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萌萌第二天一早就坐著最早的一趟火車過來,到石市時也已經中午了。
陶妃去火車站接的她,兩人就在附近找了個地方解決午飯。
等飯的功夫,林萌萌又感嘆了一番:“周蒼北要是知道我跑石市跟你湊熱鬧,肯定又跟我翻臉。我覺得他最近跟年期了,動不動就跟我翻臉。”
陶妃白她一眼:“大哥這是把你當諾諾一樣疼,你知足吧。”
林萌萌努努嘴:“他可從來不跟諾諾翻臉啊。”
陶妃樂了:“多大了,還跟諾諾搶啊、”
林萌萌嘿嘿樂,岔開話題:“你這次是為什么啊?其實我覺得天下冤假錯案多了去了,你要是不夠偉大還是別管了。”
陶妃單手撐著下巴,點了點頭:“我確實沒有那么偉大,而且我也知道我在多管閑事。但是這次我必須管,就算是錯了我也管。因為我咽不下杜律師這口氣,也不忍心看一個小姑娘平白受辱。”
林萌萌哦了一聲:“當初你不是說社會就是這樣啊,互相利用而已。”
陶妃放下手認真的看著林萌萌:“之前我都可以不計較,可是我現在看不得他當了婊子又立牌坊的樣子。他要是不來理我,我也就不理他,從此陌路一樣多好。他還偏偏要裝作什么都沒發生過,一副長者的模樣來關心我,提攜我。這是我最惡心的地方。”
林萌萌依舊覺得這些也沒什么:“現在這樣的人太多了啊。反正只要不正面撕破臉,就湊合著待著唄,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陶妃也開始犯倔:“那不行,憑什么讓他得了好處,還要在我面前晃悠呢。而且這個案子我就想著問問,如果沒有什么漏洞,那杜成剛這次又撿了個大漏。但是現在這個案子漏洞百出,所有人都裝作看不見一樣,不覺得蹊蹺嗎?”
林萌萌想開口說話,見服務員端著菜過來,也沒再說什么。
兩人草草吃了午飯,陶妃帶著林萌萌直接去了酒店。
林萌萌換了身衣服往床上一趟:“好了,現在你可以跟我仔細說說案子的詳細情況了。”
陶妃站在窗前看著樓下,看了好一會兒才轉身去林萌萌身邊趴著:“車上不是都跟你說清楚了嗎?事情就是這么個事情,現在我也懷疑我是不是驚動什么人了,所以他們盯上我了?”
然后簡單的把昨天有人跟著的事說了下。
林萌萌不淡定了,蹭的坐起來:“你說有人跟蹤?這事還這么刺激呢?要是這樣咱們還管嗎?”
陶妃想了會兒,神色和很堅定:“管!必須管。不過我現在不能確認到底是不是有人跟蹤我,如果真的是,我到時候也需要找人幫忙了。”
林萌萌嘿嘿樂起來:“這事現在有些刺激啊。回頭去哪兒我跟你一起,說不定我還能救你一命呢。”
陶妃白了她一眼:“這是市區里,他們就是想干點兒什么,也沒有那么容易。”
林萌萌竟然期待起來:“倒是很想看看背后到底是誰呢?”
第二天就是周六,陶妃跟高世良約好一起去看高小月,當然也帶著林萌萌。希望她能幫著看出來點兒什么。
車上林萌萌猶豫了一會兒,非常小心的開口:“我那個感應對死尸靈光,對活人好像不怎么靈光。不過諾諾好像比我厲害哎,只要是印記,她摸過就能知道發生過什么。”
陶妃樂了:“諾諾像是霹靂貝貝啊。”
兩人就是隨口一說,也不可能帶著諾諾過來查案子,那簡直太荒唐了。
先去村里接了高世良夫妻,然后再開車去瑞康醫院。
陶妃一路上都注意著,這次倒是沒遇見什么可疑的人和車。
到醫院辦理的會客手續,護士帶著他們去高小月的病房。
陶妃沒有想到高小月竟然被關在重度精神病病房,為了防止病人狂躁自殘,高小月被綁在病床上。
“這是不是太殘忍了?”陶妃看著綁在床上,雙眼無神的女生,單薄瘦弱。
身邊的護士無奈:“早上的時候又犯病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不能一直給她注射安定啊。而且吃藥好像也不起作用。”
林萌萌好奇:“早上犯病是無緣無故還是受了外界刺激?或者你們放了什么音樂?”
護士想了想:“也沒什么啊,就是放了首特別舒緩放松人心情的小夜曲。”
陶妃一直盯著高小月的臉,在護士說到小夜曲時,高小月的雙眸瞳孔縮了縮,然后又恢復了死氣沉沉的樣子。
林萌萌皺了皺眉頭:“不應該無緣無故發病啊。如果真是那樣,她現在的狀態也不對吧。”
她雖然不是醫生,但是手里摸過的尸體太多,而現在的高小月跟具尸體差不多,只是多了一口氣而已。
高世良和郭金蘋兩人難受的過去在床前蹲下,摸著閨女的手和臉,不知道該說什么。
從病房出來,又去了醫生辦公室,醫生和小護士說的話一樣,高小月的病情非常不客觀,常規的治療對她根本不起作用,反而會越來越嚴重。
陶妃不經意的問了句:“醫院經常放小夜曲嗎?”
醫生搖頭:“沒有,今天早上是第一次,所以我們也在想是不是這個曲子是發病的誘因,后來又在房間特意給她放了幾遍,她都沒有任何反應。所以應該不是出在音樂上。”
陶妃卻不這么認為,當時高小月的表情是害怕!聽見小夜曲就讓她害怕,說明什么!
高世良問醫生高小月要不要換一種治療方法。
醫生好心的建議,讓他們帶著高小月去京城大醫院檢查看看,因為她的病情太反常了,她們從來沒有遇到過。
從醫院出來,陶妃先送高世良夫妻回去,看著兩口子難受的樣子,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
看著兩人進了門,才帶著林萌萌離開,路上嘆氣說道:“我也沒去過精神病院,他們對待病人都是這么粗魯嗎?”
林萌萌點頭:“還有更粗魯的,因為這個時候已經不能把他們當單一的病人看,而是…后面有輛車跟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