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妃的心理還是很強大的,發了一會兒呆起來準備出去找點兒水喝。
準備拉臥室門才想起來外面還睡著周蒼南,趕緊退回來穿上內衣,又披了件薄衫才出去。
周蒼南熱的沒睡,光著上身做了二百個俯臥撐,這兒正在廚房喝涼水。
陶妃愣在原地,看著端著杯子站在廚房里的周蒼南,古銅色的肌膚,堅實的臂膀肌肉紋理分明,八塊腹肌完美的人魚線漸漸沒入褲子下面,褲子穿的似乎有些低,肚臍往下一溜黑色的毛發清晰可見。
更要命的是,這個男人身上還掛著汗珠!
陶妃臉有些發熱的低下頭,小心臟都砰砰狂跳起來,這太刺激她的感官了。
周蒼南沒有想到陶妃會出來,聽到開門聲時,他以為陶妃去廁所,沒想到直直來了廚房,看著眼前的人低下頭,露出白皙的后脖頸這會兒微微泛著紅。
有些尷尬的放下水杯,趕緊出去套了件背心。
陶妃逃也似的進了廚房,順手拿了個杯子,從涼水壺里倒了一杯涼開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喝完才驚覺,這個杯子是剛才周蒼南用過的!
有些尷尬的在廚房磨蹭了會兒,才出去。
見周蒼南坐在沙發上拿著本書再看,清了清嗓子若無其事的問:“還沒睡呢?”
“嗯。”周蒼南才發現手里的書是倒的,趕緊又顛倒過來,臉上表情卻依舊偽裝的很平靜。
陶妃原本還覺得有些尷尬,現在瞄見周蒼南的小動作,覺得有些萌的可愛,忍不住笑了起來:“剛做了個夢,有些睡不著,要不聊一會兒?”
周蒼南點頭:“好。”
陶妃搬了個凳子坐在茶幾的對面,看著周蒼南問:“你在這里幾年了?”
“七年。”
“沒有想過調走嗎?”陶妃不明白,聽人說周蒼南很有能力,各個方面很優秀,窩在這里就有些屈才。
周蒼南合上書,沉默了會兒說:“每個人追求的東西不一樣,我喜歡這里的安寧。”
“這里按說不應該很窮,只是人們的觀念還沒有轉變,依舊守著一畝三分過安靜的日子。也沒有人愿意在教育上多投一分錢,所以就是你現在看見的樣子,教育和觀念的落后,造成了這里很落后。但是這里很美好,特別是這個城市,是唯一一座沙漠包圍著的城市,生活在這里,常常會讓人覺得與世無爭挺好的。”周蒼南難得話多的說了起來。
陶妃撐著下巴聽完喃喃的說:“這里真的有你說的那么好嗎?”為什么她沒有感覺出來?
周蒼南黑眸鎖住陶妃的小臉,看了幾秒勾起唇角:“你用什么樣的眼光看你周圍的人和事,周圍就會變成什么樣。你用溫暖的目光看,你會發現善良的人很多。你用冷漠的目光看,會發現周圍都是自私冷漠的人。”
陶妃不贊同也沒反駁。
周蒼南垂下眼皮,胡亂的翻著手里的書,讓人看不清他心里的想法。
后來兩人好像又聊了很多,這片土地的歷史人文,內地的變化。飲食文化到國民素質,直到陶妃呵欠連天的回臥室睡覺。
晚上陶妃做了個帶顏色的夢,夢里的主角八塊腹肌,完美的人魚線,黑色的毛發,,就在她興奮的期待那個褲子往下掉!再往下掉時…
窗外響起了嘹亮的起床號聲,接著廣播里傳來歌唱祖國,打靶歸來的歌。
陶妃掀起被子蓋住腦袋,好不容易夢見個帥哥容易嗎?只是那個帥哥很眼熟?!陶妃驚的一下坐起來,趕緊拍著胸口,還好醒了,要是讓她真看見褲子掉下去,以后沒辦法面對周蒼南了。
又在被窩里磨蹭了一會兒,才起床出去洗漱。
周蒼南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的,沙發上的被褥疊的整整齊齊的放在一角,衛生間里牙缸毛巾整齊的放在臉盆里。
陶妃看了一圈,終于確定一個事實,她和一個男人“同居”了。
簡單的吃完早飯,換了衣服下樓,正好碰見姜雪梅帶著孩子出來。
“小陶老師上班去啊?正好滔滔跟你一起走。”姜雪梅笑著推了下兒子。
陶妃笑著摸了摸滔滔的腦袋:“好啊。”滔滔是學校四年級的學生。
姜雪梅跟著陶妃下樓才問:“聽說昨天勤工儉學出事了?有個孩子受傷了,嚴重不嚴重?”
“手指掉了一截,已經接上了,就是以后可能會留疤。”陶妃有些心疼的說。
姜雪梅驚呼:“天啊,太嚇人了,還好接上了,不過小陶啊,這學校的閑事你一定不要管,這些事都是地方上的事,咱們不要摻合進去。”
陶妃嗯了一聲,昨天周蒼南也跟她分析過了,她剛直但也不會沖動。
姜雪梅過去推過自行車,跟陶妃邊走邊說:“昨天我也聽老肖說了,咱們這里是民族地區,部隊和地方各司其職,互不干涉的。而且很多民族人是不喜歡咱們的,所以你也不要出頭,當然出事了咱們也不怕,曾經有個戰士被欺負,咱們部隊不照樣打到了公安局。”
陶妃笑著點頭,肖富年和姜雪梅兩口子特別像,就是非常護犢子,看他們都像看自家孩子一樣。
到部隊門口,姜雪梅笑著跟陶妃道別:“我去上班了,你們路上慢點兒啊。”
陶妃和滔滔看著姜雪梅騎車離開,才并排往學校走去。
滔滔抬頭看著漂亮的陶妃,膽子也大了點兒:“嬸嬸,如果有人欺負你,我也可以保護你。”
陶妃樂了,這個小不點兒,分子和分母什么關系都搞不明白,在家像個小受氣包一樣,還要保護她,胡嚕了下滔滔的腦袋:“好啊,不過你要多吃飯,長的強壯一些,才能保護嬸嬸。”
說到這里,陶妃又莫名的想起了周蒼南的八塊腹肌,趕緊晃頭,這尼瑪有毒啊!
滔滔非常鄭重的點頭:“我肯定好好鍛煉的。”
兩人說著話到校門口,正好碰見孟春曉。
孟春曉停下腳步看著陶妃問:“那個女同學的手指沒事吧?”她是發自內心的關系擺秀麗,晚上也擔心的一直睡不好,在這里要是落下個殘疾,以后找婆家都不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