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興并不知道宋波心中的想法,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太當回事,這一次此人就是配合自己而己,聽命自然好說,若是不聽話,那這個師長也就是當到頭了。
以現在張興的身份,一句話決定著一名師長的前途還是不成什么問題的。
依然是愁眉不展,張興還要考慮著孫權路軍的可能之地時,門外天眼成員突然來訪。
一聽是天眼成員到了,張興的臉上是喜不自禁。他知道這一次是母親出手了,白彤與陸菲兩人一同掌控著天眼組織,若是想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那還是很簡單的事情,那自然也就會知道自己即將要做什么事情了。在者,身為人母,白彤自然是極為關注自己的兒了,能夠給予的幫助當然不會一分的折扣。
“請。”天眼成員,即然出現,自然就是應該有了孫權的消息,這讓張興的臉上多了一絲的激動之情。
天眼成員被請入到了大帳之中,一進帳中,看也沒有看七師長宋波一眼,而是來到張興的面前倒頭就拜。
“這位兄弟請起,客套話就不必多說了,有什么消息快些講出來就是。”張興知道這是天眼成員知悉了自己的身份,若不然不可能向自己一個營長屈膝的。
天眼的確有著他們的驕傲,這個被天始帝稱為千里眼,順風耳的組織,立功不少,在加上直歸張超管轄,平時即便是見到了軍團長也是想跪就跪,不跪便是不跪的,這也就是為何這位天眼成員見到了七師長宋波連正眼都不瞧上一絲的原因所在。
但不管他是多么的囂張,在見到了張興之后,確是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托大之意,這位可是小主子,論起身份比那些軍團長也是只高不低的,這樣的人是萬萬不能得罪。
被張興一把扶起,天眼成員就知道這是二皇子不想暴露身份,當即輕輕點了下頭,表示理解。之后就道:“張營長,我們獲得了準確的消息,孫權路軍五千五百騎正急速向著梁縣趕去。”
僅僅只是幾句話,就說明了孫權的動向,之后天眼成員再一次跪倒在地,拜了之后是轉身就走,沒有一丁點的托泥帶水。
天眼成員來是快去得更快,在他走后,張興己經來到了沙盤之前找到了梁縣開始分析戰情。倒是一旁的七師長宋波這一會睜大著眼睛,滿臉的不解。
剛才那人會是天眼成員嗎?什么時候他們這么好說話了,見到一個營長也知道行跪拜之禮了呢?可為何見到自己這個師長確是一點的動作也沒有,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能做到師長之位,自然沒有一個是笨蛋的,這一會宋波己經開始猜忌起張興是何身份了。只是不等他去多想,張興此刻己經開口道:“宋師長,即然知道了孫權路軍的行軍方向,接下來就到了我們演戲的時候了,按照之前商量好的,我們用引蛇出洞之計。”
“哦,好,一切張營長做主就是。”這一會的宋波還在考慮著張興的身份呢,被這一說,只能不斷的點頭應是。
梁縣。
屬司隸之境,是豫州通向司隸的最為快捷之路。
而此刻,一支穿著黑衣黑甲的騎兵隊伍正在這條路上行駛著,在隊伍的中間,正是碧眼兒孫權以及呂蒙將軍。
他們有意的化妝成了天朝軍隊的樣子,使得他們一路前行并不需要避人,只是他們并不知道,之所以會這樣,完全就是因為天眼己經掌握了他們的行蹤,但凡路上可能遇到的天朝軍隊也早早就獲得了消息,這才沒有相撞而己。
“二王子,天朝也不過就是如此,內部竟然如此的空虛,看來他還真是目中無人呀。”正是因為一路之上沒有遇到一支天朝大軍,呂蒙這一會才在心中生出了小視之心。
“呵呵,這樣好呀,我們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到達洛陽,那個時候定可以殺得對方一個出其不意了。”孫權也是呵呵的笑著。事情的發展比他想像的還要順利,這讓他十分的高興,也對這一次突襲洛陽有了更多的信心。
“報!”此刻,前方突然來了一支斥候輕騎,他騎馬縱橫而馳,待來到了孫權的身前時,落身下馬,半跪在地道:“報二王子,由新城方向出現了一支天朝的糧草大軍,看人數估計在三千左右。”
“運糧車隊?”一聽聞這個消息,孫權就感覺到眼前一亮。
之前就想找天朝的糧草所在之地,但奈何的是一直沒有什么消息,這才不得以決定冒險突襲的,而若是現在可以劫得糧草的話,倒也是好事一樁。
只是不等孫權說些什么,一旁的呂蒙早就謹慎的問道:“對方三千人中有多少騎兵?”
