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便利店里帶回來的物資不光光只有食物,毛巾洗發露之類的幾乎一應俱全。
洗過澡之后,陳婷換上了干凈的衣服,接著用干毛巾擦拭濕漉的頭發。
陳彩玲去洗澡的時候,陳婷在臥室和賓業才說了會話,順帶著也套出了一些這個男人之前的情況。
現在的賓業才還算老實,只是昨晚他粗重的呼吸聲以及清晨的時候仰頭去偷看陳彩玲的事情讓陳婷心里仍有些不安。
陳婷的安全意識非常強,而且現在還有妹妹跟著自己,所以她時刻都在關注著賓業才的反應,并且及時地根據自己的判斷做出相應地應對。
賓業才在聊天中開始表露出對姐妹倆的好感,但他的這種示好卻加深了陳婷的不安。因為這個男人不是向自己或妹妹單獨示好,而是話里話外透露著對兩人都有意思地感覺。
“癡心妄想么。”觀念十分傳統的陳婷對賓業才的態度有些反感,只不過考慮到大家同處一個屋檐之下,她選擇顧全大局,將這種反感隱藏在心里。
賓業才本就不是情商高的人,而且在當下的環境中有些得意忘形了,他以為自己救過這對姐妹,對方就必須要感激自己,甚至最好是以身相許,因為周邊似乎就只有自己一個男人。
賓業才選擇無視的情況是,他自己當初食物告罄差點餓死,如果不是遇到陳婷姐妹計劃進入便利店,他僅靠一己之力只能望著那家便利店興嘆。
他一個人能搞定自己的車子,但搞不定的事多了。缺少陳婷和陳彩玲的幫助,便利店里的物資也就不可能被轉移到他住處。
時間緩緩地流逝,沒有電視,也沒有手機,三個人不外出的時候唯一的娛樂方式就是玩下撲克牌。賓業才似乎很享受這種有美相伴的日子,他沒有什么長遠的規劃,唯一的目標就是搞定這對姐妹。
陳婷一直沒有等來自己期望中的救援部隊,最近幾天她應付著賓業才漸漸冒頭的各種明騷暗賤,心里越來越焦慮。
她擔心這個男人正在對理智失去耐心,某一天會突然破壞掉屋子里這種微妙的平衡。
這些天里陳婷都不敢熟睡,她的睡眠變得很淺,為的就是防備某些自己擔心地情況發生。而且為了保護妹妹,她一直都是讓陳彩玲睡在靠墻的一側。
又是一個夜晚,迷迷糊糊中陳婷感覺到一只手摸到自己腰上,而且正打算朝衣服里探去。從手探過來的方向她感覺到了異常,猛然驚醒時又被人從身后死死抱住。
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另一只手從她胸前環過去壓住她的身體。
知道是賓業才壓在自己的身上,陳婷開始不停地掙扎,但嘴被捂住了,只能發出“唔唔”的呼救聲。
“別叫,我是真的喜歡你,我也會疼你的。”賓業才喘著粗氣,嘴巴直接往陳婷地脖子上親過去。
床邊的動靜將陳彩玲驚醒,她驚叫了一聲,使出吃奶的勁想要將撲在陳婷身上的賓業才推開。
賓業才這次是精蟲上腦了,十幾天里的相處,讓他對身邊的這兩個女人充滿了欲望,在這個深夜里,欲望開始爆發,也徹底地支配了他的意識。
身旁的驚叫聲嚇了賓業才一跳,而且陳彩玲朝他推去,也讓他無法全力應對陳婷的掙扎。
賓業才抽出手來將柔弱的陳彩玲甩倒在一旁,他對姐妹倆的耐心已經消耗殆盡,如今開始用強。剛才手腳并用將陳婷制住,自己的褲子都已經褪到小腿邊,甩開陳彩玲的時候,他開始去撕扯陳婷的衣服。
賓業才當初在見到這對姐妹的時候就想過使用暴力去收服她們,只不過考慮到用強的后果,這才一忍再忍。當時間一天天過去,外面的情況并未有絲毫好轉,政府和軍隊更是連影子都看不到,又何談他們維系的法律。
他之前不敢動粗,是怕姐妹倆被自己玷污后不服軟,以后會趁著自己睡覺等不注意的時候報復自己。但現在沒了法律的約束,再加上精蟲上腦的沖動,這個男人便拋開了一切顧慮,將自己的行為交給下半身去支配。
陳彩玲的驚叫聲和推搡對賓業才起到了一些干擾作用,她雖然被賓業才推倒在地上,但趁著這個間隙,陳婷的手被松開了。
陳婷對賓業才的提防一直持續著,并未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放松,她在枕頭下摸到妹妹給自己的防狼噴霧,用手指旋開蓋子之后,朝賓業才的臉上噴去。
