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給交河城減輕壓力,張超就要有所行動才可以,吸引了西域聯國的注意力,或者是給在白龍堆的敵人制造了足夠的壓力也是可以。
可想要達到這樣的效果何其難矣。
沒有足夠的兵力支配,那就等于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是一樣的道理。
“孟獲那里將奪來的俘虜兵訓練的如何了?”張超想了想,只能將主意打到了南蠻軍的身上。
“這個...怎么說呢?”一向是巧千如簧的郭嘉此刻也不知道要怎么樣去回答了。
“有什么說什么就是。”張超確是揮了揮手,他想聽的只是實話罷了。
“呃,好吧。回皇上的話,兩萬多俘虜兵并入南蠻軍中后,并沒有起什么什么作用,反倒成為了奴隸,大多數都被分配到了軍營中做苦力,有些身體好的,長得壯得男子就被南蠻軍的各位將軍給分配掉了。只是這些人同樣沒有進入軍營,而是成為了各位將軍手中的籌碼,沒事用來賭命。”
“賭命?擂臺?”這一刻,張超神情就是一變。
“是的。”郭嘉有些哭笑不得的回答著。原本張超將俘虜兵給了南蠻軍,為的就是增強他們自身的軍事實力,可萬沒有想到,俘虜兵人家是接收了,但確沒有用來擴大軍隊,而是玩起了擂臺賭命,說白了就是為了給各位將軍享樂看的,在一個也是尋求刺激,多賺一點錢用的罷了。
這個結果,倒還真是出乎了張超的意料。他相信郭嘉一定不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情了,但他沒有告訴自己,怕就是不讓自己發火罷了。
而事實上,張超的確有些生氣。但也僅僅就只是生氣罷了,倘若是天朝軍隊將軍這樣做,那不用說,他早就一道圣旨,上前拿人了。那個時候,應該追究誰的責任就是誰的責任,甚至該罰罰,該殺殺也不是不可以的。
天朝的軍隊從建軍那一刻就是禁賭的存在,這是一種會帶壞軍隊風氣的方式,一支軍隊倘若是沒有了氣勢,那是很難能夠打贏戰爭的。
只是這一回是南蠻軍,張超想了想,也就罷了。現在正是用他們的時候,若是因為這件事情而弄得雙方傷了和氣,那就太沒有必要了。當然,通過這件事情,張超也算是看出來了,什么叫做爛泥扶不上墻。
南蠻軍不堪大用,讓張超即喜又憂。
喜的是南蠻軍將不會成為大患,至少在現在他兵力不占優勢的時候,不用擔心這些人會造反。縱然就算是有反心也沒有什么威脅力。
憂的是,指著這樣的軍隊想要打什么勝仗和硬仗那是不可能的,或許打順風仗還能起些打掃戰爭和震懾敵人的作用吧。
“算了,即然他們自己不爭氣,那就先不考慮他們了。兩萬重騎兵,兩萬六千輕騎兵,外加五千陷戰營,共計五萬多人也夠用了,如果只攻一點的話,也能起到不小的作用。”張超似是自言自語的說了一番,之后目光看向郭嘉說道:“奉孝,你馬上秘密的聯系一下馬超將軍,讓他把這幾日白龍堆的布防情況向我們做一個匯報。”
知己知彼,百戰不勝,在兵力不足之下,張超要做的是穩扎穩打,每出擊一次,都要起到重擊敵人的作用才可以。而非是硬碰硬,那樣的話,一旦手中的兵力用光了,怕非旦幫助不了交河城中的太子,縱然就算是對深入西域的二皇子張興也起不到打掩護的作用。更要命的是,一旦他們不在了,那就等于打開了玉門關通向中原的通道,如此一來,西域聯國要是大軍進入,那才是最要命的事情。
兵力有限,張超做事情就不得不去算計,非旦如此,還要算計到每一處每一點才可以。好在內部有馬超通風報信,又有郭嘉這個一等一等的智者在一旁協助,戰爭的主動權又掌握在他們的手中,問題應該不是很大才是。
在看白龍堆這里,更是擺出了一幅防御的架式來。
就算是之前皮山國大軍被滅,樓蘭也重創損失了一萬余人,可隨著山國與龜茲兩個小國的加入,現守在這里的西域聯國軍隊也有近五十四萬之眾。
以五十四萬對上天朝的十五萬軍隊,數量上占著極大的優勢。但西域聯國從來就有想過要進攻。
婼羌國主木奎沒有說過,樓蘭國主尉屠也沒有去提,其它的小國更是沒有去想,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這就是一個聯盟,在共同的利益面前,大家可以互相幫助,但出了利益這個圈子,那還是分得清楚一些為好。