“只有十幾騎而己,其它全是步兵,且多是老弱之輩。”斥候面向著呂蒙方向一拜,倒頭說著。
只有十幾騎,那應該就是一些小將軍了,這倒也符合糧草押運車習慣。
“好,再去探,尤其是糧草隊伍的周邊都要探聽清楚,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人埋伏,若是有人跟隨,周邊十里之地,一旦發現,即刻來報。”
“諾。”斥候答應了一聲之后,是起身上馬,再度遠去。
斥候走了,孫權即向著一旁的呂蒙問道:“呂將軍,你是懷疑這是一個圈套是嗎?”
“有這樣的可能。”呂蒙點頭應是。
“但這應該不可能吧,我們可是穿著天朝的軍服出現在這里,別人豈會發現?在說了,即然知道我們在哪里,天朝直接派大軍來攻就是,何必要玩用糧草引誘的把戲呢?”孫權不以為然的說著。
“圍攻?二王子,我們可是騎兵,想要抓到我們何其難也?在說了,他們只要一出現,我們的斥候就會發現的。在說了,您不感覺到這一路之上沒有遇到一支天朝大軍有些奇怪嗎?縱然就算是他們內部空虛,但巡邏隊總應該是有的吧,我們也是沒有遇到呀。”直覺之下,呂蒙回說著種種不對情況。
“呵呵,呂將軍,誰說我們沒有碰到敵軍呢?這運糧隊伍難道不是?我看沒有必要疑神疑鬼的,在錯失了良機那就太過可惜了。”孫權依然堅持著自己的意見。
“二王子,還是在等一等,看看斥候的消息在說吧。”呂蒙沒有直接頂撞孫權,而是想要以事實為由來說話。
“那,那就等一等,只是我丑話說在前面,倘若是斥候并沒有發現其它的天朝大軍,這支運糧車我是吃定了,你可能不能攔我。”孫權心有不喜,但考慮到呂蒙畢竟是打到仗,經驗豐富一些,也值得他去尊重,這才強忍下了怒氣說著。
“可以。”呂蒙點頭答應著。倘若周邊真的沒有發現天朝大軍的話,那只能證明他想錯了,即是如此,當然要把握機會出擊了。
不過是一個時辰時間而己,斥候就己經轉身而回,報告著在周邊十里所派出的斥候皆是沒有發現天朝大軍跡像所在。
“怎么樣?呂將軍,你還有何話可說中。”聽著斥候的回報,孫權是一臉的喜色。
“一切聽二王子的就是。”呂蒙這一刻的確是無話可說了,當即將頭低了下來,一幅你怎么說我就怎么樣的樣子。
“好,即如此,清點兵馬,準備出戰。”孫權一幅躍躍欲試的樣子,終于可以大展身手了,而一旦他燒了這些糧草,他就可以用實際行動來告訴父親和兄長,天朝并非是不可戰勝的,也不過如此而己。
孫權下了決定,五千五百騎當即開始向糧草大軍方向所移動。
一路急行之下,奔跑了近半個時辰的時間,終于可以遠遠看到那三千運糧車的隊伍了。
遠遠看去,就見運糧車的速度很慢,而負責押運的士兵更是一幅無精打采的樣子,看得出來,糧草不少,且運糧兵并不精銳,一切都如斥候所說的一樣。
“準備動手吧。”孫權早己經摩拳擦掌,迫不及待。
倒是呂蒙再一次叫停,“二王子,還是在派人察探一下為好。現在正是下午時分,斥候來去也就是半個時辰,如此我們正好動手,待燒了糧草正值天黑,也方便我們撤退。”
呂蒙如此之謹慎,讓孫權的確是心生不快。但想一想,這些話也并不是沒有道理,只得點頭道:“好,那就派人再查,但要快去快回。”
斥候領兵在度而去,半個時辰后回來報知,依然在周邊沒有發現天朝大軍。
“好了,呂將軍?可以動手了嗎。”孫權可以容忍呂蒙的小心與謹慎,但若是太過的話,他就不能聽之任之了。
呂蒙聽到并無天朝大軍在周邊,也即松了一口氣道:“即是如此,當然沒有問題,二王子可以下令發起攻擊了。”
“哈哈,好,命令大軍,火速出擊,速戰速離。”終于可以開戰了,孫權的臉上洋溢著身份,仿佛他現在就己經是一個勝利者一般。