沒幾個是窮苦人家出身,打好關系對你有好處”。說著指了指自己,“我是個例外”。
以前聽人說當老師的人天生精打細算很摳門兒,今天算是真實見識到了,堂堂大學教授,知名經濟學家,請學生們吃飯竟然是路邊攤。
陸山民和賀章到的時候,陶然之已經到了,在他兩側還坐在一男一女,看起來都是二十七八歲上下,男的西裝革履精神抖擻,手腕上帶著一塊百達翡麗機械表,看款式起碼在五十萬以上,女的穿著要隨意一些,不過耳朵上那一對明晃晃的耳環估計也價格不菲。
賀章說得沒錯,學金融方面沒有幾個窮人,準確的說是窮人學了金融依然是窮人,只有富人學了金融才會變得更富,金融這玩意兒學得再好也沒用,學得再不好只要家里有錢有背景,畢業天天不上班也能掛一個支行行長。這與靠關系無關,家里不是大富大貴的子弟跑斷了腿一年到頭拉的業務或許還抵不上 有的人在酒桌上隨便打個電話拉的單子大。所以沒錢沒背景的子弟千萬不要被社會上的傳言所蒙蔽,千萬不要以為學經濟學、金融學以后就能掙大錢,那都是有錢人玩兒的東西,有些東西可以憑努力和天賦獲得,但有的東西真和天賦和努力沒關系。
見陸山民走過來,男的立刻起身熱情的握住陸山民的手,“小師弟好,我叫楊學禮,是陶老板的博士生”。
賀章在一旁介紹道:“他是大師兄,馬上就博士畢業了,現在華夏證券上班”。
陸山民握了握楊學禮的手,“大師兄好,以后多多關照”。
一旁的女生含笑打量了一番陸山民,伸出纖纖玉手,“小師弟,歡迎你,我叫何染,也是陶老板的博士生,是你的二師姐”。
陸山民含笑點了點頭,“二師姐好”。
賀章又在一旁說道:“二師姐現在已經是精算師了”。
陸山民不禁感到有些驚訝,精算師是金融風險的專家,在全國都沒多少,不管是銀行還是保險行業,那都是捧在手心的寶貝,含金量可以說是所有資格認證中最高的。先不說本身的含金量,一個精算師在金融投資行業的人脈那是無法用金錢來衡量的。陸山民怔怔的看著這位二師姐,眼睛都無法挪開,心想一定要保住這根大腿。
一旁的楊雪禮開玩笑說道:“小師弟,你不會是看上你二師姐了吧”。
陸山民尷尬的笑了笑,“二師姐集美貌與智慧于一身,我這只癩蛤蟆哪敢癡心妄想”。
何染咯咯笑道,“小師弟嘴巴這么甜,很合我的胃口,說不定可以考慮考慮”。
幾人寒暄了一陣,一個身著阿瑪尼紅色西裝,帶著墨鏡,皮膚白皙,滿耳朵打著耳釘的男子也到了。陸山民敏銳的察覺到陶然之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男子笑呵呵的坐下,“老板,不好意思,在路上遇到輛碰瓷的破奔馳,耽擱了一會兒”。
何染瞪了男子一眼,“你不裝逼會死啊”
男子笑了笑,摘下墨鏡摟著陸山民的肩膀,“這就是小師弟吧,我是你四師兄,京城四少之一 ,同時也是京城四大美男之首,以后跟著我混,保你可以在長安街上橫著走”。
陸山民含笑看著他,魏無羨,天京鼎鼎大名魏家的長公子,其家族生意不在納蘭家之下,為人放蕩不羈但又有真才實學,是魏家下一代家主的最有競爭力的人選,他的名字也出現在左丘給的名單之中,是重點要結交的對象。這次拜陶然之為師,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他是陶然之的學生。
“四師兄好,以后還請多多關照”。
一旁的賀章說道:“小師弟,千萬別跟他學,我們幾個中,就數他最不愛學習”。
魏無羨笑呵呵說道:“三師兄,社會是個大學堂,別一天悶在書本里,到我家去上班,保準比陶老板給你開的工資高出百倍”。
陶然之輕咳了一聲,“你小子要翻天了嗎,連我的墻角都敢挖”。
魏無羨訕笑道:“老板,我哪敢啊,我是替三師兄著急啊,一個月三千塊錢的工資還抵不過我出去泡個妞隨便給的小費,他這個樣子以后怎么討老婆啊”。
賀章臉頰微紅,“我寧愿打光棍也不會去給你打工”。
魏無羨似乎很喜歡拿賀章開涮,一臉壞笑的說道:“三師兄,你這老處男還要保持多久啊,要不要今晚師弟帶你去開開葷”。
賀章的臉漲得滿面通紅,硬是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何染拿起筷子敲了一下魏無羨,“你有完沒完,每次都欺負三師弟,沒大沒小”。
魏無羨嘿嘿笑道:“二師姐,要不你去我們家吧,價格你開,我絕不還價”。
何染癟了癟嘴,“做你的春秋大夢”。
一桌子人有說有笑,陸山民第一次感覺到了大學同窗之間的情意,但也同時意識到這些人都很有自己的主見,感情是感情,涉及到事業,并不是像想象中那樣容易招攬。
陶然之看向陸山民,臉上帶著一種勝利者示威,“怎么樣,我的學生比老馬的學生如何”?
陸山民笑了笑,“老板,我也是您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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