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小孩子打架了,打不過還找哥哥姐姐,這話你說著不覺得丟人嗎?”七月斜了孔白羽一眼,隨后毫不客氣的說道。
孔白羽被七月頂的臉色通紅,它從小就長的漂亮,族里的女人對她無不是體貼奉承,平日里看見它都是臉紅的說不出話來,哪里會被人如此擠兌的。
只是擠兌它的人是七月,孔白羽剛被七月那威武霸氣的戰斗力給震撼住,因此即便是聽了七月的諷刺,他也只能忍了。
孔白羽癟了癟嘴,眼圈有點紅,他幽怨的瞧了七月一眼,隨后乖乖的閉上了嘴。
“這附近是不是有個上古的珊瑚海陣?”七月琢磨了一會,隨后對章魚問道。
章魚是這東海的老住戶了,自然對東海很熟悉,聽了七月的話后章魚連連點頭道“每錯,這附近的確有個珊瑚海陣,這好像是上古眾仙大戰的時候留下來的,只是這陣法已經破了,如今也只是殘陣了。”
殘陣也沒關系,這陣法對于時代生活在此地的海妖沒有用處,但對人類卻是能起到作用的,特別是珊瑚海陣是有迷惑人心智的效果,這一點也正是七月所想要的。
但是要怎么把這些人引進那珊瑚海陣卻把七月給難住了,七月也派海妖去想勾搭那船駛往珊瑚海陣,可是船那船卻絲毫沒有跟著的意思,反而是直接派出了一個金丹期修士想把那小海妖活捉了,若不是那小海妖跑的快,可能現在已經在船上被嚴刑逼供了。
“不然你就用歌聲來魅惑吧,我記得王妃是人魚,這音功可是人魚的絕技啊!應該會傳給七公主的吧!”冷玉生略一思索便說道。
別看彩墨是個暴力狂,可她卻是個實打實的人魚,而人魚的天賦就是歌聲了。雖然七月的長相和人魚實在是區別很大,但好歹也是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水族,再加上七月在平靜的時候聲音也動聽至極,按理說也應該是學過音攻的吧!
七月一愣,在原主的記憶中的確是和彩墨學過人魚的歌聲的,這人魚的歌聲極為魅惑,想把那人類的海船引到珊瑚海陣中去應該也不是難事。
“咳咳、、、那我就試一試吧!”七月清了清嗓子說道。
眾人皆是聽說過人魚的歌聲是世間天籟,可是卻從來無緣聽到過,因此在七月說要獻唱的時候大家不由得把耳朵都豎起來了,洗耳恭聽這大師級的現場表演。
可是,但可是,在七月剛一張口之后眾人便急急忙忙的把耳朵給捂住了,它們實在是想不明白七月是如何發出這樣走調的歌聲的,按理說七月那么好聽的嗓音,就算是胡亂哼哼也不至于唱的如此難聽吧!
正沉浸在音樂海洋之中的七月卻絲毫也沒察覺身邊的人呢已經捂著耳朵想要去死的模樣,她依然認真的在唱一首歌,這首歌便是彩墨曾經教給原主的,七月唱的很賣勁,只覺得自己唱的好極了。
七月是影衛出身,在她的記憶中她從小到大從來都沒接觸過音樂,那時候音樂對于他們來講是極為無用的,她聽過最多的其實是人在慘死時候發出凄慘的叫聲,也許正是因為這樣的熏陶,七月的樂感極為不好,而她則毫無所覺,雖然彈琴她可以牢記譜子而彈出曲調,但是若是唱歌的時候七月卻根本唱不出任何一句帶調的歌聲的。
人魚的歌聲是極為復雜而又深奧的,因此七月即便是有記憶中原主學校唱歌時候的記憶,但她唱出的歌聲卻依然是她固定的風格,一如既往的那么要命。
此時船上的人也全都愣住了,一群人到處眺望著遠方,臉上全是慌張。
“我、、我沒聽說這東海也有鬼啊?這、、這怎么會有鬼夜哭呢?”一個年輕的修士咽了下口水說道 “感覺、、感覺不太像鬼夜哭,鬼夜哭沒有這么難聽!”一個年紀有些大的筑基修士緊張的說道,他曾經駐守過鬼域附近,因此對于這種聲音實在是太熟悉了,因此他否認道。
船上的修士也都紛紛到甲板上來了,如果是在鬼域聽到這聲音的話那到不會有什么害怕的,可是他們卻沒想到這海上竟然也會有鬼,對于未知的事物大家都會下意識的恐懼。
跟著海船一起來的元嬰修士叫木海,他是木水雙靈根,也正是因為他有水靈根,因此宗門才會派他來探查的。
木海也站在甲板上,他眉頭緊緊的皺起,不過他和別的修士不一樣,他皺眉的原因是因為這聲音之中有精神力的攻擊,而因為對方的精神力實在是太強大了,因此別的修士幾乎感覺不到就中招了,而木海勉強可以稍微抵擋一二。
船上的人越來越恐懼,這種恐懼仿佛來源于靈魂的深處,眾修士全都滿臉慘白的四下奔逃,而修為低一些的修士早就昏死過去了,而即便他們暈倒了卻還是一個勁的在流著冷汗,顯然睡夢中的他們在經受著痛苦的折磨。
隨著七月的“歌聲”越發的嘹亮,木海也終于抵擋不住,徹底的陷入了七月歌聲所編織的環境之中,他瞪圓了眼睛,驚恐的抓著自己的頭發,滿臉都是絕望和痛苦。
虎石三個雖然能聽到七月的歌聲,但卻并沒有受到七月的精神攻擊,因此雖然他們被七月那跑調的歌聲搞的快崩潰了,但是卻并沒有像船上的那些人一樣發瘋。
七月一首歌唱完后覺得嗓子有些干,她覺得自己發揮的好像還不錯,剛想喝口海水潤潤喉嚨的時候,卻見虎石一群妖全都好像見了鬼一般的模樣,手也捂著耳朵沒有放下來。
“你們怎么了?”七月不解的對眾妖問道。
“啥?”虎石見七月張口說話,于是把手放下了了,可是他卻耳朵一直嗡嗡的響,根本就聽不見七月的聲音,于是問道。
“我說你們怎么了?”七月只能提高了聲音對它們喊道。
“噢,我們被你的歌聲給震撼了,震的快聾了!”冷玉生一臉心有余悸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