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竟然有七八十萬,王福珍的臉都激動的紅了,隨后她一臉情真意切的拉著七月的手說道“閨女啊,到不是媽想要你的錢,實在是你一個單身的姑娘,拿著這么多錢也不安全,再說你們年輕人不會存錢,手還散,這錢拿著拿著就全花了,到不如放在媽這,媽幫你存著,等你結婚的時候給你當嫁妝多好啊!”
呵呵,錢給了你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吧!
七月在心里吐槽了一句,隨后笑著說道“媽,你放心吧,我也怕這錢我拿著就給花了,所以全拿來買房了。”
七月一說已經買房了,頓時王福珍臉上的失望掩都掩不住了,不過她又想了想后又道“買房了也好,有個房子比什么都強,正好我們這房子也快到期了,這一回我和你爸就不續租了,直接搬到你那邊去,也省的你一個人住孤單。”
“你們要搬過去啊!”七月聽了后皺起了眉頭有些為難的說道。
“怎么,你有錢了就不要爹媽了啊?”王福珍見七月這模樣說翻臉就翻臉的怒道。
“不是,媽,你別誤會,我買的是期房,現在還沒到手呢,要后年才能建成,你和我爸要搬過去也搬不了啊!”七月抿了抿嘴唇無奈的說道。
“期房?那你住哪?”王福珍有些不信的說道。
“住公司宿舍啊!要不我也搬回來住吧,我現在新到公司還是實習期,工資也不高,根本不夠用,到時候在家吃飯還省錢!”七月笑道。
聽七月說要搬回來王福珍頓時就不想再談這件事了,回來吃住還要花費錢,她可不愿意。
想到七月剛才說工資不高,頓時王福珍對七月便沒那么親熱了,只是七月又有個房子,王福珍心中還是惦記著,于是王福珍便強擠出了個笑容繼續和七月閑聊著。
倆人正說話,忽然涼大寶住的屋門打開了,涼大寶一臉剛睡醒的模樣從里面走了出來,他神情憔悴,臉色發青,頭發亂蓬蓬的,身上瘦骨嶙峋,和當年七月第一次見到他時候的胖乎乎的模樣根本沒半點相像了。
這幾年涼滿金不斷的讓涼大寶接客,起初他年紀小,收入還比較高,可是到后來他年紀也大了,而且因為常年做這行所以一身都是病,于是便也接不到客人了,而涼滿金為了賺錢連十塊二十塊的客人都讓他接,于是涼大寶的身體越發的不好了。
“媽,還有吃的沒有啊、、、”涼大寶迷迷糊糊的從屋里出來,隨后便對王福珍說道。
涼大寶說完之后抬頭,隨即便看見七月坐在那里,他看到后一愣,緊接著他臉上頓時顯露出了一種復雜而猙獰的表情,對著七月厲聲道“你怎么回來了,你滾,你個賤人,你個臭婊.子、、、”涼大寶對著七月咆哮著,隨后拿起身邊的東西就朝七月砸了過來。
七月一躲便直接把涼大寶扔過來的東西給躲過了,隨后見涼大寶朝她撲了過來,那模樣就好像遇到了仇人一般,
雖然實際上七月為了報仇坑了涼大寶不少,但實際上在表面上七月卻和涼大寶沒有任何冤仇,涼大寶會如此恨七月不過是嫉妒罷了,在他看來一切好的都應該是他的,七月應該無條件的為他服務,為他犧牲,最后他過的好而七月過的慘兮兮才對。
可是現在這一切都反過來了,自從七月來后他就越來越慘,于是他把這一切全都怪罪在了七月身上,突然看見七月,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想上來和七月拼命了。
只是七月還沒怎樣,涼大寶還沒接近七月就被王福珍給攔住了,王福珍一把就把涼大寶推倒在了地上,對著涼大寶破口大罵道“她是你姐,你姐回來用的著你同意啊?在這家里你算老幾,什么事你能說的算的?真是吃了兩天飽飯就不知道北了,就應該讓你爸好好收拾收拾你,三天不熟皮子你就眼翻天啊!”
曾經涼大寶是王福珍的心肝寶貝,是要星星不給月亮,當作掌上明珠一般疼愛的兒子。曾經原主每一分錢都給了涼大寶,她每天吃不好喝不好,一年到頭也買不了一件衣服,而涼大寶卻拿著原主的工資過的無比的光鮮。曾經為了給涼大寶娶媳婦,王福珍霸占了原主所有的彩禮,最后連嫁妝都沒給就讓原主嫁到了婆家。曾經涼大寶害的原主離了婚,而王福珍卻以一種無所謂的語氣說原主是自己活該,而涼大寶更是半點愧疚之情都沒有。
可是僅僅就是這幾年的時間,涼大寶從王福珍的心頭肉就淪落到說打就打,說罵就罵的地步了,這一切的源頭僅僅只是因為涼大寶沒有用了,而這個上過大學,有好工作,而且還有房子的女兒卻更加有用,于是王福珍就毫不猶豫的站在了七月這一邊,在七月看來這一切簡直太可笑了。
涼大寶一張臉瘦骨嶙峋,那滿臉的恨意讓他顯得格外的可怕,可是七月卻不怕,七月看著他那狼狽的模樣,笑了。
晚上的時候涼滿金回來了,他白天的時候出去賭錢了。自從有了涼大寶這個經濟來源之后,涼滿金也懶得做什么生意了,原本他的那個店鋪現在也賣出去,如今他每天就是賭錢和找女人,可是不管找多少女人他都生不出孩子,涼滿金已經絕望了。
看到七月的時候涼滿金也是愣了愣,隨后便皺起了眉頭一副要發火的模樣,可是還沒等發火王福珍就把他拉到了一邊,隨后說了七月有房子的事情,于是涼滿金的火氣便憋了回去,轉而換上了一臉的笑模樣。
每個人都心懷鬼胎,但是吃飯的時候卻是其樂融融,涼大寶在涼滿金面前膽小的就好像一只鵪鶉一樣,顯然他被打怕了,已經對涼滿金不敢有任何反抗。
“對了,爸,我今天在手機上看到了一條新聞,說有一家人做親子鑒定,結果竟然檢查錯誤了,親生兒子流落在外多年,你看沒看到那條新聞啊!”七月吃著飯,仿佛閑聊一般對涼滿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