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現了。”高順也在內心中長吁了一口氣,他在心底又何償不想滅火呢,只是職責所在,他無法違抗軍令而己。
只是這口氣不過是剛松下去,高順就是眉頭一皺,之后對著身邊的眾勇士說道:“這些城防軍有問題,大家做即戰斗準備。”
“啊!將軍,這是為何?”有下屬不解的問著。
“服從命令就是。”高順確沒有去解釋的意思,反而是將目光冷冷的向前看去,因為此刻那些城防軍果然沒有去救火,而是直向著他們這里而來。
“前方可是陷陣營的兄弟,為何大火連連,你們確不相救呢?難道你們不是護國的軍隊不成?”城防軍未至,就有責問之聲先進而到。
“你們又是哪部分的,我們職責所在,守護要地為重,救火不是我們的責任。”高順沉聲的回答著。
“不是你們的責任?”對方顯然對這句話有所懷疑,但也僅僅只是短暫的遲疑之后,對方就又道:“好吧,即然我們說沒有責任,便先不予爭吵了,只是此事過后,我們一定會上報給魯肅大人的,現在還請你們打開大門,拿些滅火可用的盆桶等物出來。”
對方似乎很好說話,且還有意的停止了前進的步伐,就這樣站在了張家武器廠大門之外的兩百米處。
城防軍有意的停了下來,表達出了他們根本沒有要起戰爭之意,看起來似乎一切十分的正常,高順也就點了一下頭道:“好,即是如此,我們找些來給你們用一用就是。”
說完話,高順即回頭對著兩名副將說道:“去廠子里找一些可盛水的器皿出來。”
高順下達了軍令,很快就有陷陣營的勇士返回入廠中去尋找東西了,沒過多久,一些可盛水的盆與桶等物皆被拿了出來。
“給他們送過去吧。”眼看著東西找出來了不少,高順似是很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屈出兩指指向著對面的一千城防軍。
面對著高順的這個手勢,很多陷陣營的勇士們臉上明顯露出了一線詫異之色,但很快就被收藏了起來,至少有五百陷陣營的士兵手拿器皿向前而去。
眼看著陷陣營士兵向前而來,站在城防軍人群之中的陳登變得更加緊張起來,這本就是他的一計,雖然論及兵力,陷陣營的勇士并不完全都在這里,守門士兵也僅有一千數量而己,但若是面對面而戰,他確是丁點信心都沒有。如此只能有計了,而引對方主動前來就是他的一計,只要可以成功,便可以殺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如此勝算就大了很多。
陷陣營的勇士們一步步而來,眼看著雙方的距離在不斷的縮短。由兩百米到了一百米,在到五十米、三十米、十米、五米、三米...
隨著腳步的前進,雙方也正將碰個正著的時候,陳登突然一聲大喊,“動手!”
陳登大喊的同時,另一個聲音確先于他一步響了起來,“動手!”
兩個動手的命令同時下達,隨即就看到在雙方軍隊相接的最前方,是一陣陣的血霧傳出,爾后一名又一名的士兵被殺到在地。
“這是怎么回事?”仔細看去,發現倒在地上的皆是自己所帶之人,陳登這一會是完全的茫然了,他想不到為何對方會防備著自己,他自認己經做的很好了。
只是不等他去問些什么,站在張家武器廠門口的高順將軍聲音己經傳來,“怎么樣,想不到我是如何的揭穿你們的吧。告訴你們,下一次想要扮成我們的人,麻煩專業點,皇上為了防止火災的發生,早就給每一個士兵發送了專門的滅火用品,而你們明知道城中大火,來時確不帶此物,這還不會暴露你們的身份嗎?”
