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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孤女逆襲薄情郎(20)

  孔文見這二人終于坐下來了,雖然依然不冷靜,一個喘著出氣,一個眉眼挑釁,但至少是能給自己說話的機會了。

  孔文清了清嗓子,語氣亦如往日般的渾厚正氣,對著這倆人笑著道“二位,二位啊!你們不要再吵下去了,若是被外面的學子們聽見,豈不是失了威嚴!若我說,二位說的都沒有錯.”

  “他說的哪里有對的地方?”邵博士和廖博士聽到孔文說到這話后異口同聲的朝孔文喊道,聽對方和自己說一樣的話,又同時發出一個哼字,隨即臉紅脖子粗的就又想開吵。

  孔文見這倆人又好像斗雞一樣,及時打斷這倆人說道“二位稍安勿躁,先聽老夫說完,我說二位都沒錯也是有我的道理的,廖博士說著詩不是詩也確實是如此,若是第一恐不能服眾,但也正如邵博士所言,這詩寫的確實是這一眾詩詞中最為出色的。不如這樣,齊悅依然有進行下一輪的資格,這首詩不算是第一名,另選一個頭名,但把這首詩貼在第一的位置上,供眾人品鑒,你們看老夫的主意如何?。

  孔文的意見倆人都不太滿意,但不得不說,這解決的方法卻是現在最好的了,于是倆人滿臉的不情不愿,但依然還是接受了,屋內的一眾人也終于松了口氣。

  第二輪的名次一公布出去,全場一片嘩然,因為貼出來詩的位置和名次對不上,取得第一名的人正是七月同桌的賈經意,只是他現在半點沒有喜色,一張臉鐵青,看著七月的眼神也十分的不善。

  對于七月這首詩,場內討論的沸沸揚揚,有的說七月是故意的,為的就是博取名聲。有的則說七月不拘一格,而文中所體現出的風骨更是出塵脫俗,如此行事不過是隨心所欲。于是大力推崇。但不管眾人是怎么想七月的,對于這首愛蓮說卻是人人都覺得是上品之作,而對于賈經意這個真正的第一名卻人人都給遺忘了。

  其實七月現在也很囧,她之所以寫愛蓮說的原因只有一個。因為她一直以為這個就是詩。

  好吧,七月文盲的行為眾人并沒人想的到,甚至很多人開始往深里想,于是七月成功的被人理解為行為藝術,通過這種特立獨行來表示對文學界眾多限制的不滿。

  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紛紛。直到一聲鳴鑼想起,場內才安靜了下來。

  第三回合寫的是雪,七月這次沒有什么漏洞,一首《江雪》讓眾人更是大跌眼鏡,什么叫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說的就是七月現在的情況了。

  詩這種東西對于古代的文人來說并不是什么大道,畢竟考試時候這個并不在范圍之內。但在眾人眼里,對于一個人是不是才子,詩卻是很重要的判斷方式。

  往年斗文會每場都各有千秋。第四場的比試的人選便是前三場的頭名,在再加上進入第三場時候選出來的人,一共要選出六人來,最后一同選個總冠軍出來。但是今年卻是有些例外,因為前三場最出色的人只有七月,就算是第二場的頭名不是七月而是賈經意,但眾人心中的第一還是那首愛蓮說。

  今年七月是兩個第一,于是她和賈經意只占了兩個名額,所以場內還要選出四個人來進行最后的一輪比試。

  全場竊竊私語,即有對最后四人名額的猜想。也有對七月的談論。

  七月對于這些談論置若罔聞,面上半點波動也沒有,但心中暗暗道苦,她想過要拿第一。卻沒想到自己抄來的詩會影響這么大。之前她只想著賺錢了,而且她也沒理解到文人界會對這個比賽這樣重視。剛剛坐在她身邊的段玉閑聊時候和七月普及了一下才知道,這時才知,原來每年斗文會上出彩的都會在學子中成為一個標桿,以后會受到眾人的矚目,甚至科考時候的文章還會被大家傳閱品評。

  七月理解了段玉的中心思想。簡而言之就是她出名了。想到以后行動會有的不便,還有這群人如果看見自己趕考時候文章會有的表情,七月就想給自己一巴掌,出這個風頭干嘛啊!

  只是現在她再來個藏拙那就不合適了,若是她最后一輪的詩寫的不好,不但錢拿不到手,怕是引起的議論會更大。反正已經這樣了,七月索性就破怪破摔了。

  第四輪的人選沒多久就決定了,除了七月和賈經以外,另外四人一個是個四十多歲的舉人,兩個是太學的學生,還有一個正是一直在用眼刀子飛七月的梅文華。

  梅文華聽到有自己的名字后并沒有驚訝,他挑釁的看著七月,眼神能冒出火來,用嘴型對七月無聲的說“你等死吧!”

  七月只是蔑了他一眼,然后轉過頭去,她這樣輕視的樣子讓梅文華更是牙都快咬碎了。

  說起寫“月”寫的最有名的詩句,那莫過于那首七月都能背的滾瓜爛熟的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了。

  既然七月已經決定破罐破摔了,于是也沒再來什么低調么,拿起筆來想也沒想就直接開始寫起來那首流傳千古的名篇。

  這一場留下的六人皆算的上是這群學子里的佼佼者了,與之前幾場眾人的苦思冥想不同,或者是以前有過得意卻沒被外人知道的作品,或者真的是文如泉涌,幾人拿到紙筆后都沒停頓,人人都在案幾上揮毫潑墨起來。

  此輪梅文華很有信心,因為他爹梅九峰不光很會混官場,當年能入仕可是實打實的考出來的,乃是當年名滿京都的狀元郎。前幾天梅九峰其實就告訴梅文華此次比試的題目了,讓他不要丟梅家的連,而且還隱晦的給了他幾張梅九峰寫的詩稿,意思是顯而易見的。

  幾首詩全都是圍繞著風、花、雪、月四字而寫,梅文華把這些詩都背了下來,卻沒想到即便是用了他父親的詩也依然沒有取勝。

  但這一場不同,梅九峰的那首吟月的詩堪稱杰作,梅文華覺得,就是往昔前人的詩文也沒有一個能比得過這首的,梅文華可不覺得認為七月真能寫出來壓這首詩一頭的作品出來。

  此時他們四人的座位旁都圍了許多人觀看,梅文華聽著身后的抽氣生十分得意的放下了筆。遙望七月那邊依然沒有停手,只以為七月文思枯竭,所以速度才那樣慢的。梅文華傲氣的把詩交給等候多時的小跑堂的,好整以暇的喝了口茶,心中已經想著一會該如何嘲諷七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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