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龍處于一種關鍵性的參悟時刻。
他在不停的比劃手勢,是各種道家的握固法,身體的氣機居然和燕山長城結合在一起,他似乎在冥冥之中,找到了某種心靈寄托,把自己當做了長城。
蘇劫猛烈長嘯起來,配合柳龍的領悟。
他催動了自身的“十三太保橫練金鐘罩鐵布衫龍虎金剛硬氣功”。
因為這門功夫,其中蘊含了許多佛道兩家的養氣、修心功夫。
這些功夫,對于柳龍也肯定有巨大幫助。
果然,在蘇劫的龍吟虎嘯之下,柳龍看了過來,漸漸的自己也在進行最深層次的參悟。
蘇劫的硬氣功進步神速,在踏入“活死人”的境界之后,任何功夫他都可以信手拈來,洞悉其中最本質的奧秘。
他進行全身排打,伴隨長嘯,和群山呼應,似乎燕山長城都活了過來,也發出來長嘯回應他。
這條秦漢時期就存在的萬里長城從塵封的歷史之中復活,展現出來了全新的面貌,再次騰飛。
柳龍聽著這長嘯,看著蘇劫的動作排打,陡然感覺到了遠古蒼涼氣息撲面而來。
在遠古蠻荒時代的巨龍漸漸從迷霧中走出,注入了他的體內。
“山海之間,歷史現實,人和天地......”柳龍嘆息道:“人,還是感情為主的動物,四周的環境能夠很大程度的改變人的內心。”
突然,他也發出來了長嘯虎吼,和蘇劫相互呼應。
兩人越喊越大,聲音遠遠傳遞出去,群山響徹成一片。
漸漸的,柳龍整個人徹底進入了另外一種狀態。
蘇劫緩慢停留下來,看著柳龍雙手揮舞,全身龍騰虎躍,好像在“跳大神”。
他知道,這可能是一種訓練方法。
在泰拳之中,也有這樣的“拜師舞”。
每個泰拳選手,在比賽之前,都會跳一段這個舞蹈,伴隨泰拳所獨有的音樂,增強氣勢,加強冥想,使得自己好像戰神附體,戰無不勝。
泰拳中的“拜師舞”也是一種祈禱儀式,神秘莫測,有些類似于中國的“請神”“神打”。
身為一個泰拳選手,最先要學會的就是這個舞蹈。
現在,柳龍的這套舞蹈,帶著道家祈雨祭天的色彩,蘇劫雖然沒有看過,但內心深處立刻就判斷出了這是什么風格。
肢體動作之化特征。
比如道家功夫就是柔和舒緩,哪怕是有激烈動作也突如雷霆爆發,隨后就是和風細雨,一切都向著天地自然靠攏。
而佛家的功夫則是剛猛勇敢,果斷徹底,如龍象威嚴,力量無窮,精力爆炸。
兩者風格迥然不同。
柳龍的舞蹈是祈雨祭天舞,古代道教的一種儀式。
現在他在蘇劫的硬氣功之下找到了靈感,更是把自己融入了長城意境之中。
足足幾個小時過去,天色黑暗下來,柳龍還在舞蹈。
蘇劫很安寧,就這樣看著他的變化。
突然,柳龍再次發出來了長嘯,風云激蕩,天上居然下起來了密密麻麻的小雨。
當然也不是柳龍祈禱得來的,只是適逢其會,天陰下雨而已。
“我明白了。”柳龍全身一震,猛的驚醒,已經被雨水打濕了全身。
“一場秋雨一場寒,我們回去吧。”蘇劫知道柳龍真的有所領悟。
兩人立刻下山,驅車往回。
柳龍和泰拳王班伽隆的大戰在即。
這次過后,柳龍就沒有和蘇劫進行訓練,而是自己一個人關在小屋子里面,開始參悟靜坐。
蘇劫知道,他在做最后的心理調整,來進行自己職業生涯之中最巔峰的一戰。
他和泰拳王班伽隆是宿命中的敵人,如果能夠在最后一番戰中徹底擊敗對手,那么就會為他的職業生涯增添最濃墨重彩的一筆,或者說是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蘇劫也回到了學校,繼續鍛煉,學習各種知識,調教宿舍三兄弟。
又是一個月時間過去了。
已經到了十二月份。
柳龍飛向美國,依舊是在老地方拉斯維加斯,他和泰拳天王班伽隆的大戰開始了。
蘇劫并沒有看比賽直播,他是在腦海里面推算兩人大戰的場面。
“老大,你怎么不看柳龍和班伽隆的直播?這場直播在凌晨,要不給我們放個假?凌晨我們熬夜看。”譚大世在這天臨睡前,向蘇劫申請。
林湯、王順也心里癢癢,連聲附和。
他們在柳龍俱樂部訓練了兩個月之多,實力大幅度提升。每天在蘇劫按時作息的魔鬼訓練之下,就算是周末也都不放假,漸漸的挺過來了,開始適應。
但要離甘之若飴還很遠。
他們還沒有真正靜下來。
真正靜下來之后,就不會再退轉。
他們現在能夠按時作息,加強鍛煉全部都是靠蘇劫這個榜樣在監督和做表率。
如果沒有了蘇劫,他們自己還是會偷懶,漸漸的就放棄了作息。這在佛家之中叫做“退轉”。
很多軍人都是這樣,在部隊里面幾年天天訓練,素質很強。但退役之后就懈怠了,身體急劇發胖,體能也大幅度下降,就是沒有能夠從“定”跨越“靜”這一步。
這是人最為關鍵性的一步,一旦跨越,就是從普通人向“圣賢”轉變的開始。
蘇劫想要幫助的就是讓這三個兄弟完成這種蛻變。
這么一想,他自己好像直接就進入了“靜”的狀態,根本不需要別人來監督和鞭策。
“不行。”蘇劫直接下命令:“現在就開始睡覺,無論是發生什么事情,都雷打不動,按時作息,按時鍛煉。睡覺!”
