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心中給自己打著氣,糜竺就此轉身,想要繼續向前,遺憾的是前方也多出了兩名漢子,正一臉笑嘻嘻的看著他抱膀而立。
“你們要干什么?告訴你們,讓開,我可是有身份的人。”發現自己被包圍的糜竺臉色并不好看,但多年的為官之身,還是讓他在此刻色厲內荏的說著。
只是并沒有人要回答他的意思,相反還有人伸出用力的臂膀,一下子就將他給抱了一個結實,糜竺也僅僅只是來得及說一聲,“放開我...”然后就被抓了一個結實,不能自己。
等著糜竺在感覺到自己可以自由活動的時候,他人己經來到了一間屋中,視線之內不僅滿目皆人,且還看到了自己的弟弟糜芳。
“二弟。”看到糜芳之后,止不住叫了一聲。
“閉嘴。”不過是剛剛喊完,身邊就有人向他怒喝著,這一聲喝讓他明白了自己現在己經是身不由己。
房間不小,真是難以想像,在這么小的松山客棧之中竟然還有這么大的房間。而其中首座之上做著一名雙目泛著精光的漢子,而在其身邊還有一位糜竺熟悉之人,他就是南蠻軍將領之一朵思大王。
看到朵思大王竟然會在這里,糜竺只是腦瓜一轉即明白了怎么回事,一定是南蠻軍趁著西蜀大軍不在來報復自己了。
有關于諸葛亮和孟獲之間的那些齷蹉事,糜竺是知道不少的,但他確并沒有參與其中,是以他還是有自信的,現在一看到朵思大王竟然在這里,便忍不住出聲道:“朵思兄,我是糜竺呀,我與你們南蠻軍可是沒有什么仇恨在身的呀。
“哼!”朵思聽到糜竺之言,只是哼冷了一聲而己。或許在他的眼中,早就恨上了西蜀軍,以至于但凡是他們的人,都不會給什么好臉色了。
“糜竺大人,我相信你沒有參與到西蜀對付南蠻軍的事情中來,可若是你們的丞相下達了軍令,那我來問你,你是服從還是不服從呢?”首座之人,即天朝張家特種兵的隊長黃敘冷冷一笑的問著。
“這個...”一時間糜竺不知道要怎么樣回答了。他是很想說不服從的,可是他知道真是那樣的話,他將沒有什么選擇的機會。而如果現在這般回答的話,可以想像,怕是他的小命今天就要丟在這里了。
一想到可能會死,那萬貫家財都將會由別人來接收和享受,他就是一臉的不甘之色,當下困獸尤斗的說道:“這位大人,丞相之命雖然不可違,但一直以來我與他的關系并不是多么的好,這一點你們調查一下就可以知道的。”
“不錯。”眼見看著糜竺一幅怕死的樣子,黃敘心中就變得十分的篤定,當即就道:“正是因為你與諸葛亮的關系不好,今天你才可以不用死,我們才會給你一次機會的。”
聽到可以不用死,糜竺當即是雙眼放光的道:“但不知道需要我做一些什么呢?”
糜竺知道,對方即然叫自己來了,那就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倘若他不表態的話怕是不行的。那與其等別人來問自己,不如主動一些的好。
糜竺如此的上道,讓黃敘十分的滿意,“很好,看來糜竺大人也是聰明人,即是如此,我不妨與你直說了吧。現在諸葛亮雖然不在城中,但一旦他回來了,勢力是要拿你們糜氏開刀的,那個時候怕是你們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即是如此的話,不如現在就反了,不給對方回來的機會。而如果你下了這個決定,我們就會全力的幫助你,如何?”
“啊?你是說造反嗎?”聽到反字的時候,糜竺心中吃驚的問著。
“非也,這也算不得什么造反,只是造反另一條道路而己,這本身就是你的權力。在者說,現在的西蜀早就非劉氏江山的了,一切的事情都要聽從一個丞相之言,便是你們的皇帝劉禪現在說了也不算吧。而諸葛亮的所為能給你們帶來的只有死亡而己,即是如此,倒不如做別的選擇,那樣不僅可以活命,還可以繼續的享受著你的榮華富貴,豈不美哉?”
