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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八章奴家名叫潘金蓮(21)

  “誤會?什么誤會?你連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都沒搞明白,就能吵吵嚷嚷的帶著人來捉奸,還往我和你嫂子身上潑臟水,你這樣還算是個人嗎?”西門慶先一個站了出來,對著武松冷笑道。

  武松此時臉青一陣,白一陣的,如果今天把七月抓奸在床的話那什么都好說,而如今是這樣的情況,自己如此辱罵作踐自己的嫂子,說到哪里都說不過去了。

  武大郎在武松身邊也是一樣的手足無措,他看著七月那似悲傷,但滿含幸災樂禍的眼神,忽然覺得今天他們兄弟似乎進入了圈套。

  七月并沒有哭鬧,也沒有指責,她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里,仿佛哀大莫過于心死。她默默的看著武松和武大郎兩人,嘴角倔強的抿起,這讓圍觀的人無不是同情,只覺得武大郎這樣的德行,娶了如此好的媳婦還不珍惜,竟然伙同兄弟往自家媳婦身上潑臟水,實在讓人氣憤。

  武松也發現了這一點,心中雖然對七月恨的咬牙切齒,但也知道,今天若不把此事了了,那以后自己本就沒多少的名聲就徹底一點不剩了。

  武松咬了咬牙,他剛打算對七月服個軟認錯,但七月卻先他一步,忽然對縣令大人福身道“大人,民婦有罪,今日民婦向大人請罪,還請大人責罰。”

  七月此言一出,眾人皆摸不清頭腦,按理說這事再怎么算七月都是受害者,現在請罪是什么意思啊?

  “潘氏,此事本就是那武家兄弟欺辱與你,你何罪之有啊?”縣令也是不明所以的問道。

  “大人,民婦說的并不是此事,而是另有一事,民婦前幾天得了一樣東西,只因有私心,因此才一直猶豫,不知該如何辦,今日民婦覺得不能再隱瞞了,因此便把此物呈與大人,還請大人恕民婦隱瞞不報之罪。”七月說著,伸手便掏出一個錦囊,隨即遞與縣令道。

  縣令心中疑惑,伸開那錦囊,只見里面竟然是兩封信。

  縣令拆開其中一封看了起來,縣令看著看著,那臉色慢慢的便從之前的疑惑變為震驚,隨著那兩封信的看完,縣令的臉已經鐵青了。

  這兩封信一封是七月得到的那封宋江和梁山互通的信件,而另外一封則是七月請了模仿筆跡的高人,模仿著宋江的那封寫的武松和梁山之間的信。

  七月在原本的信上還模仿著武松和武大郎兩人的口吻寫了許多造反的話,縣令看的是渾身直哆嗦,這事真的關系太大了。

  “民婦知道以妻告夫實為不妥,但民婦即便是個女子,也知道忠君之事,他二人竟然敢如此目無君上,民婦實在無法與這兩奸人再在一個屋檐之下生活下去,今日民婦便豁出去了,只求縣令大人能為民婦做主,讓民婦休了這不忠不孝之徒!”七月此話說的是鏗鏘有力,慷慨激昂。

  起初武松并不知道七月和縣令說的是什么事,但聽七月如此的說,武松頓時便皺起了眉頭,瞪著七月道“你說什么?什么叫我和我哥哥目無君上?你休要亂說話,這種事情也是你能說著玩的嗎?”

  “大膽,現在罪證都在此了,你還想狡辯,武松啊武松,你不知廉恥也就罷了,竟然還和那梁山的匪人勾結,真真是罪該萬死!”縣令厲聲呵斥道。

  “大人,你別聽這賤人信口雌黃,我真沒有啊!”武松急著辯駁道。

  “二叔,你還是別說了,現在罪證都已經在了,昨日我又得到消息,說那宋江竟然在潯陽樓上題了反詩,現在正被官府捉拿呢!”七月一身正氣的對著武松喝道。

  “你這賤人,竟然會用處這樣的手段來誣陷于我,今天我就拿了你與大人對峙!”武松被七月激的火起,于是說著就伸手朝七月抓了過去。

  七月早就防著武松動手了,她之前便不動聲色的站在了縣令的前面,如今武松朝她而來,七月微微閃身讓過,隨即有不著痕跡的推了武松一把。

  武松見七月讓開正想收身,誰知七月仿佛只是在他身上摸了一下般,可武松的腿卻直接有些麻了,根本就收勢不住,直朝七月身后的縣令而去。

  “武松,你是反了不成,竟然敢對大人動手!”七月張嘴便喊道。

  原本這屋里屋外很多人,大家一直都處在一個震驚的狀態,而此時聽七月喊武松要襲擊縣令,頓時便全都驚慌失措了起來,有的跟著喊“武松造反了”有的則是喊“武松反了,要殺縣令大人啦!”

  縣令根本就讓不開,被武松這一下子打的是結結實實,頓時縣令的眼圈就黑了一個。

  “大膽武松,你竟然敢毆打朝廷命官,莫不是你真的反了不成?來人啊,把這個反賊給我拿下!”縣令揉著自己那只被打青了的眼睛,焦急的對不遠處的手下喊道。

  縣令今天來雖然沒帶著全部的衙役侍衛,但是他出行也不敢就單獨過來,身邊還是有幾個人保護他安全的。

  聽了縣官的話,頓時那些人便呼啦啦的圍了上來,對著武松便亮出了兵器。

  武松還想解釋,但眾人根本就不聽他解釋了,只想著把武松先抓起來再說。

  武松剛開始還讓著,但是幾招過后武松也是惱了,于是便和這幾人打在了一起,邊對抗著邊往門外退。

  本來圍觀的人便不少,這群人再一攔著武松打,武松覺得自己再手下留情就徹底完了。

  武松在又一次被一個差役砍到之后,終于決定不忍了,于是拎起一把刀便迎了上去。

  武松不動手還能解釋,但這一動手便徹底坐實了造反的罪名了,一時之間縣令更是大驚,嚇的直往桌子底下鉆。

  這邊打了起來,那邊縣衙便得到了消息了,官兵急急忙忙的就往這邊趕來,武松見事不好,于是便只能咬了咬牙,拔腿便朝城門的方向跑。

  武松逃了,縣令這才被人從桌子底下扶了出來,他正了正自己被撞歪了的帽子,滿心都是惱羞成怒,此時再看武大郎,滿眼都是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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