三個人沒有辦法,只好躺下。
他們在蘇劫的訓練下,已經能夠完全聽從命令,就好像部隊士兵聽從上級指揮一樣。
第二天早上凌晨4點起來,在匆忙之中,譚大世點開了自己的手機,用三秒鐘看完了新聞,對正在洗漱的蘇劫道:“老大,你猜昨天的比賽誰贏了?”
“當然是柳龍贏了,比賽三場進行,應該是柳龍先輸掉一局,接下來連扳兩局,最終KO了班伽隆。”蘇劫道。
“老大,你昨晚肯定偷偷看比賽了,要不然怎么知道得這么清楚。”譚大世一臉驚訝。
“這種事情估算得出來。”蘇劫道:“現在不要看他們的比賽,我們每天有規定的時間看新聞。等下我給你們講解他們的動作。”
蘇劫帶著這三人開始了日常的每天鍛煉。
十二月份的B市天氣已經變得非常寒冷,滴水成冰,在外面是寒風呼嘯,就算是學校的池塘里面都凝結成了厚厚一層冰,人走在外面一會兒就要凍僵。
尤其是凌晨4點,人只要離開暖氣就會苦不堪言。
但蘇劫還是帶著三人在外面開始日常活動。
“冷啊。”譚大世穿著厚厚的羽絨服,都凍得直哆嗦。他看著蘇劫還是一身運動服,十分單薄,在寒風中宛如金鐵鑄造成的大山。
甚至靠近了蘇劫五步之內,他都可以感覺到一股熱浪。
也不知道蘇劫到底是什么體質。
“你們入冬后都在吃的那個罐頭,是西伯利亞一些特種戰士訓練的營養品,人家在零下五十多度的嚴寒之中訓練也沒有冷,現在這點冷算什么。另外,你們皮膚涂了防凍油,身體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只會越來越強壯。開始練習!”蘇劫冷酷無情,迫切他們在天寒地凍情況下錘煉體魄。
“柳龍打敗了班伽隆,以中國功夫戰勝泰拳,凱旋而歸。”
在明夏集團體育部門的辦公室中,夏怡在看屏幕上的新聞。
她一遍遍的看柳龍擊敗班伽隆的視頻,各種高清慢動作回放鏡頭。
“柳龍宣布這次獲得的獎金,版權費等各種贊助獎勵,乃至于博/彩所得的收入,拿出來一半和點道武術合作,成立一個培育基金。”
夏怡又看了一條新聞。
她頓時陷入沉思。
“小怡,你也在看比賽啊。”就在此時,一個青年走了過來,“想不到柳龍居然打敗了班伽隆,而且是絕地反擊。賽前大家都不看好柳龍,畢竟班伽隆最近氣勢如虹,連續擊敗了好幾個世界排名前十的強者。我聽說柳龍在賽前,孤注一擲,把自己所有的身家都壓了賭注,買自己贏。而班伽隆也是把所有的身家壓了地下盤口買他自己贏,說如果輸了,就出家當和尚。這場比賽真是精彩,很多專業人士都說起碼二十年沒有看到這么精彩的比賽了。”
“哥,那柳龍這一次賺了多少錢?”夏怡問。
“其實獎金沒有多少,最關鍵是地下盤口比例很高,賠率到了1賠5。所以柳龍孤注一擲壓自己賺翻了,這筆進賬至少幾個億。”這個青年是夏怡的哥哥,叫做夏平:“他也真是豁出去了,一旦輸掉,就徹底翻不了身。”
“現在翻不了身的是班伽隆,我看新聞他已經回到泰國在一所寺廟正式出家了。反正他一無所有了,無所謂。”夏怡搖搖頭。
“他們真是瘋狂。”夏平嘖嘖了兩聲。
“這不算什么,日本以前比武還有不勝利就切腹自殺的。”夏怡道:“哥,你看這個點道武術究竟什么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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