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壇主,看來這里被警察發現了,要不要直接殺出去?”
漆黑幽深的洞窟,有兩個躲藏在陰暗處的黑衣人,其中一個滿臉絡腮胡看起來像是下屬的壯漢,正在對另一個被稱之為魯壇主的人說話。
魯壇主是一個表情冷漠的中年,體型高瘦,眼窩深陷,外穿陳舊的黑色風衣,腳踏一雙磨損嚴重的皮靴,雙手戴著布滿符文的手套,此刻端坐在一個有些簡陋的法壇前,周圍都縈繞著陰邪的氣息,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輩。
“蠢,你我兩人能殺幾個警察?就算我們能把外面警察殺光又能怎么樣,用不了多久這里就會被特警和軍隊包圍,你難道不知道這些鷹犬對待組織有多敏感嗎?不要壞了大事!”
魯壇主的聲音聽起來嘶啞而又嚴厲,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因為過于惱怒的關系,滿布符文的雙手彌漫黑氣,伴隨著某種凄厲的尖嘯,周圍似乎有陰影和鬼魂在環繞。
可惡啊!
他現在想不明白。
這幫遲鈍的警察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敏銳了?他們明明小心的抹除了痕跡,以這些蠢貨的能力與效率,不應該這么快就找到這里來啊。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絡腮壯漢有些急躁,“已經到最后關頭,總不能讓這次行動功虧一簣吧。”
“普通警察不足為慮,他們應該不敢進來,而我們只需再過五個時辰就大功告成,如今之計不變應萬變。”魯壇主命令道:“你過去盯緊他們的一舉一動,有任何情況立刻向我匯報。”
絡腮壯漢應了一句:“是!”
轉身一躍,身形如豹,跳出數米,矯健的消失在黑暗里,甚至連破空聲都沒有發出,顯然是一個精通匿形的暗殺高手!
魯壇主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結果一看卻發現沒有信號。
他露出懊惱之色,早知就該多找點幫手。
現在再想去找卻已經來不及了。
不過正如他所說的一樣,只是一群普通警察根本不足為慮,別說拖延五個時辰,就算十個時辰也沒問題,當然前提是他們的身份不能暴露。
魯壇主想到這,決定做一些準備。
不過小半個時辰,絡腮胡壯漢去而復返,又返回到魯壇主身邊,單膝跪在地上,滿臉凝重的說:“壇主,有人進來了!”
魯壇主臉色微變。
媽蛋,這幫慫警察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神勇了?按照警察的作風,不應該先進行小心試探,發現一點點事情不對,立刻就上報找專家評估風險,再派相關支援來嗎。
現在這種行為完全不符合規范啊,現在的警察都這么亂來嗎?
“來了多少?”
“四個人,兩男兩女,看著十分年輕,應該不是警察。”
魯壇主再次忍不住要罵娘,不是警察來湊什么熱鬧,“他們的實力怎么樣?”
“一個一脈,兩個三脈,修為最高的一個墨家修士,具體修為屬下有些看不透。”絡腮壯漢說道這,突然丟出幾個東西,“屬下截獲幾個墨家偵查蟲,應該是這個墨修操縱的。”
魯壇主微微沉思。
一脈可以直接無視,這種水平不值一提。
兩個三脈修士到是有兩下子,從絡腮壯漢的描述來看,他們看起來非常的年輕,這么年輕就能有這樣的修為,有可能是家族子弟。不過這種專門用資源砸出來的,也就比一般修士稍微厲害點,但是沒有戰斗經驗,也不足以構成威脅。
“三個人脈修士,屬下一人應該就可以解決,只是那個不知深淺的墨修…”
“這個墨修應該是五脈的修為,因為如果對方是六脈修士,以你的實力想必無法一瞬間抓住所有偵查蟲。”魯壇主似乎經驗豐富,判斷竟然驚人的準確,“墨修戰斗力并不強,近身的話不是你的對手。”
魯壇主是四脈道修,絡腮壯漢是四脈武修。
兩人不僅是正兒八經的地脈級修士,最重要的是身經百戰經驗豐富,如果真要打起來根本不怕四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
“壇主,怎么辦,殺不殺?”
“殺他們容易,善后卻不容易。”魯壇主眼里閃過陰冷的殺機,“如果非做不可,就必須做的干脆利落,總之一切聽我命令見機而行時!”
絡腮壯漢臉上閃過猙獰的殺意,他用力的點了點頭,“想壞我們好事,沒有這么容易!”
四人走出了山洞來到地穴空間。
“偵查甲蟲就是在這里失去聯系的?”
柳煙兒左右查看一番,卻沒有找到幾個傀儡蟲,幾人見此表情變得有些凝重,這顯然是有人出手,一瞬間摧毀偵查甲蟲,僵尸可做不了這種事情。
虞子璇見甲蟲丟了,竟然一點都不在意,右手虛空壁畫幾下,漂浮的銀磚亮起光,先是裂開變成三十多片大小不同的零件,隨后這些零件表面都浮現出陣法的光暈。
咔咔咔咔!
一連串的連接聲響起。
這些大小不同的組件迅速拼裝起來,那場面就好像變形金剛變身似的,當再次成型的時候,赫然變成一把威風凜凜的銀色手槍。
“這里有些古怪,你們幾個小心點。”
虞子璇一身長風衣,雙腿高筒皮靴,戴著一副閃爍微光眼鏡,一手持銀色手槍,這架勢實在是英姿颯爽,讓人覺得眼前一亮!
她本人長得本來就極美,而且高鼻梁栗色長發,有希臘雕塑一樣立體的五官,那種中西混血的特征,讓她更顯一種貴氣,著實吸人眼球。
不過項云卻沒注意這個,他始終頂著銀色手槍,心里嘖嘖稱奇。
沒想到板磚還真會變成槍嘿!
這種話只能放在心里說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