正是因此,西域空有如此大的軍力,但確從來沒有想過擴展的事情,而只是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西域聯國人心不齊,這才是張超最大的優勢,至少他不用擔心隨時會受到攻擊了。只要他愿意,是戰是等主動權還是在他的手中。若非是交河城那里的形勢越發的嚴峻,天朝都可以等著解決北方的戰事之后在對西域動兵的。
三天之后,兩萬張家重騎兵和五千陷陣營勇士在張銳和高順的帶領下終于趕到,與皇上張超合兵一處。
他們一來,先是進行了短暫的休息,之后就進入到了皇帳之中,開始商議著明天進攻的事情。
早就從馬超那里得到了聯國的情況,張超對于明天一戰應該從何處下手早就有了定數,所以這一次他早就是胸有成竹,就連安排起做戰任務時也不見絲毫的著急與慌張,甚至還與張銳和高順兩人聊了一些家長里短。
只是張超可以不用緊張,但做為南蠻軍的代表,也是他們的王孟獲這一次確是有些情急。不為別的,只是因為剛才天朝皇帝說了,明天將會由他們來打頭陣。
做為南蠻王,他對南蠻軍的實力自然是認得十分清楚,如果說僅僅只是跟著幫忙吆喝,那問題不大,可是做為進攻的先鋒軍,他實在是心中無底。
當然,南蠻軍也并非是一點戰力也沒有的,只是因為這一次算是當著天朝皇帝的面,第一次表現,他多少有些緊張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皇上,您剛才是說讓我們南蠻軍做為先鋒是嗎?”南蠻王孟獲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在問問張超,雖然說有些示弱的意思,但總好過真到打仗時丟了面子,丟了性命的強。
“咦?南蠻王還沒有回去做準備嗎?”張超似是才發現孟獲一般。
被張超這般一說,孟獲更是臉色漲紅,他自然知道對方知道自己沒走,說這些話不過就是在提醒自己而己。
以孟獲的為人,他也是有自己的驕傲的,可是上一次在看到了張家輕騎兵的強大戰力后,他確是真心的服氣了。人家不過就是三萬人,滅四萬敵人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的容易,僅是這一點便不是他們南蠻軍可以做到。
因為服心,自然有些羞侮也就可以忍受下來了。“是的,皇上,臣還沒有離開,就是想問一下,明天真要我們南蠻軍打先鋒嗎?當然,我們并非是怕了,實在是怕耽誤了您的大事呀。”
孟獲一幅為著天朝著想的樣子,似乎也的確是說動了張超一般,就見他略一思考之后就點頭道:“不錯,畢竟西域聯國的戰力也不弱,即然是打仗,當然容不得半分的大意。那這樣好了,明天你們只管去叫陣就是,倘若有了危險,朕會派張家軍出戰的。”
孟獲要的就是這一句承諾,眼看得手了,當下就道:“是,臣遵旨。”
說完話,孟獲倒也痛快,抱拳就弓身退了出去,看那樣子,似乎就擔心在等下去,張超會改變了主意一般。
孟獲就這樣急急的離開了,看著一旁知情的郭嘉是微笑不己。“皇上呀,何必要嚇他呢,即然他己經臣服了我們,大可以將計劃告訴他就是了。”
“不必。他不知道或許還會盡力,若是知道的話,戲演得不像是了。在者說,明天一戰非常的重要,不能有絲毫的意外出現。”張超這一刻確是恢復了鎮定的神態。
“是,臣知道了。”郭嘉一聽,即明白,張超是要將每一個可能出現的意外都扼殺在萌芽之中,如此他便不能在說一些什么了。
孟獲急急的離開了軍營,回到了自己的王帳。
一入帳中,手下的眾位將軍都在等待著他呢。只是孟獲進入之后確是不看眾人,而是向著帳中里面而去。
孟獲的王帳論面積并不比張超的皇帳小,說到原因,不是他要擺架子,實在是因為有夫人祝融在此,又有了身孕,做事情多有不便,倘若帳子太小,自然就不夠用了。
王帳里面,祝融正躺在床上休息。一看到孟獲近前,笑著問道:“見過天朝皇帝了?”
“見過了。”孟獲皺著眉頭說著,爾后想了想,就將張超的意思表達了一遍。說完之后,他還向著祝融問道:“夫人,你說天朝皇帝這一次要讓我們南蠻軍打先鋒,意欲為何呢?”
最快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