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演播室內,來往的明星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但看到臺長來了,紛紛打招呼,又看那邊跟副臺長坐一起的蘇言清,邊上還有保鏢,就算不認識也知道對方非富則貴,頓時以為臺長是因為這個蘇少來的。
但也有眼明心亮的人察覺到臺長的臉色不太對勁,太蒼白了,額頭還有冷汗,這時節可不太熱,何況還有空調調溫,這養尊處優的臺長又不是搬磚的,哪里的滿頭汗水。
莫非出什么事兒了?
“臺長~你這一頭汗~”副臺長快步過來,從兜里拿出紙巾給他,后者接過擦了擦,看到蘇言清在場,表情窒了窒,上前。
“蘇少,您今天來這是?”
“給人送東西,怎的,你這是被人追殺不成,搞得這么狼狽。”
“額”臺長遲疑了下,跟蘇言清小聲說了大概,之所以告訴后者,是希望對方不要在自己的電視臺出事,否則蘇家肯定會找他麻煩。
“連環變態殺人狂?”蘇言清驚訝,也有些滿不在乎的樣子,“真的假的~就算真的,那人還是超人不成,能在這么多人的電視臺里面殺人。”
副臺長也說:“只要我們有防范,對方是很難得手的,但臺長也是怕蘇少被牽連到,那就是我們這邊對不住了。”
蘇言清挑眉,瞥向不遠處的三個保鏢,淡淡道:“這三個看起來都是退伍軍人,身手了得,那變態殺人狂如果硬來,不過是送死而已。”
他翹了腿,不緊不慢,“這溫兮今天我是一定要見的。”
別人奈何不了他,但他也拿起手機聯系了蘇家本宅的衛隊,讓人過來。
他們安排他們的,張宇戰友這邊卻也有自己的安排,如果不好直接進去打斷采訪,那也得讓他們實際看看內部情況。
因為蘇言清也有此意,外加自己性命攸關,臺長思量著既然秦魚那邊的人能提醒自己,說明對方東先機,他還得靠對方保護呢,想到這幾點,他很快就妥協了,把人帶進了制作室。
通過屏幕,蘇言清可以看到里面坐著的溫兮,第一眼,他覺得對方還算長得上乘,氣質綽約。
第二眼,或者說長久好幾眼,伴隨著播音出來的聲音形成她的言談,輕緩柔和,學識,涵養,禮儀,氣度,無一不缺。
很快,在他的印象里形成了一個立體飽滿而優秀的年輕女性,如春夏清風,如清風荷月,如荷月星辰,如星辰降臨大地形成的柔和微光。
光芒綽綽,不刺目,不淡薄,瑩瑩而秀。
見了這姑娘,往日那些女人全部從腦海里消散無形。
“溫以暖光月,兮以耀佩蘭。”素來不走蘇家風雅風范的蘇言清難得文縐縐了一次,不自覺念出了一句,臺長兩人對視一眼,暗道這蘇少是看上眼了?
這溫兮前途無量啊。
但蘇言清很快就回神了,神色淡淡,微微擰眉看著演播室內。
溫兮還不知道自己意思被人看上了,她只從容有度回應主持人的采訪,關于自己的事業,家庭,愛好等等都應對極好,并非刻意,她只是隨心回答,但也避開了一些電視臺最想要的雷電跟噱頭。
她不想成為別人茶余飯后的聊天資料,答應這個采訪也只是跟電視臺叫喚彼此的資源而已。
差不多快結束的時候,主持人忽然問了一句:“我們這邊了解到,溫小姐好像朋友很少,是否對交友有什么標準嗎?”
這個問題~~很奇怪啊,她都以為對方會問她感情方面的事兒了。
“朋友~~第一是喜歡,第二是真誠。”
“兩者都要有嗎?”
“不。”溫兮偏頭,眸色溫雅嫻淡,“若是我喜歡的,我想親近的朋友,她對我不真誠也無妨,我可以體諒。”
主持人驚訝,“我想現代很多人都無法容忍對方對自己的隱瞞跟欺騙,溫小姐很寬容啊。”
寬容么?溫兮轉了下水杯,認真說:“我一向都覺得不管做什么事都要何適宜,若是時機不對,再真誠也會是負累跟矛盾,若是時機對了,晚來的真誠,或者對我永不坦誠也無所謂。”
“時間我等得起,真相,我未必在意,只要我的朋友她安康快樂就好。”
她若是認可了一個人,便不會計較太多。
主持人笑了,“溫小姐是個很優秀寬和的人,我想被你認可喜歡的朋友也一定是一個十分優秀獨立的人。”
溫兮頷首,“她的確十分優秀。”
“她?看來溫小姐有特指的對象,可能說下是誰?”
“恐怕不能,否則她會覺得這是我在暗示她老實點了~~我還真不是這個意思,當然,假如我是這個意思,她不愿意,我也打不過她啊。”她莞爾,笑顏奪目。
明擺著跟那個朋友關系極好。
主持人還是知道尺度的,加上被上頭叮囑過不要過分,就果斷收手,把節目收尾了,就等后期稍微剪輯一下就播出。
結束了,溫兮走下沙發,到助理面前拿回手機,開機之后,發現有好幾個電話,其中有秦魚跟蕭庭韻的,她微微皺眉,正要打一個回過去,外面有人喊了。
“連環殺人犯?”溫兮驚訝,但知道他們不是在開玩笑,因為蕭庭韻跟秦魚都聯系她了。
“我明白了,那現在離開吧。”
溫兮收拾了下東西就打算離開,但蘇言清上前了,說明來意,也把帖子給她。
一行人是便走邊說的,臺長因為自己身邊保鏢還沒來,也不敢離太遠,就亦步亦趨跟著,正走出演播室到走廊上,他看到外面很多人都在。
那兇手不在吧,他心里暗暗想,但忽然覺得身體很不舒服,有點頭暈的感覺,身體略微搖晃了下就要倒向前面的溫兮,好在邊上的人眼疾手快,及時把人攔住了。
“臺長,臺長,你這是怎么了?”副臺長錯愕,臺長搖晃了下腦袋,“我就是覺得不太舒服,沒事,對不起啊溫小姐,剛剛我不是故意的。”
面對蘇言清等人不善的目光,臺長倍感無辜,但也沒法解釋,只能敲了下腦袋,尷尬道:“我先回去看看醫生,改日給溫小姐賠罪。”
溫兮覺得這人臉色蒼白,仿佛真的身體不適,倒不像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