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安拿了兩百塊錢,有些小得意的拉開后車門坐進去,笑嘻嘻的沖陶妃打招呼:“媽,你們怎么來了?”
陶妃扭身看著明知故問的兒子,想了想還是委婉的開口:“兒子,你現在還是學生,還是要以學習為重。你不是想要當飛行員嗎?一定要有個好身體才行啊。”
周承安有些懵的看著母上大人,媽媽這么說是昨晚看到他上網了,是不是看見他破譯的任務欄?莫名有些心虛的嗯了一聲:“媽,我知道了。”
陶妃覺得兒子是聽懂了自己的提示,滿意的點頭:“高二高三你就可以參加空軍的招飛了,這兩年可不能出意外啊,要不你從小的夢想就破滅了。就是一輩子的遺憾了。”
一說到夢想,周承安絕對的熱血沸騰:“媽,時刻準備著呢,就等那一天的到來。你看我們班上啊,五十多個同學,四十多個近視。像我這樣不近視又學習好的,沒有!所以肯定能當上飛行員。”
小朵兒也扭頭看著哥哥,一臉的嫌棄,諾諾和哥哥真是有的一拼,干什么都不忘花式夸自己一下。
陶妃沒再多說,兩個孩子從小到大除了精靈古怪點,從來沒讓她操過心。
小朵兒知道找到哥哥了就要回家,心里微微有些失望,卻還是忍不住問周承安:“你把追蹤器放在哪兒?”
周承安挑眉一笑,神秘的開口:“保密。”
小朵兒切了一聲,回頭低頭研究手里的平板電腦,下次一定要設計一個厲害的,讓哥哥發現不了。
周承安坐在后面,扭著身子在自己身上四處找,他知道小朵兒現在賊精,在他身上都是上雙保險,肯定是放了兩個追蹤器。只是還有一個他怎么就找不到呢?
不行,林豪舅舅肯定偷偷又給小朵兒提供新武器了,回頭他也要找林豪舅舅要點兒去。
陶妃開車,聽著兩個孩子時不時的斗嘴,一路臉上笑容就沒斷過。
小朵兒的性格太懶散,只有在親近的人面前才會展現她活潑好動的一面,每次總是被哥哥逗的哇哇大叫。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已經從單純的斗嘴捉弄,上升到了高科技斗爭。
陶妃常常想,好在兩個孩子不在家研究武器,要不家都得被兩個孩子炸了。
到家時,如意還沒睡,趴在茶幾前寫作業。周蒼南在臥室看書。
周承安進屋看見如意小小一只趴在茶幾上,就樂顛顛的過去扯她的小辮子:“嘖嘖,小四眼了啊。學習那么認真干嘛。”
如意被扯的腦袋往后仰,小嘴直咧的瞪著周承安。
陶妃趕緊過去使勁拍兒子的后腦勺:“松手,以后離如意遠點兒,你不學習不要帶壞妹妹。”
周承安松手跑著回屋,去研究對付小朵兒的新武器。
陶妃在如意身邊坐下,看著小丫頭白嫩的小臉蛋還是滿滿的嬰兒肥,又想想自家的兒子,小聲叮囑如意:“以后要少跟小周幾哥哥玩,他就會欺負你們幾個。”
如意還小,只是單純的認為小周幾哥哥確實挺壞的,現在動不動就欺負她們幾個,不是拽她們的辮子,就是刮她們的鼻子。
陶妃卻忍不住多想,兒子已經開始接觸兩丨性知識,她當然在適當引導兒子正確性丨觀念時,還要保護寄住在家里的女孩子。
不是她邪惡,而是很多時候,在孩子們懵懂時,過于放松這方面的管理,才會釀成大錯,這些年接觸到這樣的案子實在太多了。
而且在如意三歲以后,大人們已經不再開小周幾和如意的玩笑,畢竟孩子們都漸漸懂事,以后還要長期相處,這種不正確的玩笑開的太多,反而給孩子們心理造成不必要的負擔。
小朵兒見媽媽坐在沙發上愣神,湊過去擠在如意身邊:“咱們玩植物大戰僵尸吧,明天早上再寫作業啊。”
如意點頭,看著姐姐開啟游戲界面。
陶妃看著兩個湊在一起的小腦袋,心里輕嘆,家有這么多青春期的孩子,真的有點兒草木皆兵啊。
周日上午,如意和小朵兒在小朵兒臥室寫作業,周承安在客廳轉一圈,要去小朵兒臥室看看,被陶妃攔住:“你不學習不要影響妹妹們,去找顧馳玩去。”
被媽媽嫌棄的周承安哪里會想到,自己已經被劃進看小電影的危險分子一類,摸摸鼻子去敲隔壁顧辰東家的門。
陶妃覺得這事還不能跟任何人商量,就得好好看住兒子。一顆老母親的心真是操碎了。
沒有半個小時,周承安摟著顧馳的肩膀回來,兩人進屋關上門嘀嘀咕咕。
顧馳一臉震驚的看著周承安:“哥,你說的是真的嗎?”
“是真的,現在組織派你打入她們的內部,竊取第一手情報回來。”周承安一本正經的忽悠顧馳。
九歲的顧馳長得虎頭虎腦,這會兒小臉皺成一團:“可是咱們組織只有咱們兩個人啊,她們那邊有朵兒姐姐,諾諾姐姐,如意姐姐還有小貝姐姐,四個人!數量上咱們也干不過啊。”
周承安伸手拍了下顧馳的腦袋:“你真慫!你就說你去不去吧?”
顧馳糾結了一會兒:“好,那我就是臥底了?要不要取個代號什么的?”
周承安想了半天,看著顧馳:“土豆?地瓜?”
顧馳傷心:“哥,你這樣,我可能會叛變的。”
周承安歪靠在椅子上,突然坐直身子瞪著電腦,又看了看水晶擺臺和筆筒,拍書桌怒吼一聲:“周!靜!好!”
這死丫頭,竟然在他屋里裝了攝像頭,他剛跟顧馳的話豈不是全被聽了去?
顧馳看著周承安擺弄電腦和桌上的東西,忍不住小聲嘀咕:“我就說了,你不是朵兒姐姐的對手。”
這滅自己威風長他人志氣的話,讓周承安快吐血三升,迅速從筆筒翻出一根黑色的圓珠筆,從里面倒出一個鋰電池一樣大小的東西,還閃閃發光。
顧馳有些不明白:“這個是什么?”
周承安咬牙切齒:“攝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