黃敘跟在張超的身邊可有很多年了,倒是學會了對方語言上的一些功夫,至少現在面對起糜竺做著工作時,語言上沒有什么卡殼之處。
“不錯。”一旁的老相識朵思大王這一刻也出言相勸著,“糜竺大人,你本就不招諸葛亮待見,倘若是現在與我們合作,還可以活命,反之的話,怕不用我們對你怎么樣,那人也不會放過你的。”
兩人相勸之下,糜竺早以心動,別看他現在過著醉生夢死的生活,但實際上還真的怕諸葛亮回到建寧城中。畢竟這一次是他散布了謠言,直接導致西蜀軍與南蠻軍心中生隙的,而原本就勢弱的西蜀軍在沒有了強援之后又怎么可能會是強大天朝軍的對手呢?一旦戰爭失敗了,誰知道丞相會不會將原因怪罪在自己的身上?
糜竺還在考慮著未來之事的時候,一旁的弟弟糜芳此刻也出聲喊道:“兄長,聽他們的吧,丞相一旦回來,必饒不了我們,為了自己,倒不如現在做一些什么好了。”
糜芳這一天來可是經歷了太多的事情,被抓被打,現在心底早己經害怕萬分,如今想的就是一件事情,那就是如何活著出去而己,甚至為此需要做一些什么倒非是他應該去考慮的問題。
在眾人勸說之下,自我心中又有了一番衡量之后,糜竺終于下了決心,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這樣做也是為了更好的活下去。而在給自己接下來的所為找出了足夠的理由之后,他終于點頭答應了與黃敘合作。
建寧城皇宮之中。
糜竺,糜芳兩兄弟此刻正跪倒在殿中,向著西蜀后主劉禪哭訴著。
“皇上呀,我們己經得到了確切的情報,自諸葛丞相離開之后,馬謖與廖化兩人就把持了所中宮中的事情,而香妃正是被那廖化派人劫持而走的,我們兩兄弟攔不住呀。”跪倒在地,一邊說著,一邊抬頭觀察著劉禪的反應。
這一刻的劉禪正氣得渾身發抖。自己最喜愛的香妃竟然不在了,竟然還是自己手下的將軍給劫持走的,什么時候,自己這個皇上做到如此勢微的地步了,竟然連一個將軍都制衡不了了呢?
一想到,自己以后在也聽不到香妃為自己談的優美曲子了,劉禪就更是感覺到有一股怒氣在體內縈繞。“去,你們去把廖化給我綁了,將香妃在請回來。對了,一定要看看她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傷害,如果是的話,那...那就算了。”
這個時候,劉禪還在想著的就是香妃是不是己經被廖化所染,若是那樣的話,為了皇家的尊嚴,他也只能忍痛割愛了。
聽到劉禪下旨,糜竺就是心中一喜,但嘴上確是說道:“不可呀皇上,廖化現在掌握著五萬大軍的軍權,倘若我們就這樣去要人,他在不承認可如何是好。更要緊的是,人家會不會一怒之下反了,若真是這樣,皇上的安全也是岌岌可危呀。”
“什么?你說廖化會反?這不太可能吧。”劉禪聽到這里,不由就是渾身一震。
“皇上,沒有什么不可能的,他即然能著人進宮搶人,那還有什么事情做不出來的呢?還請皇上三思呀。”糜竺知道劉禪是最怕死的,當下便上言而道。
果然,聽了這些之后的劉禪就有些心神不寧,六神無主了。
做為當朝皇帝,他可是有著享不盡的榮華與富貴,雖然身邊還有一個丞相總是盯著自己的一言一行,可諸葛亮并非要貪圖他的位置,這一點他十分的清楚。所以最讓他擔心的就是有人搶奪了這一切,會取自己而代之。可是現在,下面的大臣告訴自己,廖化就可能會造反,那如何不讓他心驚呢。
“這...這可如何是好呢?”劉禪沒有了主意,一個人座在那里,有些不知所以了。
眼見劉禪己經被說的害怕了,糜竺就知道是下狠藥的時候,當下就道:“臣倒是有一個主意,又可以拿廖化來問罪,還可以救下香妃,辦好了,皇上的江山也會無恙。”
一聽到還有如此好的主意,劉禪不由就是急急的問道:“哦?有什么好辦法,說來聽聽。”
“是。臣是這樣想的,只需皇上下一道圣旨,就說鑒于現在的局勢不穩,請廖化與馬良兩人進宮商議對策,這樣的理由他們是無法拒絕的。而皇上在下一道旨意,將皇宮的禁軍將由我們兄弟來帶領,如此我們就可以將兩人當場擒獲,人在我們手中,大事可定矣。”糜竺將自己與黃敘商議的對策講了出來。
“馬良?叔父說他可是忠臣的,連他也要抓嗎?”劉禪對于抓獲廖化是沒有什么意見的,但對于要將馬良也一同抓獲,確是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