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回事!”
這邊鄒建豐聽到父親突然變了的聲音,眉峰一擰,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爸!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鄒建豐拿著手機幾分鐘也沒聽到父親的回復,只能聽到父親那邊好像有說話的聲音,具體說了什么他卻聽不清楚。
他正準備掛斷電話,鄒華的聲音清晰的從手機聽筒里傳了出來。
“建豐,爸有事,先掛了。”
鄒華的聲音帶著一絲焦慮和急促,鄒建豐只來得及答應了一聲,那邊電話就掛斷傳來一陣忙音。
鄒華正當壯年,鄒建豐又剛完成學業不久,根本就還沒開始接手父親手中的生意。
所以他對集團的事情幾乎是一點也不了解。
但這兩年父親的生意越做越大,又有母親在旁幫助,他們鄒家漸漸在上京站穩腳跟。
不是隨便一個人能輕易撼動的。
這么一想,他也鎮定下來。
目前他主要的事情就是抓住云姍那個賤人,然后把聶瑤弄到手,讓周睿身敗名裂!
想到這里,他轉頭問旁邊兩位助手。
“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兩位助手互相看了一眼,緊張道:“鄒少,事情有點不順利。”
鄒建豐想不到聽到的會是這樣的答案。
什么叫不順利!
只是花錢找圍脖的管理層屏蔽而已,還能不順利?
這種事情又不是第一次做!
他陰著臉走到兩名助手的身邊。
“什么意思?”
其中一位助手咽了口口水,眼神都帶了怯意。
“鄒少,我聯系了圍脖那邊,他們不肯刪。”
不刪?
鄒建豐嗤笑了一聲,那還不是因為錢給的不夠。
“你告訴他們,我們出兩倍價錢。”
“好,鄒少,您稍等,我這就去聯系。”
五分鐘后,圍脖那邊只給了一句話回復。
鄒建豐就站助手身后,將回復看的清清楚楚。
他頓時就攥緊了拳頭,咬著后槽牙。
圍脖的高層今天是吃錯藥了吧!
他們居然用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來搪塞他,反正結果就只有一個,華夏公民有言論自由的權力,他們作為公司人員也沒有權限刪除屏蔽用戶的圍脖。
鄒建豐大罵出聲。
“瑪德,你們給我查,看是誰在背后作怪!”
刪不掉屏蔽不了圍脖,說沒有人在背后阻撓他都不信。
鄒建豐急的上火,從他出生開始,還從沒有人能讓他這么狼狽。
很快他手機又響了。
他按了接聽鍵,電話是之前他讓辦事的男人打來的。
男人聲音帶著不快,“鄒少,您這是玩兒我吧。”
鄒建豐眉心皺的能夾死一只蒼蠅,他沒理會男人的話,而是急切道:“人都抓到了?”
電話那邊的男人冷笑了一聲,“鄒少,這位叫云姍的是個孤兒,您來給我找找她親人看看!云姍的地址我這邊也查不到。鄒少,我這可是很多單子等著呢!您這單我們接不起了!”
這席話說話,男人就直接掛了電話,連詢問的機會都不給鄒建豐。
電話已經斷了,鄒建豐呆呆看著自己的手機,而后臉色一擰,一把將手機砸在地上。
大屏幕的觸屏手機屏幕碎的像是雪花一樣。
云姍雖然是他手下的新人,但她挑新人的時候光顧著看人家長相了,哪里真的會認真看她的資料。
直到現在,他才直到云姍父母已經過世多年,她親人本來就少,這么多年過去早就沒有來往了。現在就是一個人,哪里有什么軟肋可言。
“好個賤人!如果你落到我手上,看我不玩死你!”
阿藍這邊也發現云姍發的這兩條圍脖,然后網上很快風向就變了。
鄒建豐、鄒華、鄒氏集團…一件接著一件的丑聞被人爆出來。
有關心股市的,發現短短幾個小時,鄒氏集團的市值蒸發了幾個億。
一直盯著網上消息的周睿欣喜道:“有效果了!”
聶瑤臉上也有了笑容。
她打電話給秦晉。
秦晉偏低的嗓音通過聽筒傳過來,“聶小姐放心,我這邊一切安全,云小姐也好好的。”
聶瑤很快掛斷電話,又打給劉松。
劉松:“瑤瑤,大概還有十分鐘就能等到人了,事情辦好給你消息。”
阿藍坐在旁邊好奇的看著聶瑤打電話,等她放下手機,她詢問,“瑤瑤,你還有別的安排嗎?”
聶瑤嘴角一翹,明明是純潔精致的容顏,此刻卻帶了一絲微微的邪氣。
“當然,不過我們只要坐等著看好戲就行。”
她這樣帶著一點械的表情很少出現,把阿藍都看呆了。
她微微臉紅地轉過頭來,捂著自己跳的有些快的心臟,開始莫名的興奮起來。
鄒氏集團總部。
幾位董事都在會議室里商量著對策,旁邊有助手不斷匯報著情況。
一位戴著眼鏡的男助手焦急道:“鄒總,股價還在跌,已經讓人召開新聞發布會澄清了,但是并沒有買賬。”
鄒華聽到這個噩耗,用力一拍桌子。
“查到了嗎?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鄒總,沒…沒有。”
在剛剛半小時內,又有人連續爆出鄒氏集團的幾件丑聞。
什么半夜,鄒氏集團某分部高管在辦公室玩幾p,連監控都有。
鄒氏集團旗下一個分公司非法集資,涉嫌挪用善款,相關部門要去調查…
負面消息一個接一個,不但只是普通謠言,而且還個個都有證據。
這一記狠狠的實錘把鄒華從天上打了下來,一下子掉進了泥土里。
“鄒總,我們要怎么辦?”
如果股票再這樣跌下去,他們將會血本無歸。
鄒華的女秘書敲門進來,“鄒總,迦葉那邊要和我們終止合作。”
迦葉是鄒氏集團今年最大的合作商,合同數額超過十個億。
鄒華再也坐不住了,被這個消息氣地站了起來。
他的臉又黑又紅,長年的養尊處優讓他身體肥胖。
這會兒受了刺激,又猛地站了起來,熱血涌到了腦部,他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坐在旁邊的那位董事沒來得及扶,秘書和助理又離的較遠。
鄒華一暈就直接跌到了地上,后腦正好不巧磕到了旁邊的主席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