“啊!!!!!”嚎叫聲從賓業才的嘴里傳來,噴霧噴在臉上的一瞬間,這個男人松開了撕扯陳婷衣服的雙手,開始捂住自己的眼睛和臉。
陳彩玲摸到墻邊將燈打開,陳婷趕緊站起來逃到妹妹身旁。
賓業才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在屋子里亂轉,先前褪到小腿邊的褲子將他絆倒在地。
望著他身上那丑陋的物什,陳婷只覺得萬分地惡心。她拉著妹妹繞過倒在地上不停撓臉的賓業才來,兩人來到廚房。
陳婷將切菜的刀攥在手里,接著又回到臥室。
女孩舉著刀,剛才差點被玷污的恨意讓她有種想要舉刀朝賓業才腦袋砍去的沖動。
“姐姐!”陳彩玲臉色慘白地望著她。
妹妹的呼喊聲將陳婷從沖動中拉了回來。“呼!”她呼了一口氣,放下了舉著刀的手臂。
“我們走!”撕破了臉,也見識到了賓業才的獸行,陳婷不敢和妹妹繼續待在這里。她用防狼噴霧朝賓業才的臉部又是一陣猛噴,讓那個男人在地上翻滾著痛不欲生。
帶上自己的包裹行李以及賓業才的車鑰匙,姐妹倆在夜色中翻過陽臺,朝著樓下停著的小貨車爬去。
夜幕下,屋子里的慘叫聲似乎正在為她倆的離開送行。
今晚的遭遇雖然早就在陳婷的提防當中,但擔心的事一旦突然發生了,還是叫她有些措手不及。被迫離開的時候,她的心里像有什么東西堵著在,手腳也冰涼冰涼的。
回到這輛廂式小貨車里,姐妹倆仍能聽到樓上的慘叫聲。防狼噴霧對于人體臉部的器官以及呼吸道的刺激性很大,而且離開前陳婷又朝賓業才狠噴了一陣,估計沒個一時半會他都緩不過來。
啟動車子的時候,陳婷才發現自己并不熟悉這種小貨車,她按照自己的駕駛習慣將車子發動,接著往夜幕中慢慢駛去。
“姐姐,你的衣服破了。”陳彩玲看到陳婷的衣衫破開了幾個口子,關切地說道。
“幸好包里有換的衣服。”陳婷點了點頭,如果這是在往常,恐怕她會第一時間找個沒人的地方將衣服重新換過,但現在周圍只有喪尸,所以衣服破點洞也沒什么影響,更何況當前最重要的事情是離開這里。
賓業才的嚎叫聲會讓夜里在周圍徘徊的喪尸吸引過來,陳婷很忌憚那些喪尸,也很忌憚活著的壞人。
“我們去哪?”陳彩玲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陳婷心里一顫,這個問題她剛想過,卻沒什么頭緒。
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姐妹倆在災難爆發之后一直都沒找到安穩的避難場所,便利店不是,賓業才那里也不是。
“我也不知道…”陳婷搖了搖頭,在這個問題上她沒有辦法去欺騙自己的妹妹。
“其實…,去哪都無所謂,有姐姐的地方就是家。”
陳彩玲的話讓陳婷側目,眼神中有亮晶晶的東西在閃動。
車速不快,因為是在夜里,陳婷將小貨車駛離這個園區,繞到外面一處寬闊的地帶。
“我們今晚就在車里休息,天還黑著,路上不安全。”
“嗯。”
當清晨第一縷晨光照進車里,姐妹倆不約而同地睜開了眼睛,兩人又經歷了一個沒有睡踏實的夜晚。
陳婷望著車外,腦袋里微微有些脹痛。
昨晚發生的事情現在想來就如同一場噩夢,好在噩夢被及時地終止了,陳婷和妹妹幸運地逃過一劫。
停車的位置是齊愛路東側的一塊空地,空地上長滿了雜草,而且放眼望去附近并沒有喪尸的身影。
一種久違的輕松感讓她終于將情緒放松下來,躺在座位上放空大腦片刻,這才重新回到現實當中。
“我想到去哪了。”陳婷突然說道。
“去哪?”
“只要沒被堵上的路我們都可以去,但優先要選擇有類似便利店這樣的食品物資囤積處。”陳婷想了想將自己規劃好的打算說了出來,她又補充道:“最好是盡量遠離市區。”
“為什么?”陳彩玲問道。
“淞滬的人口有兩千多萬,這些天我們只看到賓業才一個活人…政府發出的短信說造成這一切的原因是因為一種病毒。我在想,要是這種病毒已經擴散了的話,市區那些人口密集的應該到處都是喪尸,危險程度要遠遠超過郊區。”
“嗯,我也覺得以前人越多的地方現在越危險。”陳彩玲對姐姐的分析深以為然。
車子在空地上重新啟動,姐妹倆迎著朝陽踏上了新的求生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