高順的聲音傳來,讓陳登瞬間牙齒都咬得極緊,他大罵了一聲可惡之后,即準備帶軍而撤。即然己經被發現了,且還有了不小的損失,那在想討得什么便宜己經是不可能的事情,即是如此,倒不如先撤去,在想辦法好了。
只是陳登想逃,高順怎么可能會給對方這樣的機會。即然來了,就不要走了。
“來呀,將他們包圍起來,莫要放走一人。”高順高聲一喊,爾后右手高舉,伸出了四指后突然合攏。
高順的手勢都是有著特殊寓意的。就像是剛才所伸的兩指一般,那分明就是在下達命令,對方是敵人,一旦要近距離接觸就可以動手的信號。現在伸出四指合攏,便是在告訴周邊己經趕到這里的其它陷陣營勇士合圍一擊。
果然,隨著命令下達,在街道四周,就出現了其它四千陷陣營的勇士。他們是看到大火之后急急由軍營趕到這里的,時機正好,切斷了陳登想要退后的一切道路。
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里被包圍,眼看著源源不斷的天朝士兵將自己圍困,陳登就知道怕是這一次逃不出去了。
“拼了,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無奈之下,陳登只得做出了最后的抵抗之心,帶著他的西蜀士兵進行著慘烈的反擊。
皇宮之前。
早己經血流成河,尸體成堆。
只是不到半個時辰的血戰,雙方都未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其中五百錦衣衛戰死足有四百余人,但同樣的梁齊與楊鋒帶領的士兵也沒有討得什么好處,足足扔下了近千具的尸體。
“錦衣衛果然難纏,不過不要緊,他們所剩之人己經不多,我們只需要在有一個沖鋒就可以沖進皇宮,如此大局以定了。”楊鋒用伸出的舌頭舔了舔因為緊張而有些干裂的嘴唇,略帶激動的說著。
“沒錯,全軍準備沖鋒,一股作氣拿下叛軍。”梁齊同樣是雙眼通紅的說著,眼看目標就要達成,這一刻他的內心是十分激動的。
“吱呀!”
不等大軍進行沖鋒,皇宮大門突然由內打開,爾后又沖出了一千頭帶紅羽的錦衣衛,他們人人手持強弩,站成數排,做出了隨時會發射弩箭的準備。
東大門處的緊張局勢,早就引起了宮內錦衣衛們的注意,他們很快就將大軍調集向了這里,看樣子,分明是不會后退一步,不給敵人任何的機會。
突然出現一千的錦衣衛,且人人手中有著強弩而待,這確是驚到了正準備沖鋒的城防軍們。
他們雖然人數眾多,但多數人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聽信了師長梁齊的一家之言來到這里而己。但當眼看著要殺進皇宮,并與皇上的近衛軍之一錦衣軍血戰時,有些人就產生出了抵觸的心理。
做為一名戰士,都應該做好隨時戰死的準備,但死要死得值得,至少要死得明白才是吧,像是今天這般,不知為何而戰實非他們之所愿爾。
大軍突然一滯,這就讓帶隊的梁齊生出了不好的感覺,當下為了鼓舞士兵他不得不又一次的大聲喊著,“兄弟們,這些人都是叛軍,他們是想控制著皇宮來威脅皇上,我們要做的就是殺光他們,僅此而己,為了天朝,大家準備沖呀。”
梁齊這一喊,多少還是有些作用的,至少一些正處于猶豫間的城防士兵們上前的腳步似乎就堅定了些一般。
“住手,誰是叛軍現在還并不知道,但請雙方都放下武器,蹲在地上,任憑調查之后在做決定,不服從安排者殺無赦。”也就在城防軍在梁齊的鼓動之下準備發起新一輪沖鋒的時候,在他們的身后,響起了陣陣的馬蹄之聲,一支人數不少于千人的騎兵由遠及近而來。
這正是聽聞了消息趕來的張家輕騎兵,剛才喊話的正是輕騎兵的將軍之一張銳。
張銳可以算得上是資歷深厚了,十幾歲的時候就跟在了張超的身邊,己經有著近二十年的交情,且一直表現的都很好,被人視為張家絕對的心腹,這才有了統領張家輕騎兵的機會。
如今他一出現,威信感一擴散,引得雙方都停下了進攻的腳步。不管是城防軍還是錦衣衛他們都是信任此人的。
張銳一出現,梁齊的臉色就變得十分難看了起來。對于來人,他是有著一些的緊張心理的,因為就算是他的兄長梁興還在世的時候,見到張銳也是要躬身行禮的,如此可見些人地位之高,哪里又是他能去相比的呢。
“梁兄,現在沒有退路了,只得先殺了此人在說。”楊鋒也感覺到了戰場之上氣氛的變化,心道壞了的同時,也是急聲說著。如今是只能進而不能退,因為一旦戰火熄滅,他的所作所為以及身份就將被人完全的查出,那個時候就是想跑都沒有機會了。
“好。”梁齊咬牙答應著,爾后就將手中的長槍向著張銳所在地一指道:“兄弟們,此人也參與了謀反,大家隨我一起殺了此人呀。”
原本己經有士兵蹲了下去,放下了手中的武器,現在經梁齊這般一喊,只是習慣動作下起了身,將武器重新拿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